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仁安伯府卢家总是有事,好不容易安生几日,给卢家二房的两个闹眼睛的给赶到了庄子上去了,结果这好心情就被进京的王家长房给破坏了.
    范氏这样小心眼到一定程度的人,怎么能让这样的穷亲戚进门,尤其现在卢俊辉还没找到,正每日焦心着,好在是朱五最近不来闹腾了,那个讨厌的卢家二房也给赶到了庄子上面去了.
    如此安静的日子范氏怎么不想多过几日?
    这不是凌嬷嬷进来汇报的时候,范氏正悠闲的躺在已经铺上了凉席的八宝酸枝红木的罗汉榻上面闭目养神.
    听见了凌嬷嬷说这个消息,立刻坐起来睁开狭长的眼睛说道:"凌嬷嬷你慢点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凌嬷嬷喘了几口气说道:"大夫人,王家那群穷亲戚竟然没折返咱们家上门求着,而是转道进了那最贵的云升客栈,还是最好的包厢,哪里住上一夜就是十几两银子呢,"
    "不仅如此还请了最好的杜氏医馆最好的老大夫,呸不过是个风寒,这样巴巴的花了银子,没准是从咱们老夫人那里给抠过去的呢."
    范氏抿着嘴不吭声想想说道:"应该不会,那老太婆的嫁妆到现在都捏的严严实实的,没在卢家放着,而且慈云庵那样的地方也不是谁都能进去,谁都能找人的,"
    "像她们不常来厩是找不到的,真是可恶,一会你再去派人查查,到底是谁和咱们过不去,我想不是他们自己过去的,他们这一路能有几十两银子的花销都多说了,手里怎么也要留下百两银子打点选秀的事情,不可能还有那么多的银子住在云升客栈,"
    "哼,别让我知道是谁坏了本夫人的好事,本想着过几日在等他们来求咱们,在让她们进了府里,那个王瑜棠可是个绝色美人,到时候可比咱们卢家那个卢代荷进宫几年连圣上几面都见不到强多了,若是咱们卢家适时伸出援手,将来在宫里也是有助力的,等到了时候,我们拿捏她给咱们办事还不是轻松地?"
    哎呦,大夫人打得是这个主意,这个精于算计的女人从始至终就从来没有安过好心啊,也难怪这日子过成了这样,也就她自己不觉得如何,还一门心思钻营呢,也不看看现在的卢家还有什么可提升的?
    当然卢家出了那么多笑料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同的新事物出来,掩盖住了那些东西,所以范氏觉得在卢俊辉回来之前,一定要低调,然后悄悄的铺好一条通天之路.
    结果这路的砖头还没弄好呢,就跑了,这哪里能行,范氏气的胸口有点疼,卢大老爷卢志谦一脸神色平静的进来说道:"夫人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自从上次和二房徐氏闹出龌龊之后,卢志谦竟然逆袭发力,在仁安伯府大发威望,雷霆手段处理了一竿子下人,发卖的发卖,打了板子的交给人牙子弄走,整个卢家来了一个大清洗.
    当然也利用这个机会将一些没用的家生子都放了出去,就连二房都被这怒火给吓得滚到了庄子上去,卢志谦是被徐氏那些歪缠给弄得烦死了,徐氏往死闹就是要分家分大头.
    最后卢志谦直接说分家可以,直接去衙门,按照启国的规矩分,分完立刻滚蛋,不然就滚到庄子上去,一个半老徐娘谁稀罕,差点没给徐氏气死,闹了几日没想到重振了卢大老爷的威望.
    徐氏哪里敢分,之前是因为她有个妹妹在姜家三房才嚣张得意,可是随着后来姜家三房都覆灭了,徐家的油坊现在也在夹缝中生存,娘家也算是败了.
    她们二房手里也没有什么产业,没有银子进项,没有房子,出去喝西北风住大街吗,最后卢家二房滚蛋了,去庄子上避避风头去了.
