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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的想法很多,对于一件事情,走一步看十步估计难,但看三步,还是有点章法的。
比如她让老高去政府天天天的上班,如果能要回拨款那就最好,要不回来其实也无妨大碍。
她把老高扯在政府里,一是让政府无心再考虑或者插手医院的事物,其二是不让老高给张凡当高参,连她都弄不过,能给张凡出什么主意,而且,还耽误张凡自己的成长。
至于陈生,欧阳还是放心认可的。而老居,欧阳骨子里就没担心过他,一是醉心高技术,二又格外的清高,所以这个团队,对于未来的张凡还是很不错的。
任丽心内,老居呼吸,内外科张凡拿总,老高专门和政府打交道,需要黑脸的时候,陈生就是打手,组织班子算是给张凡配齐了。
现在张凡又给政府画了一个大饼。
专业人士的大饼说实话,听起来格外的美丽。其实,这里面的难度和时间,真的没办法用一般的企业去衡量。
是,如果真的有个领先的科技发明,的确能让一个医院或者一个实验室甚至一个地区变成土豪。
这里面的金钱时间科技人员,反正是不容乐观的。
而且,医疗界有过这样的先例。
当年老美的强生,还是一个作坊的时候,人家的掌门人觉得靠维生素能赚笔钱。
因为说这玩意治病吧,好像有点夸大。但它又是药物,的确是人体所需要的。他们当时做药水平也就那样,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头牌。
所以,掌门人决定大力的挖掘一下维生素的潜力。可结果是卖不出去,就如脑什么金一样,泼天的广告发出去以后,效果不行,金毛们不买账。
企业都快倒闭求子了。
最后,他们拿出所有的资源和资金找到了当年诺贝尔医学奖的大佬。
然后大佬背书,给老美画了一个大饼,适量的维生素补充有益身心,你好我好她也好!
结果,强生成了世界顶尖的药企,而金毛们每年因为维生素中毒的不知凡几。
虽然都是画饼,其实都一样,因为科研的不确定性太多了,要是真如张凡说的那样手到病除,就太看不起人家科学了。
不过张凡这样最起码在茶素,茶素市医院的科研水平绝对是能上好几个层次的,反正钱是医院赚的,医院也没拿出来当福利发了,也没让几个领导私下里分了,干正事,大家都有底气。
在华国早年间有句体制内的说法,说是不管多绝密的文件,下发到县团级的时候,就成了通告。当天的会议,虽然不能说是绝密的。
但因为没有形成文件,最多也就是个口头上的事情,政府的意思就是先内部讨论,但第二天张凡都差点被烦死。
先是茶素和他认识的一些商人,比如什么青花的、矿业的还有各个房地产的老板,电话里里面谈天说地、谈古论今,总的一句话就是,张院需要入股吗?钱不是问题。
然后就是鸟市的,几乎有点牌面的老板都和张凡打电话,特别是给张凡在鸟市长期留包房的酒庄老板都明说了,他也是食药局颁发的牌照,可以出资和张凡强强联合!
弄的张凡是哭笑不得,“你好好弄你的洋酒就行了,医疗行业你懂吗?不怕赔了啊。”
“我懂啥,可你懂啊!怎么样,到底行不行,我凑吧凑吧还是能出个十亿左右的。”
酒庄老板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
“行了,你别凑热闹了。”张凡没办法给他解释,医院不同于药企,但大家都觉得医院研究的应该都是西地那非一类的东西吧。
所以……
“好吧,张院说啥就是啥。有好事千万别忘了哥哥啊!”酒庄老板一听,知道估计个体商人没戏,也不多纠缠。
“倒是基建你可以参与一下,我们前期投资数额估计你也知道了,有兴趣可以去招标。”
张凡对于酒庄老板的人品觉得还是可以的。其他和张凡熟识的鸟市大老板,最多也就节假日发个信息,说不定还是秘书给弄的。
而酒庄老板则不同,张凡结婚,当时婚车没辙,人家一揽子包了,在鸟市,不管张凡来不来,喜来登的酒店包房永远给张凡留着。
张凡怎么说都不听,而且逢年过节的就会派人来给送点小礼物,红酒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张凡拦着,所谓的拉菲都能拉来一车,人情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哎呀,张院你把基建这样弄,就不怕人家给你盖个平房出来?”
“呵呵,要相信政府!”张凡笑了笑。
“哦,哈哈,看来是我多心了,张院啥时候来鸟市,你小嫂子怀孕了,你给把把脉,看看是男是女!”
“别胡扯了,行了,我挂了!”
