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盛安暗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有钱,就很多事情都不能干啊。
“对了,你们听说没有,我们大齐国好像要与南疆国开战了。”李大伯又换了一个话题说道。
薛盛安点点头,“我们昨日已经听说了。”
“我们圣上自登基开始,二十年来励精图治,所以我们国家一直是海晏河升,国泰民安,百姓也是十分爱戴他,只不过现在当今圣上年迈,处理朝政时有些力不从心了,太子又没有驾驭朝臣的能力,要不然南疆国怎么会敢与我们国家开战呢?”薛父道。
他因为早年经历过动乱的原因,所以十分关心朝廷的事,所以有关朝廷的大事他都会了解个大概。
“哎——”李大伯摆了摆手,“不是这样的,明明是皇上开国登基的时候,有人算出连云山脉是一条龙脉,所以皇上特意迁都,迁到了连云山脉的龙头之前,也就是现在的京城所在之处。”
李大伯朝着连云山拜了拜,继续道:“由于龙脉的庇佑,我们国家才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这话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薛父疑惑道。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话,虽然当初皇上登基后,确实是迁都了,可是当初不是说,迁都是为了更好地管理国家吗?
薛盛安在一旁也是十分诧异。
这种话表面上虽然听起来没有问题,但实际上却是把当今圣上这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都全盘归功于龙脉了,这就……有点过了。
“最近大家都这么说了呀。”李大伯道,有龙脉庇佑,这是好事,不知为何薛氏父子都一脸严肃。
薛盛安与薛父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不再言语。
这种国家层面上的大事,他们小老百姓管也管不了,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再说吧。
几人回到药铺,已经快到傍晚时分了。
薛盛安连忙抓了几份药给李大伯,让他赶紧回去,别等会赶夜路回去就不好了。
李大伯掏出钱来准备付诊金和药费,薛父见了坚决不肯收。
“我之前给令郎开错了药,这是我的错,怎么还能让你付诊金和药费呢?这钱我绝对不能收。”薛父推辞道。
“诊金不收,药费总得收吧?今天拿了好几份药材呢。”李大伯把刚刚的钱分出一半,再递给薛父。
“没事儿,这点药材不值钱,再说上次李兄你给我提供了血山参的消息,我还想对你表示谢意呢。”薛父道。
李大伯想了想,最终还是不坚持给钱了,想着以后采到了药,或者种植的草药长成了的话,就送一些给薛家。
“那好吧,天色晚了,我就先走了。”李大伯道。
“好,李兄注意安全。”薛父和薛盛安送李大伯出了门。
回到药堂,薛父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他刚刚在李兄家,看到了儿子帮那孩子诊脉时,用了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诊脉方法,他一直想问怎么看的,但是有旁人在,又不好问,现在终于有时间问了。
“儿子啊,你刚刚是怎么帮那孩子看诊的啊?为什么要看食指啊。”薛父拉着儿子的手问道,并举起食指左看又看,上面确实有经脉没错,但是每个人都有啊,这有什么好看的。
“阿父,那是一种专门给三岁以下的孩童诊脉的方法,叫做指纹观脉法。”薛盛安知道他阿父一定会问他这件事,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如何对他说。
“那你快告诉我这怎么诊的。”薛父急道。
“小儿的食指有三个指节,直接内侧的三条横线分别对应着命关、气关、风关,而指纹的脉络也同样能显示出小儿的身体状况……”
薛盛安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道了,详细地给阿父讲解了一下指纹观脉法,还给阿父画了张草图。
薛父如获至宝,拿起草图开始研究起来。
薛盛安看着阿父这沉迷医术的样子,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医书上记载的一些把常用的医术和药方写着来送给阿父研究,毕竟阿父的医术的提升,不仅能让阿父高兴,对家里也有好处。
想到就做,薛盛安吃完晚饭后,就把很多容易理解的东西写下来,第二日也抄写了一天,把医书上的内容,挑挑拣拣,写好交给了阿父。
薛父看到这些东西,兴奋地一晚上没睡着,挑灯夜读,弄得薛母翌日起床埋怨了父子俩一通。
京城,皇宫中。
大齐国的君主齐元帝正拍着御案大发雷霆。
“养你们有何用,连这点小事都查不到。”齐元帝呵斥着底下的暗卫首领。
“陛下恕罪,属下其实已经摸到一点来源了。”暗卫首领单膝跪着,恭敬道。
“说!”齐元帝言简意赅道。
暗卫首领搓了搓手心出的汗,连忙答道:“这事应该与南疆国有关,我大齐国内部应该有他们那边的奸细。”
“哦?”齐元帝收起了怒气,沉吟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这边谁是奸细?”
“属下不知。”暗卫首领有些紧张地答道。
“是不知……还是不敢说啊?”齐元帝摸了摸手中的佛珠,继续问道。
暗卫首领头上冒出了冷汗,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属下确实不知。”
“滚!”齐元帝怒斥道,“既然不知道还不赶紧去查。”
“属下遵命。”暗卫首领连忙逃也似地走了。
暗卫忍不住腹诽道,不知怎么最近皇帝陛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明明以前是很通情达理的。
齐元帝盯着暗卫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外,才抚了抚胸口,连忙坐下。
“陛下,喝口茶,消消气,可别伤了身子。”旁边的太监十分有眼色地献上一杯茶。
齐元帝乜了他一眼,轻嗯了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他最近是感觉越来越精神不济了,可能真的是老了,但不知道为何糟心事越来越多,让他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