    如今这卢家倒是安静许多,卢俊辉的那些妾室也不敢多说话,左右卢俊辉也不在,朱五也滚蛋了,安静的带着孩子日子过的和平常一样也挺好的.
    范氏一看卢志谦进来了,还问候自己的身体,竟然脸上有了一抹甜意的笑容,立刻起身相迎,规矩倒是一丝不错,吩咐丫头们打水更衣,然后在摆上茶水.
    这种情况貌似在卢家快有大半年没出现了,现在忽然一切走进正轨,有点让人不适应,但是卢家的主子们也没觉得如何,毫无违和感.
    一番收拾之后,范氏和卢志谦都坐下了,范氏说了王家的事情,顺道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卢志谦眼睛一眯说道:"嗯,王家这步棋估计走不了了,还是给代荷去个消息吧,不是说现在有皇后娘娘对她不错吗,这个月十五不是能见家人的时候么,"
    "到时候你递个求见的帖子,看看能不能在选秀之前见她一面,记住了这次多带一些银两,至少也是一千两,好在宫里买点消息之类的,或者趁着选秀之前能伺候一下皇上,到时候没准就有可能会有好消息呢."
    范氏对宫里的荷贵人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还劝道:"老爷,那代荷已经进宫快要五年了,见到皇上的机会用五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妾身觉得代荷能在贵人这呆着不动就不错,在想进一步也不大容易,"
    "反倒是那个王瑜棠老爷是没见到那个孩.[,！]子,容貌生的是太好了,就连妾身是个女子都喜欢看,而且身家也是清白的,未必没有中选的希望,妾身还是觉得拉拢这个王瑜棠比较好,到时候若是选中了,还可以为了咱们卢家美言几句."
    卢大老爷卢志谦轻斥道:"夫人糊涂了不成,那个王瑜棠在美如天仙也不过和卢家是个姻亲,而且这些年咱们和王家也不是有多大的来往,若是那个王瑜棠到时候选中了想美言几句,也肯定是为了王家美言,你认为还能是咱们卢家不成?有好好的代荷那孩子你不使力,反而对别家的孩子充满信心,夫人你着相了."
    范氏有些不满意,但是她也不好直接回绝卢大老爷卢志谦,最近自家老爷可是个脾气火爆的,连范家的大嫂来了都给赶走了,范氏也不敢轻易招惹她.
    故此范氏妥协的道:"好,等这两日我就给宫里递上请求帖子,一定见到代荷,省着将来老爷怪我没办好事情."
    卢大老爷卢志谦见到范氏妥协了,心情就好了许多,过去很多天这夫纲不振,家里就乱套,现在都回到正轨了,卢志谦也愿意给范氏一些颜面.
    卢志谦说道:"夫人,不是为夫不同意你的主意,而是你想啊,现在那个王瑜棠不管长成什么样子,不是还没有入宫呢么?宫里是什么地方?能不能进去还两说呢,如果进去了咱们有下一步的计划,若是没进去咱们不是浪费了财物和精力了么！"
    "你别忘了还有两个最难缠的住在冷清宫呢,到时候王家这样西北樊城的落魄家族还能在厩生根发芽不成,最后还不是要靠在我们这里,所以这次你倒是和代荷说说我们的意思点到为止,让她拉拢一下就行,也不用做的太过就好."
    范氏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啊老爷这个主意高啊,现在伸出援手可不合适,别说王家要回到樊城,就算不回樊城在厩还能管得了宫里的事情,就那小狐媚子的好颜色,指不定怎么被人给欺负死呢,到时候不找卢家找谁帮忙,而找了卢家帮忙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谈些‘条件’了么！
    范氏高兴地拍着马屁说道:"嗯还是老爷的主意最好,是妾身有些着急了,回头妾身就给这件事情办的妥妥的,老爷就放心吧."
    其实范氏的能力还是很厉害的,只不过过去的大半年,尤其是从慧姐儿醒来之后,这卢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到朱五进门,就彻底的乱了套,如今卢家好不容易各归各位,无论是范氏还是卢志谦都想保持的时间长久一些.
