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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非常的麻烦
    宁静而昏黄的灯光从窗口隐隐透出,年轻人的步履轻盈了起来,他想着今天刚刚得到的升职加薪的通知,想着跟爱人约好了安排年假好好出去玩一场,想到了之前两个人闲聊时看的旅游简介,他的步伐越发的轻快起来。

    走进了楼道,拿出了钥匙,应急灯亮了起来,正好给了他开门的亮度,认真的把钥匙插入钥匙孔,轻轻的一拧,推门的一瞬间抬起了手,新鲜的蛋糕在空中一晃而过,年轻的声音欢快的响了起来:“surprise!”

    沙发上,有人抬起了头,眼底闪过了一丝意外,年轻人认得这个人,好像是爱人的客户,怎么会在这里,跪在沙发上……沙发上还有一个人?!

    都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子了,看到这样的场面怎么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敢相信,怎么样也不能相信,五年的相处,两年的相爱,怎么能发生这种事情?!

    手里的蛋糕砸落在地上,他却无暇他顾,抬脚跨过地上蛋糕的残骸,直接就往沙发的方向冲了两步,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关上身后的大门,给自己的爱人留最后一点脸面。

    “干什么?你在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沙发上的男人已经坐起了身,相较于之前趴在他身上那个男人的淡定,他的慌乱就多了几分,几乎是立刻的,他站起身,伸手抓住了伴侣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的着急:“你别生气,听我说。”

    “说什么,听你说什么?他刚才是不是在吻你,你说,他刚才是不是在吻你啊!”眼底的泪控制不住涌上来了,什么升职加薪,什么年假出游,都是骗子,都是混蛋!

    “你听我解释,你能先不要反应这么大吗?!”男人终于有些烦躁了,伸手扣住了年轻男子的手腕,“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反应大,我没有好好说话?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在出轨,第三者!”年轻男子说话间情绪激动,直接抬手给了抓着他手腕的男人一个耳光。

    “够了!”男人被扇了一个耳光恼羞成怒,狠狠的将年轻人往沙发上一砸,语气里带着六分的嫌弃,两分的不自在,还有两分的心虚,“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早就想跟你聊了,是你一直没有时间,说自己要忙项目,要干这个要干那个,你认真听我说话了吗?”

    “我没有认真听你说话?我明明告诉你这个项目结束我可以休息很长的时间了,我明明告诉过你这次项目关系到我升职加薪,只要我能成功,后面我们可以考虑买房子了,到底是我没有听你说话,还是你没有听我说话?!”年轻男人仰躺在沙发上,一想到刚才男人和那个小三在这个沙发上亲热,他就受不了直接翻滚了下来,头有点晕,他趴在了地板上。

    “那个我不关系,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你不肯听,那么现在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是你自己不要听的,是你自己错过的!”男人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曾经的爱侣,心情越发的烦躁起来,他转头看着整个人环抱在一起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书生气男孩子,光着脚的样子有些纤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那种烦躁又淡了几分,他转过头,看着好不容易在地毯上坐起来的曾经的男朋友,“既然都这样了,我们分手吧。”

    “分手,对,分手!”年轻男人努力让自己站起身,却只能颤巍巍的倚靠在扶手上,胸口隐隐的痛让他有些难受,可是年轻男人却还要为自己争取,“这三年的时间,我就当自己喂了狗,但是你欠我的钱,你不能不换!”

    情侣的时候,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既然要分手了,该理的就要理清楚,已经消耗的不算,明码标价转账的事情绝对不能打马虎眼。

    年轻男人拿出自己的手机,输入开机密码的时候喘了一口气,似乎胸口特别的痛,但是他不在意,他着急找出自己的转账记录,抬头正准备把手机展示出来,却看到了对面单人沙发上的小三饶有兴致盯着他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那种不甘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分分钟就想把对方那个人的脸皮撕下来。

    “看到了吗?整整八十九万!”

    年轻男人嘶吼出声,强烈的不甘让他觉得自己的喉咙胸口都痛的要死,但是想想还是心最痛,最爱的人最伤人,三年喂了狗,简直让人痛苦不堪到了极点。

    男人没有想到爱人会跟自己算这个账,也没有料到自己陆续从爱人这里拿了那么多的钱,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又好像很多都是合理的,男人咳嗽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单人沙发上的小三,眼神里多少带了点别样的味道。

    “嗯,八十九万,不多,可以帮你还上。”小三开口了,依旧是那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与你无关!不管你的事情!!!”让还钱这个理由,一方面确实有点low,但是另外一方面却是想留下对方的一种试探,虽然这样能留不了多久,但是就这样放手怎么能甘心,让自己成为一个丧家犬吗?

