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既然是孙小姐的事,我肯定会认真去做的。”江度婉满口答应下来。
走出自己现在被孙莹莹霸占的房间,江度婉转身就去见了江轮忠,摆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来:“爷,刚刚孙小姐又提起马车的事了,之前她就和我提过几次,我想着爷你之前交代我的话,就想办法给糊弄过去了。可是这次孙小姐好像很认真,非要我现在就去村长那里把这件事给说清楚,爷,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孙小姐她说没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江轮忠根本没想到江度婉会对她说谎,还以为真是孙莹莹这么要求的,一时间不禁露出沉思的模样来。
江度婉自然是添油加醋地把孙莹莹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孙小姐说她知道是韩度月偷走了她的马车,还说一定要让咱们村里的每个人都看清楚韩度月的真面目,我听孙小姐那意思,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她还说要让韩度月给她赔偿呢。”
“这样啊……”江轮忠之前其实是打算着把这件事私下给解决了的,毕竟他虽然想要拉拢孙小姐这个“贵人”,但其实也不想在表面上再和韩家闹上,他可是还想把韩青梅他们给拉拢回来的呢。
所以本来江轮忠是想着先去找韩家谈谈,自己作为中间人把这件事给和和气气地办了,这样两边都不得罪,说不定还能拉近和韩家的关系。
可是眼下听到江度婉这样说,江轮忠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了,毕竟听孙小姐那意思,竟然是真把韩家给恨上了。
江轮忠若是再按照之前的想法去做,只怕最后反倒会出力不讨好,把两边都给得罪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按照孙小姐说的去办吧,只是要是真和韩家碰上了,你可别太多嘴了,”江轮忠只好打消了之前的念头,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如果韩家的人问起来,你就说这件事和咱们家无关,就是孙小姐摆脱咱们这样做的,知道了吗?”
之前江度婉之所以故意这么说,就是因为大概猜到了江轮忠的想法,此时听到他这样说,不禁觉得有些讽刺。
当初韩青梅等人在韩家的遭受的那些折磨和虐待,江度婉可都是清清楚楚看到了的,如果是她,能不恨死江家就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还愿意和江家扯上关系?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江度婉还是用上了一些小心机,毕竟她可不希望韩度月他们真的回到江家来。
“爷,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江度婉乖巧地回了一句,就出门去村长家了,至于她待会儿究竟会怎么做,那就说不定了。
按理说这种事应该让家里的大人出面才对,但是因为江轮忠确实不想因为这件事和韩家的关系越来越僵,所以也就默许了让江度婉一个孩子过去的行为。
到了老村长家,江度婉先是讨好卖乖地和老村长说了几句话,然后才皱着眉开始说正事,单方面地站在她的角度上把这件事简单交代了一下后,又为难地道:“……村长爷爷,这件事本来我也不想麻烦您,只是之前孙小姐已经去过韩家一趟了,只是韩家根本不承认这件事,直接关了门不让人进去,孙小姐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让我来找村长爷爷帮忙的。”
要是设计到别人家的事,老村长也不管什么孙小姐呢,但是一听到这件事涉及到的是韩家,老村长就不禁眯起了眼睛,他可是还清楚记得之前在韩家吃的亏呢。
“你说是韩家偷了孙小姐的马车,那有没有什么证据?”老村长眯着眼睛问。
听老村长这样说,江度婉就知道这件事有戏了,忙继续把孙莹莹往外搬:“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当时孙小姐的马车就停在韩家门口,除了他们家还能有谁?而且当时那个车夫也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只有韩家有可能做到这件事了。”
“这么说,你确定马车确实是在韩家了?”老村长有确认似的问了一遍。
江度婉不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只道:“孙小姐是这么说的,她说可以肯定马车就在韩家,现在孙小姐没有了马车,哪里也去不了,这才让我来找村长爷爷您的。”
老村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会儿,然后大义凛然地站了起来:“咱们村子里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
“那就多谢村长爷爷了。”江度婉真心诚意地笑了。
于是老村长就带着江度婉直接杀到韩家去了,而江度婉为了让更多的人见证这一伟大的事件,还专门让江度文他们带着小朋友们过来韩家附近玩耍,还有几个大人也在这边等着看热闹。
此时韩度月正在院子里做简单的健身运动呢,听到自家院门被敲响,韩度月直接跑过去开门,一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人,韩度月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呵呵,原来是老村长和江姑娘啊,不知道你们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吗?”
老村长看了江度婉一眼,摆着姿态训道:“我听说你们家有人偷盗了一位孙小姐的马车,所以跟过来看看。”
“孙小姐的马车?”韩度月又往外面看了一眼,笑呵呵地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是孙小姐丢了马车,那我怎么没见到孙小姐呢?”
这话让老村长噎了一下,直接去看江度婉。
江度婉不得不开口道:“孙小姐她不方便过来,所以就让我代替她来这里跑一趟。”
“这就奇怪了,江姑娘你又不是失主,又怎么能代替孙小姐呢?”韩度月好笑地看着江度婉,很不客气地问道,“还是说你能全权代表孙小姐的意思?如果马车根本不是我偷的,那你是能代替孙小姐给我赔礼道歉呢,还是能代替她赔偿我银子?”
