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怎么了啊?”
鬼脸儿询问道。
异凌云抬头看了看聂老,然后颤颤巍巍地说道:“那根金针,瞬间将我的内力,抽空了一半!”
众人都不说话了。
不过他们更加的心灰意冷。
可见,聂老运输了那么久的内力,估计都快有几十个异凌云那么多了,但是蓝天仍然没有醒过来。
聂老叹了一口气,道:“小天还没死!”
“没死?”
蓝青儿一下子扑过来,跪在了聂老的脚边,泪流满面。
“爷爷,爷爷,蓝天还没死,那您救他啊,求求您了,您快救他啊,爷爷!”
蓝青儿哭得撕心裂肺。
聂老仰起头,心中也是一阵不忍。
“小天是我的孙子,虽然不是亲生骨肉,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半点留手,我最厉害的针法,已经使用了,他的心脉没有死,但是我却攻不进去,好像被什么给封印住了!”
蓝青儿的哭声,没有停止,她不停地自责。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听他的话,我要是能拦下他来就好了,都怪我!”
蓝青儿此时的状态,任任何人看来,都无比的心疼,已经接近崩溃的状态。
小花此时说了一句:“聂老,要不,我们回去,找北冥老头吧,你们是同门师兄,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迹!”
聂老摇摇头。
“活石像,没有第二个人,胜过我,因为我是创造者。”
众人不语。
“诶?
对了!”
聂老忽然想起来些什么,突然喝道。
“那个炽毒寒蝉,是不是已经被蓝天吞服了!”
蓝青儿止住哭声,然后点点头。
聂老闻声,摸着胡子,掐指算道:“那这么说的话,小天体内的七彩蛊,也已经度过万年劫了是吧!”
想到七彩蛊,蓝青儿擦干眼泪,跪坐在地上,道:“天、天他说过,七彩蛊,会护住他的心脉!”
“这就对了了!那这么说的话,小天其实还是有救的!”
聂老脸上,终于划过了一抹喜色。
“小天的心脉没有死,只不过因为炽血狱的毒性太过暴戾,让他全身的经脉都烧毁了,所以所有的脉象都呈现出死亡的迹象,生命气息也不见了,但是……”所有人都凑上来,等待着能让蓝天活过来的消息。
“但是,七彩蛊小天才炼化到第三重,如果直接用我的内力,帮助他炼化剩下的两层,七彩蛊便拥有修复经脉的能力,不然以她现在的万年修为来说,虽然能保小天心脉永不被破坏,但是同样也只能维持现状!”
“那还等什么啊,聂老,快告诉我们,我们能做什么!”
鬼脸儿从沙发上站起来,已经迫不及待了。
即使只有一线机会,也值得他们所有人,用生命相争。
“你们都应该知道,小天每次炼化的药材,都一次比一次罕有,最后这两个,更是世间的缘分,能碰见,就是缘分!”
聂老感叹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一味,是金背三爪蟾,一味是……”聂老说道这里时,突然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十万年灵蛇蜕!”
众人都大眼瞪小眼,这些药材他们听说都没有听说过,尽管他们已经在世界各地来回奔波许久了。
蓝青儿咬着下唇,拼命在记忆里搜索着。
“金背三爪蟾,这个五毒还是记载过的,不过我也仅仅是知道罢了,五毒是不会有的!”
“何鼎旭那里,有一件!”
怪不得,聂老说第一味药的时候,还没有过于慌张。
“你们,谁去取回来?”
聂老说完,除了小邪之外,所有人都同时争着要去。
聂老脸色一沉,然后喝道:“停!”
“我和何鼎旭,确实是多年的至交,你们去的话,他肯定会亲自送过来的,毕竟他心里也会有很多愧疚,不过你们也不要太怪他了,他只不过是,没想到我这个孙子,这么有胆量罢了!”
聂老说的很慈祥,和刚刚在车上说的,完全是天壤之别。
其实不过是他安抚之词。
他知道,如果让这几个人去的话,说不定,直接就将旭日佣兵团闹个底朝天他都是相信的。
等何鼎旭将药材送过来之后,我再亲手替我孙子报仇!“那第二味药!”
聂老的影响力,在他们心中还是很大的,不仅仅是蓝天的爷爷,同样也是华夏的隐士高人!“第二味药,就看小天的造化了。”
聂老叹了一口气。
“第二味药,十万年,你们都应该知道,万年生物,都已经拥有灵智,十万年,根本没人见过,估计已经化成人形,或者在另一个境界,也说不定。”
“十万年,聂老,是不是……”蓝青儿接上了异凌云的侥幸想法。
“阿云,七彩蛊是五毒的生物,典籍是不会记载错的,那一味药,确实是十万年,这也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想炼化七彩蛊的原因,虽然可以停留在前几个阶段,但是在人的体内,七彩蛊的修炼是十分块的,几乎十年,就会到它的五万年劫,那个时候,如果没有十万年灵蛇蜕,就会随着七彩蛊一起陨落,当然,很少人有蓝天这种运气,甚至会死在七彩蛊的万年劫上。”
蓝天不就是万年劫的最后期限,服下了炽毒寒蝉吗。
屋内一片寂静。
刚刚点燃起的,欢快地气氛,戛然而止。
缺少任何一味药,蓝天都不会醒过来。
鬼脸儿用力地砸了一下墙,洁白的墙面上,印上了点点落红。
这不比杀人,起码还知道人在哪里,只要知道在哪,任凭多强大,也能尝试。
可这药材,只有一个名字,难度,宛若登天揽月!屋内,一声声的叹气,接连而起。
“我、我或许可以试试!”
屋内,先是一片寂静。
然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刚刚耳边的话是什么。
而说话的人,就是小邪,坐在角落中,一语惊人。
连聂老,都不禁气息紊乱。
“你、你如何能拿到十万年的灵蛇蜕?”
小邪低着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如果你们足够相信我,就不要问,也不要跟着我,一天之后,我会给你们带回来的!”
小邪拿上了外套,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