    “噢,好吧。”小三点点头,表情非常的轻松,转头看着男人,耸了耸肩,“帮不了你了。”

    男人简直郁闷到了极点,正是热恋中,人家表明愿意帮自己还款和自己要求别人还款是完全不同的状况,现在让自己舔着脸去求对方帮自己还款,那也不用谈恋爱了,直接自己把自己蹬了就好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男人恼羞成怒,控制不住自己一脚踹了出去,年轻人原本就晃晃悠悠的,看到男人冲着自己的胸腹部踢过来,他下意识的就想躲,这一躲就躲出事情了,整个人侧翻下了沙发,刚刚闷闷的胸口刚刚砸在了地板上,原本应该用双手撑住自己身体的本能,竟然没能反应过来。

    “啊!”短促的惊叫声并不是来自己被踢倒的那个年轻人,而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第三者,也许是被男人粗暴的行为吓到了,又或者是想要阻止男人更加张扬的攻击方式,他发出了一丝动静,等到男人真的担忧的看过来的时候,那个单人沙发里的人竟然是眉眼弯弯的,看上去就像是在浅笑一般。

    这是……赞许吗?

    男人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的动作不由的缓了一下,而趴在地上浑身疼的厉害的年轻男人却在这一脚的威力下清醒了过来,他还在期待什么?他还在介意什么?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的变了心,视他如草芥,他为什么还要继续争取下去?

    年轻的男人头也晕,胸口也痛,但他不能表现的太没有骨气,伸出手,撑起自己,缓缓的,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往外涌,从鼻腔,从耳廓,从眼角。

    坐在单人沙发里的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年轻男人狼狈的样子,然后注意到了从对方脸部一滴一滴往下坠落的液体,那是血,砸在地板上绽放开来,犹如一朵朵鲜艳的玫瑰花。

    微微上挑了眉梢,单人沙发里的人若有所思起来,站在茶几旁的男人没有领会到新爱人发出声音的意思,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位,看看新欢,又看看旧爱,表现的有那么丁点的渣男的味道。

    “嗯!”沙发中的人似乎想通了什么,站起了身,而此时,好容易忍住身上的剧痛才站起身的男子,此时与“情敌”正面相对,彼此眼中都带着说不出的味道,但至少年轻的男人没有感受到第三者身上的攻击性,所以他还是有选择的把自己的怒气放在了自己曾经的爱侣身上:“他今天会这样对我,咳咳咳,以后也会这样对你的!”

    连一丝眼角的余光都不想给那个变了心的人,年轻的男人转过身,就想往房间外走,可惜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惦记的蛋糕,但没有关系,他有事业,还有未来。

    “怎……”

    身后传来了惊呼声,年轻的男人却也不想回头了,转过身,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所以他也没能看到身后那个略显面善的第三者抄起了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直接向他的脑后砸来,直到剧痛和眼前的黑暗同时袭来,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自己曾经的爱人咕咚一声倒地,哪怕完全不懂其中利害的人,现在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看着整个人软倒在地仿佛没有了筋骨,慌忙上前想要将人翻过来。

    手里的烟灰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年轻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反而微笑着看着男人将人翻了过来,才把手里的烟灰缸放回到了茶几上:“如果舍不得,可以打电话,报警还是求救,都可以。”

    被翻转过来的年轻男人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伸手揉捏了一会发现没有办法将人缓过来,男人抬起了头,语气中带着些许责难的开口:“你怎么真的动手了啊,刚才还能说是发生了争执,现在这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应,年轻男子微微挑了挑眉梢,看着已经动手开始清理工作的男人,有些好奇的开口道:“你不怕?”

    “我怕你出事!”男人头也没抬,进出浴室拿了清洁用具,看样子是准备把地板上的血迹擦干净,但是因为没有做过,手法显得很生疏,但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用心。

    这样的反应真的是出乎第三者的预料,他看着男人那么窘迫的折腾了三两个来回之后,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在男人的身边蹲了下来:“你不应该这样弄,这里,这里,光用清洁剂不行,有试剂会检测出血液反应的,好在他是内出血,地面上的量检测出来也不是致死量,那个烟灰缸看见了吗?拿去洗了,用消毒液泡着。”

    “好。”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男人立刻乖乖照做,反应让人非常的满意,原本心生杀意准备玩一会就结束的朴群恬现在却有些犹豫不决了,看着男人举一反三的收拾完了那个水晶烟灰缸之后转头又去处理地上的那个蛋糕,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是说他是你的爱人吗?谈了两三年的那种,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忙活的汗流浃背的男人刚站起身脱外套,听到身后的新欢开口质疑,有些没好气的回头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你,主要是当时没有比较,也不讨厌他,他先表的白,刚好我又单身没有其他的活动。”

    “哦。”看着男人脱了外套挽起袖子认真的清理蛋糕,朴群恬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合伙人,虽然是第一次搭档,但好像感觉还不错。

    朴群恬看着男人忙活了快两个小时,地上趴着的那个年轻人身体彻底冷下来之后,他才重新站直了身体,抬手招了招:“过来。”

    “好。”男人正在检查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角落,发现自己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除了正中间的那一块地方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需要整理了之后,他才绕过地上的尸体,走到了朴群恬的身边,“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没了,一会你出去溜达溜达,我来处理。”这是第一次体验有帮手在身边的感觉,朴群恬也很新奇,他拉着男人在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认真的告诉对方自己做了什么,“刚刚你说是因为我,我现在告诉你不是的,在我打他之前他就因为你两次的动作损伤了肋骨和肺部,他爬起来的时候鼻腔耳廓和眼角都有血色,就是肺部损伤的最好证明,如果那个时候让他离开了,不论他是回家死在家里还是去医院求医,你都非常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