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迪现在理直气壮的表示不欠冯家什么了,凭什么要他垫着脸去讨好她冯梓鸣。
杜迪继续朝楼梯口走,完全把霍悠悠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霍悠悠看向冯梓鸣尴笑道,“我大哥就那人,冯小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那你赶紧去给许先生送饭吧!我们先走了。”
冯梓鸣抿着唇颔首,“再见。”
霍悠悠和杜越都对冯梓鸣颔首,说了声再见。
冯梓鸣抱着一大束向日葵花进去时,许绍辉刚打完点滴,正在看报纸。
“今天这么早就打完点滴了?
感觉怎么样?”
冯梓鸣问道。
许绍辉说没什么感觉,就是觉着这么整天躺着快废了。
冯梓鸣白了他一眼,开始往花瓶子里插花,“你就当休假了,不许牢骚说丧气话,伤筋动骨的怎么也得养些日子才是,这才哪儿跟哪儿,你就躺不住了。”
许绍辉放下报纸,“我没有牢骚,只是担心这脚腕真出问题。”
冯梓鸣,“不会。
我跟姐姐和姐夫说过了的,等你这边出院了就去华盛顿修养两个月,那边医疗技术最好,随时可以检查调整治疗方案,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的脚踝有任何问题和后遗症。”
“阿梓?”
许绍辉忽然叫了声冯梓鸣的名字。
冯梓鸣插好花后,回头擦手,“怎么了?”
许绍辉看着冯梓鸣,须臾又道,“算了,也没什么。”
冯梓鸣开始从保温桶里往碗里舀饭菜和汤,“既然欲言又止,那干脆就不要开这个头,搞得我也跟着你猜来猜去的精神恍惚。”
冯梓鸣语落,看了眼许绍辉,“吃饭吧!其他的就别乱想了。”
许绍辉吃完饭后才对冯梓鸣说,“阿梓,我可能不能去华盛顿养病了。”
冯梓鸣,“为什么?”
许绍辉,“家里来了电报,我爹病的很严重。
我让陆奚帮我给他们寄了一笔钱过去先看病,只告诉他们最近忙走不开。
等出院了我想回去一趟。”
冯梓鸣一听他要回国,心里就忐忑的厉害,总觉得他这一走总有一种再也见不到他的预感。
冯梓鸣沉默了会儿后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绍辉,“一个周前的事情我没有让陆奚告诉你,担心你听了替我着急。”
许绍辉的父母身体底子如何,许绍辉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他知道父母在电报里没有说实话,估摸着父亲怕是病的很严重的。
须臾,冯梓鸣望住许绍辉的眼睛道,“可不可以把他们接到新加坡来?”
许绍辉摆手,“赶紧别说了,我不止一次的跟他们说过让他们来新加坡,可他们连我们那个小城都不愿意出来,更别说来这里了。”
冯梓鸣,“那,如果是我和他们说呢?”
冯梓鸣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的,可许绍辉看着她许久都不给她回应。
“算了,就当我没说。”
冯梓鸣给自己了个台阶道。
哎~许绍辉叹了口气,这气氛就更加不好了,俩人也不再说话,许绍辉继续看报纸,看没看的进去冯梓鸣并不知道。
………杜家。
柳如烟瞪了眼杜迪,“你也是,好不容易这次和冯家的关系不那么紧张了,你能不能把你那傲娇的德性改一改了?”
杜迪当众不搭理人家冯家二小姐的报告是霍悠悠告诉婆婆大人的。
杜迪看了眼杜越,杜越举手投降,“我什么都没说。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告状的。”
霍悠悠自告奋勇,“我说的。”
杜迪“……”杜盛霆倒是出奇的没有训斥儿子,也没提这一茬,只是叮咛柳如烟和杜越要看管好杜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的胳废了。
杜迪慢悠悠道,“你们以后见了冯家人无需卑躬屈膝,从此,我和杜家不再欠他们冯家什么,更不欠她冯梓鸣的。
咱们杜家人要挺直腰杆子做人,要有骨气。”
柳如烟嘴唇动了动和霍悠悠相互看了看彼此,终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杜越保持沉默。
杜盛霆点点头,“老大这话,我赞成,此次为了营救冯家那二丫头和冯家,我儿子差点丧命,眼下这命倒是没丧,可他的一条胳膊差点废了。
你们说说看,我们还欠他冯沉舟的吗?
