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柔却并不想让过江龙进她的家,直接就拒绝了,同时还狠狠地掐了一下秦义的后背,似乎在怪他多嘴。
秦义痛的暗自咬牙,但表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因为如果再继续劝的话,就有点刻意了。
最后过江龙还是离开了,但离开的时候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义,把秦义看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不会看出了什么吧?
过江龙离开后,夏柔松开了秦义的手,她朝秦义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以后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少插嘴。”
看在她是过江龙的女儿份上,秦义不和她一般见识,随即道,“我对你们的事不关心,我已经把你送回来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知道夏柔是过江龙的女儿,秦义心中的石头落了一大半,有什么话明天说也不迟,今天她喝了这么多的酒,只怕说了明天就能给忘了。
可夏柔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不许走,你刚刚不是说要给我露两手的吗?
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听着夏柔如此霸道的语气,秦义真想说声我是你爸还是你老公,凭啥对我吆五喝六的。
可一想到自己不仅求于她,还有把柄在她的手里,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现在回去,江瑶和丈母娘她们只怕也已经吃完了晚饭,所以早回晚回结果都是一样的。
想到这,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看冰箱里有什么就给我做什么。”
夏柔将房门打开,假装没看到秦义归心似箭的眼神。
进入房间,秦义换下拖鞋来到客厅,看着这装修豪华无比的家,秦义暗道有钱人果然会享受。
“去厨房给我倒杯水来!”
夏柔脱下外套,背靠在软皮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上面正在播放一年一度的联欢晚会,节目是一个小品,才看了一会儿就把夏柔逗乐了。
对秦义说的话,更像是随口一说。
但秦义却不敢当耳旁风听,他来到厨房给夏柔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
夏柔伸手接过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不客气!秦义一字一顿的回道,同时他也脱下了外套,放在单人沙发上后,便走向了开放式的厨房,打开冰箱,只见冰箱里大多都是速冻食品,新鲜的蔬菜一样都没有,只有一盒在超市里买的牛肉,不由问道,“你平时在家都吃这些东西吗?
这也太不健康了。”
“不会做饭的人不就只能吃这些东西嘛!”
夏柔的回答令秦义无法反驳。
本来他想说,不会做可以学啊,没有人生来就会做饭。
可一想到她是过江龙的女儿,只怕也不屑学做饭,也就没多嘴。
今天过年,本该做一顿丰顺的晚餐,可材料有限,外面也买不到食材,他见有粉条,便打算做个牛肉炒粉,再下点速冻饺子,就这么将就的吃。
半个小时后,炒粉和饺子都上桌了。
夏柔闻到了炒粉的香味,不等秦义叫,她自觉的走向了餐桌。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牛肉炒粉,她拿起筷子刚要尝一口,就被秦义拍了一下手背。
“手都没洗,洗了再吃。”
“管的真宽。”
话虽这么说,但夏柔还是老实的洗手去了。
洗完手回来,夏柔坐在餐桌上,吃了一口热乎乎的炒粉,她没想到味道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便忍不住道,“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难不成江瑶与你结婚,看中的是你的手艺?”
“我们是真心相爱懂不懂?”
秦义说着也吃了起来,晚上他也什么都没吃,早就饿了。
夏柔却不信他说的鬼话,“承认自己是小白脸就这么难吗?”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随后两人将胃吃撑了,这才作罢!“好撑!”
夏柔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的满足。
秦义见她吃了这么多,得意道,“也不看是谁的手艺。”
“不如,以后你每天都来给我做饭吧,工资你随便开,他有的是钱。”
知道夏柔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秦义觉得自己现在可以直奔主题了。
但怎么开口也是一门艺术活,如果明说,夏柔便会觉得他之前的种种行为皆是因为过江龙。
旁敲侧击的说又怕她听不懂他的意思。
在心里思虑了半天,秦义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爸看着气势很足啊,不会是某位知名的大佬吧?”
“说了不准提他,也不准说出爸这个字,我听着刺耳。”
夏柔瞪了一眼秦义,但并没有否认他的话。
看到夏柔的反应,秦义暗道他猜的果然没错,可她与过江龙的关系这么僵硬,她会愿意为了他向过江龙开这个口吗?
说实话,秦义没这个自信,他不会因为夏柔找了他喝了些酒,在一起吃了个年夜饭,就觉得她会对他另眼相待。
只是眼下她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于是他换了一种说法,“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这个人能救我的命!”
果然这么一说,夏柔便来了兴趣,询问他想打听谁。
于是秦义先把他与金龙和大瘸子的恩怨说了一遍,最后开口说道,“如今唯一能救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过江龙。”
说到这的时候,他紧紧盯着夏柔,却发现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就好像过江龙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陌生人。
看到夏柔的反应,秦义不禁开始自我怀疑起来,难道他猜错了?
这时夏柔笑着问道,“你凭什么觉得过江龙会救你?”
“我当然知道像他那样的地下大佬,又怎么会理会我这样的小人物,可我别无他法,只要能找到他,哪怕是用尽一切办法,我也要让他帮我。”
秦义的眼神有一股韧劲在里面。
夏柔眨了眨眼问,“是不是没有找到过江龙,你真的会死?”
“不然呢,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说到这秦义停顿了几秒,眼神露出一抹狠色,“实在最后没办法,我就去跟他拼命,妈蛋,都是一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怕他个叼毛!”
看到秦义的眼神,夏柔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怎么了解他,此刻的他,比她印象中的那个秦义要男人的多。
不知不觉,她内心触动了一下,她竟有种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的感觉。
“算了,跟你说这个也没用,你又不认识过江龙,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秦义站起身来还没迈开步伐离开,夏柔的话就令他顿住了。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呢?”
他微微转身看着说话的人,开口问道,“你拿什么帮?
难不成你认识过江龙?”
虽然他早就知道她爸是过江龙,但在夏柔的眼里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戏还得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