    卢志谦被夸了心情也不错,笑着问道:"辉哥儿那孩子还是一点消息没有吗?朱五最近不来闹了吧?"
    范氏一提到这个问题就有些不喜,闷着声音红着眼圈说道:"辉哥儿打小在咱们身边如珠似宝的长大,何曾在外面吃过这许多的苦,都怪那个朱五,逼走了我们的儿子,老爷是妾身错了,不管娶谁都不能娶那个朱五,不能给咱们家带来利益,反而带来无穷的麻烦,这次趁着辉哥儿没回来,我们给休书到官府备案吧,"
    "这样一来即使辉哥儿回来心软了,朱五想回来也没有正妻之位了,朱家也不算得罪了,谁让她们不教导好姑娘,不敬相公,不孝顺婆婆,还对婆婆大打出手,满嘴没有好话,不能生育子嗣,别说七出了,就是十七出也够了,老爷意下如何?"
    卢志谦想想思考一下说道:"嗯,夫人说的有道理,一会我就去办,这样你给朱五的嫁妆都收拾一下,然后从中公给欠了朱五的银子和她的东西都让她写了字据拿走,但是我们家当初的聘礼也要留下,既然要分就要分的彻底一点,"
    "到时候在官府请个中人回来,回头那人家就不会狡赖了,最近我思考了很多,咱们家安安静静的就不错,朱五的确不能要了,自从她进门之后,就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我也烦了."
    夫妻两个难得想到了一起,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卢家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低调再低调！
    虽然对于给朱五上万两银子的事情,有些肉疼,但是只要能送走朱五这个瘟神,范氏就是再多出点也认了,再说里面不还是有聘礼呢么,多少能赚回来一点.
    一般启国对于这和离还是休书上面嫁妆中的聘礼规定不是完全的明确,因为有诸多的情况,家长里短本就难以分得清楚,更多的是要依靠两家的协商.
    当然如果是和离女方可以带走全部的嫁妆,里面包括聘礼,但是若是休弃,这个就要在双方层面协商了,而且被休弃和和离是两种概念,世人看待的眼光也不同,所以一般人不会选择休弃.
    估计是卢志谦看着朱家已经差不多了,关键是朱五嫁进来这么久,朱家什么忙都不帮,现在朱妃也给关了,朱妃就一个公主还被降为了郡主,朱家几房也是有点乱,到时候谁还能管她们卢家这个庶出房的亲家去,所以卢志谦决定快刀斩乱麻.
    这不是商议好之后,卢志谦直接去了衙门,而范氏带着先让凌嬷嬷注意王家那边的动静,然后带着凌嬷嬷和章妈妈她们几个心腹婆子,带着大丫头们赶紧收拾朱五的院子.
    不仅如此开始对单子,将朱五带来的和卢家聘礼的都.[,！]分开,而且还去了银泰钱庄里面支取了三万两银子,还给朱五,虽然心疼但是能送走就太好了.
    范氏这次倒是不贪心,将朱五的东西一样样的对好,丝毫不错,朱五这人平时抠门,嫁妆也是捂得严严的,一般不打赏打点的,所以东西只要对了单子就没有问题.
    范氏可是烦死朱五了,只要想着因为个破盘子银簪子的朱五再回来闹,范氏就一阵的恶寒,所以交代下去,必须手脚干净,否则朱五回来闹,范氏就给贪墨的人送给朱五.
    这样一说谁还敢闹腾,不得吓死,朱五就是母老虎,忙碌了一天终于给这件事情完成了,累的范氏腰酸背疼,但是心里很开心.
    恨不得立刻敲锣打鼓挂着绿绸子给退货回去,也上演一把退货计,当然这也是她想想,真要是闹到那个程度,朱家也会出手的.
    衙门那边也都办好了,就差明天两家过了明路了,估计到时候又是一番的热闹.
