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周士琦将手里几米厚的大块钢板随手扔在一边,在他面前,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没有一丝光亮。
“咕咚”咽了下口水,陈孝之额头直冒冷汗,干巴巴的道:“狗爷,我们就直接从这个洞口里面往下跳吗?这下面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我们是不是再慎重的考虑一下?”
“考虑你个头啊!”周士琦挥起一只狗爪子,一把将陈孝之拍入洞中,紧接着,自己也紧跟着跳入洞中。
“啊……”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中,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陈孝之凄厉的叫了起来。
“来自陈孝之的好感度,66……”
正在飞速下落的周士琦一脸平静,他的钛合金狗眼全程都开启着,更是小心警惕着有可能降临的危机。
“嘭!”
“哎呦!”
陈孝之落地后一个没站稳,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很快,陈孝之又痛叫一声,这一次,是周士琦踩着他的背着陆了。
从黑暗的通道中来到这个灯火通明的空间里,一人一狗都有些不适应,眼睛缓了好一会才适应这种光亮。
“哎呦喂,我的老腰啊,都快断了!”陈孝之站起身后,感觉全身骨头都断了似的,猫着腰,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后背。
只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周士琦的回应,他扭头一看,只见周士琦早就已经跑远了,正趴在一个古朴老旧的井口往里头张望。
“来自陈孝之的好感度,66……”
“这里怎么冷飕飕的,有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感觉。”陈孝之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总感觉这里除了他和周士琦之外还有其他人在暗中窥伺。
“狗爷,别磨蹭了,快点拍照和录制视频,我……”话音戛然而止,陈孝之眼珠子瞪得溜圆,傻愣愣的看着一个小小的血色身影悬浮在周士琦的头顶上方。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血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只有四五岁大,脸上的肤色很白皙,白得有些病态,有些渗人,全然没有一丝血色。
似乎是感受到陈孝之的目光,红裙小女孩的身体不动,小脑袋一下子转了一百八十度,冲着陈孝之甜甜的笑了起来,只是,双眼中……却透着血色的光芒。
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一秒……
两秒……
“啊!鬼啊!”陈孝之面露惊恐,汗毛炸立,手指颤抖的指着悬浮在周士琦头顶的红裙小女孩,牙齿都在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狗……狗爷,快看……看你头上!”
“怎么回事?”周士琦的目光从井口挪开,视线沿着陈孝之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一愣,“丫丫,你怎么从小塔里出来了?还有,不要随随便便显露真身,更不要动不动把脖子转到身后去,这样一点都不淑女了……”
闻言,红裙小女孩立马将小脑袋转回原处,随即一脸委屈的咬着手指:“狗爸爸,你不喜欢丫丫了吗?”
说着,一张惨白的小脸瞬间变得阴沉无比,脑后的黑色长发无风自动,眼中红光闪烁,四周一下子变得阴风阵阵,似有鬼哭狼嚎声在回荡。
周士琦满头黑线,特么的又来?
这小祖宗果然只能哄着来,说话语气稍微重了一点就翻脸!
“哎呦喂,我的宝贝闺女,亲亲宝贝,爸爸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爸爸疼你还来不及呢!”周士琦咧开狗嘴,满脸堆笑道,“来,快到爸爸这边来!”
闻言,红裙小女孩说变脸就变脸,咯咯一笑,一把扑到周士琦背上,伸出双臂亲热的搂着他的狗脖子。
陈孝之嘴巴张的大大的,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好半晌,他干巴巴的道:“狗爷,你们认识啊?”
周士琦大大方方的开口介绍道:“喏,这就是我之前电话里和你说过的收养的女儿,她叫丫丫。”
红裙小女孩突然一脸自豪的插嘴道:“丫丫是小名,我的大名叫血衣,周血衣,狗爸爸给起的!”
“周血衣,好名字,真好听,呵呵!”陈孝之都不知道自己不过脑子在说些什么,他现在考虑的是,这死狗的脑子绝逼不正常,哪有收养个小女鬼当女儿的?
“这死狗肯定脑袋被驴给踢了!”陈孝之腹诽着。
“丫丫,是因为大光头不在这里,所以你才现身的吗?”周士琦可不管陈孝之怎么想,他此刻有点好奇这小家伙怎么突然就现身了?
红裙小女孩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目光在那古朴老旧的井口停留了一会后,很快就投向不远处一个葫芦状的法器,眼中红光闪烁,脸上满是希冀和渴望的神色。
周士琦愣了愣神,小家伙露出的这种表情他很是熟悉,当初看到小萝莉苏若依处得到的那块棕黄色的琥珀中,封存的一滴黑红色的液体,小家伙就是露出的这种表情。
这说明,这葫芦状的法器中存放的东西,有她迫切想要的,这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反应了。
只不过,周士琦心里清楚,这葫芦状的法器中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从这口井中收集而来的血色能量,这种特殊的能量很有可能是那血魔族留下的,周士琦就算再宠溺这小家伙,也不可能让她去碰这东西。
一念及此,周士琦立马连哄带骗:“丫丫,那里头装的东西不好,你绝对不能碰知道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碰!”
“可是,我想要嘛!”
“不行,没得商量!”
“狗爸爸,你不喜欢丫丫了吗?”
周士琦:“……”
特么的,就知道会是这样!
最后好说歹说,周士琦答应先替她保管这葫芦状法器里头的东西,等回沪海了再给她,这才把小家伙给说服了。
见周士琦把葫芦状的法器收入小塔,红裙小女孩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和周士琦招呼一声后,便又立马消失无踪了。
“老陈,走了,有了那个葫芦状的法器,回去就好交差了!”周士琦最后又瞅了一眼那古朴、老旧的井,总感觉这玩意儿残破的厉害,像是再也支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