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褪去,放下吃了一半的碗,淡道:“你慢慢吃,我饱了。”
朱建彰直觉自己说了什麽惹她不高兴了,但也没打算回去哄她,他们没关系,他也用不着哄女人,吃了早饭,对在房间换衣服的关敏道:“我去公司了,中午有饭局,不回来,你不用带我的饭。”
关敏点头表示知道,在他出门不久之後也提了包,上班去了。
关敏头疼地看着眼前的人,胡子拉碴,一脸颓态,完全没有了往日风采,双目赤红,嘶哑着嗓子对自己道:“小敏,我难受,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回来吧,好不好?”
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关敏本就是个心软的,见他颓丧成这样,不由戚然,别着脸:“你别这样,有意思吗?好好过日子吧!”
“没你我活不下去!”左成痛苦道,“你想看着我死吗?”
“你怎麽能这样?”关敏闭上眼睛,显然也不好过,“为什麽你可以如此任性,你真狠得下心对我,知道我会心疼是吧?知道我会难过是吧?不想我好过是吧?你怎麽不一刀杀了我,死了干净!”
“有时我真想杀了你。”左成上前抱住颤抖不已的关敏,“可我不能,那样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力气了。”左成揽住关敏的肩,轻声蛊惑般道:“和我回去吧,我会把那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只要你跟我回去。”
关敏猛地一震,猛地推开他:“你怎麽知道孩子的事?”
左成苦笑:“我那天跟着你们,亲眼看到你进了妇产科。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和你定那个协议,让你怀了孕,你想生下这个孩子就生,我一定视他如己出。”
“还轮不到你负责。”关敏冷冷笑道,“我不会跟你回去,我早就说得明明白白,放开你我会看到无限可能,你已经不是我的唯一了,我不会再在你身上浪费感情,左成,放手吧,我们不可能了。”
“他对你好吗?”左成突然问道。
关敏一愣,接着无甚感情地说道:“还行。”
“他就是你希望定下来的人?”
关敏不语,左成深吸一口气,轻轻将她眼前的一缕发扶到耳後,用尽力气般说道:“那麽,祝你幸福。”
☆、chapter 19
梁想和朱建彰谈妥之後,例行公事般握了握手,收拾好文件,往外走去,到了车库,手机响起,梁玲独有的铃声。
“怎麽了?”梁想接起电话问道。
“梁先生,您姐姐又发病了,麻烦你过来一下。”
“好的,我一会儿到。”梁想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上了车。
市立医院的精神科一向备受好评,这也是为什麽梁想不把梁玲送到疗养院的原因,他一直坚信姐姐会好。到医院的时候,梁玲的情绪已经稳定,半眯着眼睛躺着,主治医师萧任嘱咐了一些事项後,从办公室叫来一个二十多岁穿着额白大褂的女医生,梁想看了眼铭牌:傅颖。
“小梁,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精神科新晋的医师,傅颖,你姐姐的情况她都知道,有什麽事,你们两个交流交流。”萧医师笑眯眯地说道。
梁想面上带着浅笑,对傅颖礼貌地点了一下头:“傅医师。”
“叫我傅颖或者阿颖都行。”傅颖长相虽算不上上佳,却也清秀可人。
梁想从善如流:“阿颖。”
萧任见他们聊了起来,打了个招呼回办公室。梁想自然知道他在干什麽,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梁玲,还在睡,便对傅颖道:“傅医师有时间吗,找个地方坐一坐?”
傅颖本不想让萧任给自己搭线相亲的,医学院的女孩就有那麽点傲气,对对象也比较挑剔,不过碍於萧任是医院的前辈,不方便得罪,就想着先答应,然後说不合适就好,没想到梁想是这样一个人,帅气有加、举止大方,对女士绅士,工作也不错,便决定处处看。
两人来到附近的咖啡厅,梁想点了杯茶,傅颖则要了一杯冰水。
“要不要吃点东西?”梁想笑着问道。
“不用了,水就好。”
“你刚从学校毕业?”
“恩,不过实习了一年。”傅颖笑道,“临床经验很重要。”
梁想点头表示同意,语气里一直透着令傅颖舒心的钦佩之意,傅颖更觉这个男人合眼缘,对他的好感自然又加深了,人也跟着温婉起来,露出了些小女人的形态。梁想虽然面上依旧笑得温和,内里却透出些许疲倦,不想再在这种虚假的情感中投入太多。
傅颖兴致很高,问了好些梁想的情况,有些已经过於私人了,梁想稍显不悦,但毕竟两人首次见面,自己的姐姐还需要她关照,梁想尽量保持温和,一杯茶喝下来,梁想的身家过去已经被傅颖打听得七七八八,除却曾有过很多女友外,傅颖对其他都很满意,打算和他交往了,不过保险起见,傅颖还是问了最後一个问题:“你现在有交往着或是保持关系的女友吗?”
梁想一下子就想到了关敏,自嘲一笑:“没有,我单身好一阵子了。”
傅颖露出笑容:“那我们试试吧。”
回到医院,梁玲已经醒了,倚着床沿看向窗外,目光涣散、没有焦点,梁想走近她轻声叫道:“姐?”
“来啦?”梁玲声音温和,“你看,又到春天了,我又多活了一年,你是不是特别累啊?”
“姐,我不累。”梁想上前轻轻拥住她,“会好的,别担心。”
傅颖自觉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姐弟二人。松开梁玲,梁想柔声问道:“这次是为什麽?”
“我梦到爸爸妈妈了。”梁玲满脸悲伤,“他们问我为什麽困住你,他们是不是觉得我该离开了?你是不是不想要姐姐了?小想……”
梁想轻拍她的手臂,安抚道:“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怎麽会丢下你呢?别乱想,好好休息,吃好睡好,爸爸妈妈会保佑我们的。”
“真的?”梁玲抓住梁想的衣领,靠了上去,“你没有骗我?”
梁想用下巴抵着她的额,似是叹息般道:“我不会骗你。”
寻到梁玲的唇,事隔三年之後,梁想第一次主动吻了她。梁玲无比欣喜,热烈地回应,如久旱的沙漠急切而贪婪地攫取水源,吞咽交融的津液,梁想被吻得情动,呼吸急促了起来,快速从里面锁起门窗,掐着梁玲的脖子将她按倒,手指急切地探进她身下,简单抽插了几下,便扶住硬烫如铁的分身闯了进去。疯狂的律动、激烈的喘息,梁想任由自己放纵在肉体的快感中不能自拔,保持双手掐住梁玲脖子的姿势,梁想加快了冲撞的频率,於高潮到临之前猛地退出,酸涩的眼泪伴着腥膻的精液一齐喷涌而出,精疲力竭地倒在梁玲身上,梁想哭得像个孩子:“我有罪。”
关敏一整天的状态都不好,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