    启国德顺十八年五月十四,厩里面热闹的话题又是卢家和朱家,卢家正式和朱家决裂,在官府正式备案写了休书,而罪名一大堆让朱五反驳不得.
    而且卢家这次倒是有章法,将所有朱五的东西一星半点的不贪墨,全部给了,只有在聘礼这个环节有点问题,就在卢家的大门口,卢志谦这次没客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占领了风口的舆论导向.
    最后两家折中,将聘礼给了三分之一朱五,算是遣送费,朱五大闹撒泼打滚了一把,也没用,被朱家给领回去了,卢家终于送走了瘟神,还在门前放了鞭炮呢.
    总之就是事情的结果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大家都认为会卢家不给朱五银子歪缠到底呢,等慧姐儿知道消息都是下午的事情了.
    这两日慧姐儿一是忙着满江红的问题,董家村已经出现了舆论,说是整个村子蔫巴巴的,不知道是怎么了,消息都传回了厩,二是忙着王表姐那边的事情.
    精心休整了两日,王家表舅和表舅母已经都身子都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了,慧姐儿也叶二婶已经打了招呼,叶二婶很是欢迎这家人呢,说是府里人少没意思.
    这不是慧姐儿给人带回来了,叶二婶子派人早早收拾好了客房,让王家人住在了客房里面,现是休整一番,然后午膳在一起用的,席间也是很热闹.
    王舅母吉氏也是个不错的人,规矩教养什么的都很好,人的性子也很柔和,于叶二婶子蓝氏很能说道一起去,没有一两天就一见如故了.
    王瑜棠则是来到了靖安侯府之后,开始就备战不到半个月的选秀,现在牌子已经报上去了,王表姐苦练琴艺和舞艺,之前在客栈不方便,来到这边就太方便了.
    王瑜棠还拉着慧姐儿的手激动地说道:"慧姐儿谢谢你,太谢谢你了,若不是遇见了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的父母到时候怎么办?总之就是谢谢你."
    王瑜棠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的,不过该表达的还是说清楚了,慧姐儿笑笑道:"这几日表姐就好生调养,本来也没有多久了,估计你进宫之后,还要有好多机锋,你自己趁着这些天多想想,我让谨嬷嬷也教教你规矩,虽然表姐的规矩在西北樊城是没问题的,但是和厩的贵女们相比就差了一些,所以最近几日你就辛苦些了."
    王梨棠笑了,真有一种美人一笑百花开的感觉,慧姐儿一直觉得王表姐漂亮,这种美也是一种特别的美,见到吉氏之后慧姐儿才明白,原来吉氏应该是西北樊城那边的特殊的一族.
    应该和曾经慧姐儿熟悉的回族或者是维吾尔族有点关系的那种,慧姐儿感觉启国这地方分的根本不清楚,直叫吉氏一族,在当地部分地区有些名望,而吉氏则是嫡系的一脉.
    到了王表姐这里,本来王家人的漂亮基因就不错,在有些吉氏的混血的基因,所以王表姐真是很漂亮的,虽然不至于倾国倾城,但是绝对是艳压一方的.
    王梨棠知道慧姐儿身边的是宫里的女官,还是有品级的,随便指点自己几句都是难求的机会了,慧姐儿还让谨嬷嬷每日教导一两个时辰,这对她简直是天上砸下的馅饼.
    等慧姐儿走了王梨棠还晕乎乎的呢,回去的路上,谨嬷嬷问道:"公主为何您要帮助这个王姑娘?"
    慧姐儿笑笑说道:"呵呵,帮助她是想报了她以前救我的恩情,就像是我帮助代菡姐一样,我喜欢有骨气的女子,还有就是以她的容貌,放在外面还不如在宫里安全,而且王家想要崛起就只有这一条路了,现在想拼军功什么的哪里是容易的?"
    "既然外祖母对我那么好,王家也是母亲的外家,我想为了母亲做点事情,不想看着王家落魄,希望王家强大起来,将来……经历过家族兴衰荣辱的,至少在几代之内都是可以信任的不是吗?"
