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一身汗水的返回了后宅,与花小妹一起美美的洗了个鸳鸯浴,这才换上身干净的衣服,往梨香院走去。
推开院门时,见张莺莺正扶着个粉嫩粉嫩的小女娃在学走路。
李庆这女儿球球是去年九月份出世的,还差两月便周岁了,虽然还不能走路,却能勉强站定。
张莺莺每天都要这样陪着她走上一小会,倒也有趣之极。
李庆见此,立即上前,将女儿抱了起来:“球球,叫爹爹!”
球球口中只是咿呀乱叫,勉强能学着口型喊几声,却根本叫不准,“周岁都不到,哪能会叫爹爹?”
张莺莺嗔怪着笑道。
李庆将女儿递给她抱,也笑道:“待她周岁时,便大摆筵席,好好庆贺庆贺,听说按传统还有要抓阄玩?”
张莺莺迟疑着道:“一般男娃才会这么隆重,女孩儿小小庆祝一下就行了吧……” 李庆忙摆了摆手:“在咱家,不分这个,女儿照样是我的心肝宝贝,可不能亏待了。”
张莺莺见他语气十分坚定,丝毫不容人分辨,心里倒是感到一阵甜蜜。
两人又在院落里说了一会话后,李庆忽然搂过张莺莺在怀里,小声道:“娘子,咱再努力努力,再生个大胖娃娃来!”
张莺莺耳根泛红,羞涩的点头同意了。
于是李庆让锦儿抱着球球在外边玩,他则将张莺莺抱起,往卧室之内走去,一阵颠鸾倒凤,直至晚饭时才起身…… 李庆这边春光无限好,宋江那里却是一片惨淡。
他率部又攻打了许多天的大名府城,仍是毫无进展,不由的生出了些许退意。
就在这时,有人自青州而来,向他发出了求援信。
求援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孔家庄府孔明、孔亮两兄弟,他们二人,还是宋江的徒弟呢! 当初宋江逃难时,也曾在这孔家庄上住了一两个月。
故而此时听闻祝家庄有难,宋江自是不能不救,心里更是想要撤离大名府了。
话说那孔家庄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们遇到的麻烦,其实李庆早在许久前便有预测。
慕容彦达在大肆扩军后,忽感军资略有不足,而且地方上多有强盗,常劫掠商旅,影响税收。
慕容彦达便猜想那些强盗寨中定有不少钱财,便派了呼延灼、韩滔领兵去扫荡桃花山、二龙山、白虎山几座山寨。
白虎山便是在孔家庄附近,山上的强盗其实与孔家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呼延灼打破了白虎山后,从山寨内搜到了不少两者互相之间的通信, 孔太公得知此事后,心中每日忧心忡忡,他本年老体衰,还受了风寒,又每天忧心官府会来打他孔家庄,竟一病不起,月前已然是病逝了。
但其实呼延灼根本没将他们勾结白虎山强盗的事放在心上,在灭了白虎山强盗后,呼延灼与韩滔又马不停蹄的打二龙山与桃花山去了。
若事情就这样的了结的话,孔明、孔亮也不会传书向宋江求援了后。
后来,孔氏兄弟没了老爹管教,又将呼延灼率兵离去,便彻底的放飞了自我,二人常在地方上欺男霸女,日子倒是过得畅快。
但某一天,孔明、孔亮却因和本乡一个财主争风吃醋,一时怒气上涌,竟直接动了刀子,带着庄客去把那财主一门良贱、无论老幼,尽都杀了干净,他们灭了人满门后,本想瞒过去,但有人实在看不过去,到县衙报了官。
听闻有公人前来搜捕后,孔明、孔亮索性反了,在孔家庄内召集起五七百人,然后占住了白虎山,打家劫舍。
不过他们兄弟在青州城里,却有个有在那做生意的叔叔孔宾,受到牵连,被官府捉下,监在了牢里,孔明、孔亮听闻后,便特地点齐了山寨大小喽罗,去来打青州城,要救叔叔出去。
若是别的时候,孔氏兄弟也不一定有这胆量攻打青州城。
但这个时候,慕容彦达已常驻临淄城,并不在青州,而且呼延灼又领兵在外攻打二龙山等地,青州城的城防算是十分的空虚,故而孔明、孔亮觉得他们还是很有希望能打破的。
在出发的时候,孔氏兄弟还兴致勃勃的互相商量道:“若打破了青州城,咱也不忙离开,或许可以占据此地,招兵买马,全取青州之地,也学那杜恭一样,当个青州知府!”
两人越商量越起劲,仿佛攻打东京城做皇帝都不成问题一样。
谁知孔氏兄弟刚到青州城下,呼延灼便已得知这消息,班师离开了二龙山,刚好撞个正着。
孔亮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想要撤退,但孔明却显得十分的有自信,说道:“此人乃师傅手下败将,料他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兄弟且在这里压阵,待我去生擒了这厮,再打破青州城!”
呼延灼见孔明奋力杀来,不敢小觑,仔细与他斗了几个回合,却发觉这人武艺实在是低微,便大喝一声,将其打落马下,活捉了去。
孔亮见自家兄弟不过五个回合,就被呼延灼生擒,顿时被吓破了胆,引这小喽罗撒腿便走。
呼延灼将鞭向前一指,引兵追杀而去,孔亮大败,麾下四散奔走,被活捉得百十余人,到了晚上才走脱,寻个古庙安歇。
孔亮觉得凭自家本事,实在救不出兄弟与叔叔来,这才派了人去梁山求救,求救的人得知宋江不在梁山后,又匆匆忙赶往了大名府…… 宋江于是与吴用商量:“这大名府久攻不下,劳师疲惫,恐怕得另寻机会,而且如今孔明被呼延灼所擒,危在旦夕也不能不去救……” 吴用也不想再这么毫无进展的耗下去,只是有些迟疑的道:“咱毕竟是以救卢员外的名义出兵的,若弃他而救孔明,只怕众兄弟心里会有疙瘩。”
宋江想了想,忽觉背后有些发痒,挠了几下后蓦地灵光闪现…… 于是第二天,宋江便病倒了,大呼背上热疼,请郎中看过后,说是水土不服,北上生了毒疮,需返回旧地修养,不然恐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