这下江度婉也有些被噎住了,不过她很快就缓过神来,板着脸道:“你别故意岔开话题,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究竟有没有偷孙小姐的马车。”
“我当然没偷啊,这个答案你满意吗?”韩度月眨了眨眼睛。
江度婉已经很强忍自己的情绪了,但是听到韩度月这样说,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有些厌恶地道:“你有没有偷孙小姐的马车,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江度婉,你怎么偷了孙小姐的马车,还敢找上门来污蔑我,你这样做有意思吗?”韩度月也板起脸来,十分严肃地看着江度婉。
江度婉一愣,下意识地反驳:“偷了马车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不要把这件事推到我的身上来!”
“你有没有偷孙小姐的马车,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决定的,所以我怎么知道偷了孙小姐马车的人不是你呢?”韩度月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度婉,直接把她之前说的那话又还了回去。
江度婉被噎得脸色涨红,只能恨恨地瞪着韩度月。
老村长见江度婉嘴上根本说不过韩度月,只好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好了,你们都不要争论了,究竟有没有偷东西,进去一看就知道的,马车那么大的东西,肯定是藏不住的。”
“对,只要进去查看一番就知道了。”江度婉忙接话道。
韩度月看着江度婉,又看了看老村长,认真地道:“村长,你想进去搜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能只搜查我们家,待会儿你也要把江家搜查一番,行吗?毕竟这样才算是公平的。”
韩度月虽然很厌恶有人直接闯进自家,还是以搜查的名义,但是她心里也是有些计划的,所以并不介意让自己先吃点亏。
☆、第237章
老村长没直接答应,而是看向了江度婉。
江度婉心中已经笃定孙小姐的马车是被韩度月给偷了,只要进去一搜,肯定就能找到,而只要找到了被偷的马车,待会儿自然就没必要去自家搜索了。
这么想着,江度婉也就点了点头:“好,待会儿可以去我们家搜查。”
“这下总可以进去搜查一番了吧?”老村长冷着脸道。
韩度月没有放两人进去,而是笑着道:“村长,您别急啊,你说你们就这样大咧咧地进我们家去搜查,就算搜不出东西来,以后传出去也不好听啊。您看这样成不,待会儿你们要是能搜查到东西,那我也就认了,你们想怎么样就行;但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搜出来,那您能不能当着全村人的面把这件事给澄清了?另外我觉得这样的话,江姑娘你和那位孙小姐是不是也应该当众给我道歉?”
“这件事又不是我的事,就算要道歉也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江度婉虽然觉得不可能什么都搜不出来,但是听韩度月这样说,还是有些不高兴,那马车又不是她的,她凭什么因为这个给韩度月道歉?
韩度月咧嘴一笑:“既然你觉得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那你现在就回去吧,还是让孙小姐自己过来好了。”
“你!”江度婉气恼地看着韩度月,真是越看这人越觉得不顺眼。
老村长不想因为这个耽误时间,这时候倒是劝说起江度婉来:“小婉,这件事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怎么说都不可能和你没关系,要是韩度月真没偷那位孙小姐的马车,你也给给她道个歉吧?”
江度婉顿时更加气闷起来,但是既然连老村长都这样说了,她还有什么话说?
眼下也只有不服气地点头答应了:“好,如果你没有偷东西,那到时候我会给你道歉!但是你刚刚还提出要去搜查我们家呢,那到时候要是我们家搜不到东西,你是不是也该当众给我道歉?”
“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给你道歉的。”韩度月直接答应下来,脸上的笑容显得非常愉悦。
江度婉莫名地就觉得后背一凉,总觉得韩度月这表情显得有些诡异,但是这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才对,毕竟那架马车一定在韩家,所以待会儿一定能搜出来的,到时候韩度月就会名誉扫地了。
这么想着,江度婉这才又松了口气,反正不管怎么说,马车肯定不可能在自家,毕竟她之前才能家里出来,那么她就不需要觉得担心。
此时的江度婉压根儿没有想到“江家”的范围除了现在的院子外,还包括江家的祖宅,她更不会想到那匹马此刻正在江家的祖宅慢悠悠地吃草料呢。
事情谈妥,韩度月大方地让开身子,让两人进来了,老村长也不含糊,从院子一侧的厢房开始搜查,连灶房都没有放过,堂屋和两家卧房自然也没有漏掉。
搜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马车和马匹的影子,江度婉倒是聪明,直接指了指后院的门:“村长爷爷,咱们还没去后院看呢。”
江度婉觉得韩度月也不傻,肯定不会明晃晃地把马车放在前院,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后院了。
老村长点头,直接抬脚往后院走去,江度婉瞥了韩度月一眼,抬脚跟上。
韩度月也不着急,直接站在原地等着,不多时,老村长就和江度婉一起回来了,江度婉的脸上还写满了兴奋:“韩度月,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你刚刚不是还说没偷马车吗?那你们家后院的那架马车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们家的啊,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未婚夫前几日刚给我们家置办了一架马车,好方便我们去镇上吗?”韩度月淡定地看着江度婉,表情十分无辜,眼神色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江度婉自然不相信,只以为韩度月是在狡辩:“韩度月,你就别狡辩了,其实孙小姐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只要你承认了错误,再亲自过去道歉,我想孙小姐一定会原谅你的。我之前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怪不得你们家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好了呢。”
这话可以说是很恶毒了,根本就是在说韩家之所以过得这么好,都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