不欠了,扯平了。
做人要有底线的。”
柳如烟偷偷瞪了眼杜盛霆。
杜盛霆,“你瞪我作甚?
我说错了?
这两家关系要修复像以前那般,是两家的事情,我们杜家一家一头热,这岂不是巴巴的去讨好巴结人家了吗?”
柳如烟摆手,“行了,你别说话。
听你说话就一肚子气。”
她和悠悠的心思,杜盛霆这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呢?
真是没法沟通了,毕竟有着一个世纪的代沟呢!杜迪被柳如烟强行安排在家里住了一个周后又去做了检查会诊,确定没有问题,三个月内不要剧烈活动,右胳膊不要使过大的力道。
杜迪终于可以正常上班,回自己的公馆享受单身贵族的逍遥日子了。
麦青被调回了内部工作,主要接手阿北的一些工作,如此一来,阿北就轻松多了,他现在和麦青俩人一起做杜迪的近身助理兼顾秘书,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当然是阿北主外,麦青主内。
麦青主内还有个工作就是要负责杜迪的一日三餐,吃药,按摩,提醒他几点午休,几点下班,不能看文件超过几个小时。
实验室呆的时间不能超过几个小时等等细节。
这些之前本是阿北的工作,只是此次住院后经过各方会诊,杜迪眼睛不适合长期看字和那些细致入微的研究线路图和电子模板组合等等。
还有一点便是,此次他的枪伤是大胳膊的骨头,所以,现在右臂和右手不能强度用力,但是为了不让右胳膊有问题,必须每天试着加重一点活动量,但要卡在合适的范围内,还要保证每天给右臂做按摩,以免右臂肌肉萎缩。
所以,这些细微的工作就落在了麦青的肩上。
这天中午饭是杜迪和阿北,麦青,还有几个高层一起吃的。
饭后,杜迪和几位高层聊了聊当今世界各国的电子产品发展趋势,和医疗方面的发展进度等等领域。
麦青拿了药丸和白水过来提醒道,“打扰下几位,杜总该吃药了。”
杜迪一声不吭的接过麦青手里的药丸和水一口把吆喝了,而后漱口。
麦青又看了下腕表道,“杜总该午休了。”
几位也不敢反驳麦青,毕竟她现在是杜总身边的红人儿,加上,杜迪现在确实身体还初愈半健康状态呢!几位高层都识趣的离开了。
杜迪回了办公室的休息室,麦青给他放好枕头,让他把头放在床边,如此有利于她给他按摩胳膊和肩膀及整个上半身。
麦青为了伺候好这位爷可是下了功夫的,专门跟着一位曾今在国内的中医按摩世家的老师傅学了许久,加上又被柳如烟和杜越指导了一些时日,这按摩起来简直比吃药打针都管用。
当然比杜迪发明的那个按摩仪器也要好用很多。
按摩仪是要通电后,按摩硅胶片贴敷在穴位上才可以起到刺激按摩的作用,而麦青是最传统的中医按摩手法,哪里都可以按。
一切寻常按摩结束,双手跟散了架似的酸痛,可麦青不能表现出来,她挣的就是这份辛苦钱。
杜迪享受完毕后迷迷糊糊道,“最近头疼,睡眠不好,帮我把头也按按。”
麦青站在某人的头后方,自己揉了揉手指,活动了几下手指后道,“好的杜总。”
麦青按压着杜迪头上的每一处穴位,包括眉骨、太阳穴等等,每一次按压,都舒服的不得了。
忽然,杜迪的大手一抬起来按在麦青的手上,吓了麦青一大跳。
而杜迪却懒洋洋道,“别动,跟你说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