酒庄老板一听张凡这样说,他就知道张凡有后手的,也就不多说了,都是既能憋得住尿也能憋得住话的人,转头就开始胡说。
其实张凡也不担心,因为当时和丸子国的协议是两家利益共享,责任共担。当初这话是丸子国的专家非要写在意向书上的,他们就怕张凡撤梯子走人。
张凡把基建交出去以后,那么监理验收就交给了丸子国的人,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事情,也就和丸子国的人能搞一搞,如果是西方国家的人,他们绝对不懂华国文化。
两个医院随着就医人流的增多,越来越多的病患知道了茶素医院的肠道肿瘤技术了。
边疆,要是说谁是原住民,其实从根子里说,这地方就没什么原住民。
自古以来,这地方中西碰撞,你来我往的,三天两头的这地方的人打成狗脑子,从秦汉到我大清,这地方就没太平过,麻子在这里差点让他女婿给弄翻了车,这地方很多地名都是蒙语,结果蒙人在这人数也不多。
然后老徐勾搭着老左在这里留下了一部分湘湖子弟。这才遮挡了几十年毛子流着口水的毛手。
后来,国家的几个野战部队脱了军装穿上民装,这才让这一片安定了下来。更有几千湘女进天山才算正儿八经的稳定了下来。
然后一批知识青年来边疆,算是彻底让这里越发的稳当了。
所以,在边疆当地特有的风俗千奇百怪,有湘江的风俗,有江浙的风俗,有老魔都人的风俗,最后汇聚成了边疆特有的风俗,也是一个海纳百川的地方。
后来有离开的,也有留下的,估计留下的占了很大部分。再后来,很多人为了子女想回到老家,有结果好的,兄弟姐们都帮衬的。
也有结果不好的,爹娘老子全没了,回去哥嫂一脸的官司,遗产?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反正是悲欢喜乐什么事情都有。
邵华妈妈有个年轻时候一起在公社吃苦受罪的姐妹,西湖人。
一手的醋鱼做的是让张凡能把舌头咽进去,邵华妈妈学了很久,总是欠一点味道,估计这就是家乡的味道吧。
邵华叫她嬢嬢,算是邵华妈妈不多的朋友,这种朋友,有时候比亲人还亲。
张凡也跟着叫嬢嬢,几年前,这位嬢嬢的孩子高考不理想,她想着让孩子去内地去西湖,总的来说毕竟西湖的机会多一点。
一家三口,带着边疆的棉花,边疆的干果,大包小包如同逃难一样去了西湖。
几十年物是人非,父母离世,两个哥哥成家立业各过各的日子,当年的家因为拆迁早早就没了影子。
一家人就是想着去看看孩子在西湖能不能发展,如果哥嫂们能帮忙最好,帮不了也无所谓,也算了了一个心愿。
结果,到了西湖,两个哥哥言语中支支吾吾,嫂子们更是防贼一样提防着他们一家,话里话外就是去边疆是国家让你去的,你也没养老也没送终,家里拆迁的事情和你就没关系了。
这位嬢嬢知道,当时自己的孩子还小,离不开她,两地真的是千里之外,父母生病的时候,她心如刀绞,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
现在她不是去分财产的,就是想着自己还有娘家,还有哥哥。但是,父母没了,终究娘家也就没了。
当时哪叫一个尴尬,大哥二哥如同便秘一样。他们一家三口放下东西就出了门,话都没多说,孩子也算懂事,自己去了华国最大农村变成的城市,在那里做盒饭,搞餐饮,不算是大富大贵也算是能站住脚了。
两个哥哥看着家里大包小包的西北特产,心里其实也难受,可钱财这个玩意真的是说不来的东西。看着妹子黯然的离开。
两个哥哥强行的塞给了妹子几千块钱。这位嬢嬢要不是还惦念儿时的亲情,估计都能把钱扔到他们两人脸上。
终究还是她的哥哥!他们能做出来,可她做不出来。
西湖之行彻底是灭了他们一家回乡的期盼。
时来运转,运气这种事情永远都说不成。
这位嬢嬢的大哥二哥,因为拆迁各分了三套房子。如果这房子放边疆,估计也没多少。
可这地方在西湖啊,三套房真的是金子垒起来的。算是正儿八经的中层阶层了。
结果,她大哥退休没几天,就出现便血,如公鸡一样,走一路挤一点,不带着尿不湿,还以为来例假了。
去医院一检查,肠道肿瘤!
然后一家人,急匆匆的去了丸子国,人家有钱,三套房放着,当然得要去丸子国了。
结果,丸子国的医生推荐去华国茶素。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一家是太清楚了,茶素还有一个妹妹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