    谨嬷嬷看着公主,公主也的确孤独了一些,还有就是孝心可嘉,罢了既然公主喜欢这个王瑜棠,那个姑娘的容貌那么出色,身上也没有那种狐媚感,不如自己就好生教导一番,就当是替公主偿还恩情了.
    主仆两个踩着傍晚的余晖回到了.[,！]香玥院,开始沐浴更衣一番.
    而叶家客院这边,王舅母吉氏是个明白的,看着女儿说道:"棠姐儿,其实爹娘不是很想给你送进宫你是知道的,但是以你的美貌和家世,真要是在西北樊城说亲看上的也只是你的容貌,而非你的人品,或许我们王家如今的落魄,你连正室都做不上,若是寒门举子也不愿意和咱们这样曾经有些污点的人家做亲,都是爹娘害了你啊."
    王梨棠泪眼婆娑的说道:"娘,进宫这条路是女儿自己愿意的,和爹娘无关的,女儿什么都明白,女儿不愿意成为别人的玩物,或者以色事人,虽然进宫也是如此,但是女儿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这是给咱们王家谋福祉最好的机会,"
    "咱们王家多年无建树,不说飞黄腾达,就说那保护咱们的家人就行了,而且以女儿的身家清白无依无靠,其实在这次选秀中脱颖而出的机会是很大的,而且就算日后有造化能有子嗣,女儿一辈子都记得那些都是人家皇后娘娘和皇后生的儿子的,女儿只要稳妥度日即可,不会生出那不属于自己的**,"
    "女儿会时刻克制自己的,否则就白白浪费了女儿今个的一片心意,所以娘你不要再难过了,女儿都想开了,左右长了这幅容貌,既然能赶上这样的选秀,就不能错过去不是吗?"
    王舅母吉氏也是泪眼涟涟的,女儿长得美丽在落魄王家来说真心不是好事,在这婚事上打了好主意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好在是从小对王梨棠管教很严格,她很少出去,否则还不知道今个能不能走到厩来,就这样一路走来还是惹了不少的麻烦.
    而且樊城那些有钱有势的家族,想要棠姐儿做妾的不知道有多少,数都数不过来,更别提那些只想些乱七八糟占便宜的了.
    所以女儿说得对,进宫能保护她少受到干扰,家里爹娘能安静些,如果没有子嗣就好生的在宫里,也少了在外面骚扰的难堪,若是有个一儿半女的,这终身也是有依靠了.
    王舅母吉氏说道:"棠姐儿日后爹娘不在你身边,你能依靠的就是慧姐儿这个孩子了,慧姐儿可是个好孩子,你日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能伤了慧姐儿的心知道吗?"
    王瑜棠说道:"娘您都说道哪里去了?女儿是那种人吗?我那么喜欢慧姐儿,伤害她做什么?再说她即使已经是公主了,但是女儿还是觉得姑姑不在了,对她的打击很大,现在能走出来真的很不错了,女儿希望她能得到幸福,若是有谁敢对慧姐儿不利,我可是不愿意的."
    吉氏放心的说道:"嗯,你明白就好,我们王家历代就是因为家族里面有那些是非不分的,才会走到如此尴尬的境地,所以从你祖父那里开始,就对家族子弟教养格外严格,女孩子也是如此,"
    "娘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祖父祖母教导的一切,清清白白的好生做人,不要被那繁华奢靡给迷了心智迷了眼,否则到时候不管你爬到什么高位,娘也是不认你的,这是娘给你准备的荷包,里面绣着这邪,你以后没事就拿出来翻看时刻提醒自己知道吗?"
    王瑜棠拿过绣面精致的荷包,眼泪不停得掉,因为她明白此番她进宫的几率是很大的,或许和爹娘在一起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娘这样敲打自己也是提醒自己不能忘本.
