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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窗户外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动声,薛盛安连忙快步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门,一道身影立马翻了进来。
    见叶岩安全归来,薛盛安这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盛安。”叶岩轻声喊道,仅仅才几个时辰没见,他就发现他有些想念少年了。
    “怎么样?事成了吗?”薛盛安急忙问道。
    “成了!”叶岩自信地笑道,“有我出手,你还不放心吗?”
    “真的?”薛盛安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那药也成功喂他吃下去了?”
    “嗯!”叶岩重重地点头。
    薛盛安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怕自己叫太大声吵醒阿父阿母,但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他飞扑到叶岩身上,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叶岩眉梢一挑,心中欢喜少年突如其来的拥抱,一时没忍住,大手一托薛盛安的身子,把他托了起来转了个圈。
    薛盛安沉浸在兴奋中,没发现两人姿势的异样,他此刻双腿环着叶岩的腰,相当于整个人都挂在叶岩身上。
    他只知道,他终于可以摆脱那人的噩梦了。他以后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不用再害怕有一天孙晋会忽然来害他们家了。
    他搂着叶岩的颈项,喃喃道:“千柏,谢谢你。”
    叶岩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少年,勾了勾嘴角,心底异常地满足,听到少年的道谢声,他连忙道:“我们可是朋友,这点事不算什么。”
    薛盛安没有继续说话。
    叶岩便站着不动,继续抱着少年。连少年身上的药香都觉得特别好闻,他磨蹭了一下少年的脑袋,不禁想到,要是能一直这么抱着盛安就好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叶岩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盛安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一直乖乖地让他这么抱着,以盛安的性子,这怎么可能?
    他不由得喊了一下盛安,结果身上挂着的少年还是没有回应。
    叶岩正以为盛安等了他太久累极睡着了,忽然勃颈处一凉,感觉到自己颈处的皮肤上好似落了一滴水,他猛然一惊,把少年扳正身子一看,少年居然已经泪流满面。
    他不由得心中一慌,连忙快步走到床边,把少年放在床上,急切地问道:“盛安,你怎么哭了?”
    叶岩慌忙地给少年擦去眼泪,却没想到越擦,少年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叶岩表情不禁更慌乱了。
    “别哭了好么?你哭得我心里也好难受。”他用力地抱住少年,抬手抚摸着他的脊背,顿了顿又道,“今天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不应该值得高兴吗?”
    “我……我这就是在高兴……”薛盛安扑在叶岩怀里,抽噎着回答,自己边说着,边咧了咧嘴,破涕而笑了。
    叶岩听到笑声,扶着薛盛安的肩膀,把他拉起来一看,发现盛安果然在又哭又笑,叶岩有些不解地问道:“盛安,你这是……在高兴?”
    他第一次见到高兴是边哭边笑的。
    “怎么,不可以嘛?”薛盛安连忙从叶岩怀里抽身出来,胡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
    叶岩见薛盛安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和语气,不由得松了口气。少年平常看着那么自信神气,每次给人看病的时候都信手拈来,药到病除,没想到私下里还是个小哭包,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薛盛安见叶岩不停地打量他心下赧然,抬手捂住了脸。
    唔……感觉好丢脸,居然又在千柏面前哭了,哭哭唧唧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好嘛。
    叶岩见少年捂脸的动作,眼底荡出浓浓的笑意。小哭包也知道害羞了呢。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少年,“来,擦擦脸。”
    薛盛安慢慢腾腾地放下捂脸的手,与叶岩对视一眼,连忙垂眸,脸颊微热地接过手帕。
    边擦脸,他边暗暗否认自己刚刚的行为,他刚刚不是在哭!他只是知道事情真的办成了,忍不住有些兴奋激动了而已,绝对不是哭!
    擦完脸,薛盛安随即整了整表情,严肃地问道:“阿古呢?也安全回来了吧?”
    叶岩微微颔首,“嗯,我让他先到客栈住着了,明日再回来。”
    薛盛安放下了心,“这就好。”
    翌日,孙府。
    孙县令陪着自家夫人吃着早饭,结果快吃完了,儿子居然还没过来,不由得有些不满,忍不住道:“晋儿怎么还没来,不会又到哪里野去了吧?”
    孙夫人连忙道:“儿子这几天很乖的,已经几个晚上没出去玩了,也许还在睡觉呢。”
    前几日儿子昏迷着被人抬回府,两只手都脱臼了,请大夫治好,休养了两日才好,儿子应该不会出府去玩的。
    她冲伺候着的丫鬟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快去把郎君唤起来吃早点。”
    丫鬟应声是,随即转身出去了。
    “对了,老爷,前几日伤了晋儿的人你查到了吗?”孙夫人问道。
    “查到了。”孙县令慢腾腾地喝了口茶,才道。
    “哦?是谁?竟然敢这么对我儿,看我不废了他的手。”孙夫人咬牙道。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平常宝贝的不行,居然还有人敢冲她儿子动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是我们县的人,不清楚具体来历,”孙县令道,“现在暂住在薛家,就是城西回春堂的薛家。”
    “那老爷你怎么不去把人抓来呀。”孙夫人皱眉,有些不满,老爷连那人住的地方都查到了,居然不抓人,真是奇怪。
    “还是算了吧,这事是我们儿子不在理,晋儿想把薛家的小郎君给抢回来,还调戏了人家,人家只是把晋儿的胳膊弄脱臼,还算轻的了。”
    孙县令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夫人,你少惯着晋儿吧,你看他那每天不务正业的样子,隔段时间就抢一个良家人回来,再这样下去,要是得罪了我们惹不起的人,那我也保不住他啊。”
    而且要是被怀有怨恨的百姓上诉到郡守府那边,他的帽子就保不住了。
    “老爷你可是金平县的县令,还怕什么?那薛家就是开了一个小小的药堂,有什么了不起的。”孙夫人还是不理解,在她看来,老爷是金平县权力最大的人,还怕一个普通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