    王瑜棠打开荷包,内衬里面绣着这些字,还有五百两的一百票面的银票,还有十几张五两十两一张的,王瑜棠将银票退回去道:"娘这个我不能要,真的不能要,如果我拿了,你和爹怎么回去,我们家这几年的钱都在这里,到时候你们回去要怎么生活?"
    吉氏严厉地说道:"棠姐儿,让你拿着就好生的拿着,推推搡搡的作甚?进宫那是什么地方,你没有银子怎么在里面生存,我和你爹还有你祖父祖母在家里怎么样都行,在不济庄子上还有产出,虽然我们落魄了些,但是不至于吃喝不上,而这些银子是爹娘和你祖母祖父都商量好的了,一共就这么多,娘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你且好自珍惜花用,莫要都浪费了."
    王梨棠咬住自己粉色的唇瓣,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她明白娘的意思,现在给了自己银子,这些银两自己就可以全权支配了,花一天也是花,花一年也是花,就看自己会不会使用了.
    所以王梨棠坚定地道:"娘你放心,女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随后吉氏就没再多说回了房间,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流眼泪,她身边的嬷嬷说道:"夫人,您莫要伤心,老奴瞧着姑娘可是个明白人,定会明白你的用心的."
    吉氏说道:"我就是因为棠姐儿明白,我才伤心,当父母的哪有不想给儿女好的,而且棠姐儿此去虽然少了很多在宫外的麻烦,但是同样进去了就不是自家人了,生死不由自己,我只能忍心痛让她快速成长起来,"
    "而且有慧姐儿这孩子在这里,慧姐儿可是卢馨的女儿,这孩子可是好孩子,即使慧姐儿什么都不做,我也是安心的,可恨那范郁琴竟然如此对待这个孩子,真是不怕报应,范氏真以为她的心思别人猜不出来呢,我们王家就是在落魄也打死不能让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个话正好被香妆给听见了,回去学给了慧姐儿听,慧姐儿说道:"嗯王家舅舅和舅母都是本分人,我们能帮衬就帮衬些,当然是要不留痕迹的帮衬,省着叶家那些族人一个个的都冒出来烦人,这段时间叶家村的人还上门过没有?"
    香黛说道:"公主,自从年前年后来过一次之后,就没有了,估计他们也知道公主都是二等公主了不敢轻易的冒犯,不过这个叶家村好像也不是公主的本族吧,好像是旁支下来的,公主帮了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估计他们不敢轻易过来."
    慧姐儿点点头,这两日楚世子已经断断续续的将一些消息传回来,这次出事的陶家村和叶家村相邻很近,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和联系?
    正巧这时候,谨嬷嬷拿着一个信封进来说道:"公主,这是楚世子刚刚让人送来的信件,您快看看！"
    慧姐儿这才高兴一点,这个满江红的事情不解决,心坎里总是不得劲,慧姐儿赶紧说道:"谨嬷嬷快拿给我看看."
    上下浏览一番,慧姐儿很快就看完了,然后付之一炬,这样的信件不管是什么原因还是毁了好,以免日后生出事端.
    慧姐儿说道:"谨嬷嬷告诉叶三去陶家村盯着那个窑厂的大师傅,看看他都和什么人接触?另外将董家村萎靡不振的消息在传的远一点,最好厩都知道了,明天就是我们抓贼的日子了."
    楚世子办事果然不错,短短两日已经锁定了目标嫌疑人,现在就是让对方怎么露出马脚的问题了,这次不管是谁,明个的抓贼行动一定要成功,这回我们好好较量一下,让你们也尝尝这背后给人下刀子的滋味！
    慧姐儿赶紧安排一番就休息了,而深夜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这不是某个书房里面,有一道声音潜含着隐隐的兴奋说道:"老爷,大好的消息啊,董家村连续几日蔫巴巴的,说是出了问题,看来这个东西真是好用啊,哼,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被老爷这样一吓就慌了手脚了,还找不出来原因,老爷真是料事如神,那么明天那些大师傅的家眷要不要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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