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沈玉茹喝道:“尹初晴,你到底还知不知道你自己姓什么了!”
尹杰有了沈玉茹当靠山,也敢继续跟秦飞叫板,抬起下巴道:“我给你一分钟,你自己滚吧,现在都这个情况了,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逼数?”
况清河是西南首富,亲自上门提亲,只要这事儿成了,尹家就成了名门望族,所有姓尹的都会跟着沾光。
而秦飞不过是个普通人,又有什么资格跟西南首富家里相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让尹家人来选择,除了尹初晴,恐怕结果将会是一边倒,能攀上高枝,谁又愿意在一颗小树旁边乘凉?
这些尹家人的嘴脸秦飞早就看透彻,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掉尹初晴,当初晴儿就是在这样的重压之下,才勉强答应了况天君。
甚至尹初晴最后还是等待着秦飞能够再回来带她走,可惜秦飞父母被害,自己也被况天君打断双手,最后跳楼自杀。
今天,这一切,秦飞都不会再让它发生!
“如果不是看着你和晴儿一个姓,像你这样说话的,我早就已经打断他的腿了。”秦飞神色淡漠,露出一丝令人看不透的笑容。
尹杰冷哼了一声,下了最后通牒:“你就给老子强撑吧,今天这里已经没有你们一家的位置了,赶紧带上你老爸老妈滚吧!”
啪!
秦飞一抬手,一巴掌扇到尹杰的脸上,只见尹杰这个人直接倒飞出去,砸在大堂一角,脸色红肿。
“他竟然真的敢打人?”
“这小子是被逼急了吧,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赶出去,是我我也动手了。”
“不会有事吧?”
“没事的,况董事长的保镖都在这里,他还敢怎么样?”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爆发出滔天怒火,脸色骤变,纷纷要动手准备把秦飞给赶出去。
秦飞却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低喝一声:“都给我滚!”
他这一声仿佛带着惊雷,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悻悻地退了下去。
只有况天君脸上带着笑,他就是要看到秦飞狗急跳墙,气急败坏,然后像现在这样动手,自己就有正当理由对付他了。
“秦飞,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况天君冷喝一声,示意身边的保镖们动手。
上次在锦城会所秦飞虽然露出了一身的打架功夫,但他这些保镖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秦飞能打一个吕树,还能打得过这么多不弱于吕树的保镖?
保镖们全都扑向秦飞,然而却被尹老爷子大喝一声:“够了!”
所有保镖都是停了下来,只听尹老爷子道:“今天是我的寿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况清河淡淡道:“天君,不要太放肆。”
“是!”
况天君立刻停手,脸色带着阴冷,凑到秦飞的身边,悄声道:“小子,今天这个局,你必然输得一败涂地,怎么样?现在狗急跳墙开始咬人了?”
秦飞神色淡然,回敬道:“况天君,我早就说了,你在我眼里连提鞋都不配。”
况天君坐回到座位上,对尹老爷子道;“尹爷爷,对不起,我刚才有点莽撞了。”
尹老爷子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旁边的尹杰,道:“看看尹杰有没有什么事。”今天这事儿闹成这样,他知道已经不是可以控制的了,尹初晴有自己心仪的男朋友,但况清河亲自上门提亲,如果拂了他的面子,那恐怕除了尹剑,整个尹家都不会好过
。
“小伙子,对不起,我老汉只能委屈你了。”尹老爷子心中叹了口气。
然而正当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时,秦飞突然走出来,对尹剑道:“尹叔叔,既然况家要提亲,那我也做点表示好了,我秦家也要提亲。”
尹剑眉头皱起,怒道:“你现在还来乱说些什么,还不赶紧退下!”
他牵起尹初晴的手,高声道:“从今天起,尹初晴就是我秦家的媳妇,什么狗屁况家,我一巴掌就能扇飞。”
听到这话,大堂内所有人脸色一变,连况清河都抬头看向了秦飞。
敢这样当着况清河骂况家的人,要么是不知所谓,要么是来找死,看情况,秦飞应该是第二种。
沈玉茹喝骂道:“小畜生,你有没有家教,动手打人还敢对况董事长不敬,就凭这两点,我就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姓沈的,我敬你是晴儿的生母,一再对你忍让,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秦飞冷眼扫了过去,寒声道。
沈玉茹闻言,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喝道:“好好好,尹初晴,这就是你带回来的男朋友,粗鲁庸俗,目无长辈,还敢动手打人!”
况清河此时也终于再度开口道:“如此年轻人,初晴侄女,我觉得你的确应该是多考虑一下。”
“沈姨,我这里还有精锐保镖,他不敢在这里动手。”况天君微笑道。
秦飞淡然道:“尹叔叔,你们逼着晴儿嫁给况家,无非是因为况家无人能比的地位,能攀上况家,尹家就能一飞冲天。”
尹剑一滞,神色莫名,秦飞一语中的,除了这个原因,似乎也没有其它理由了。
钱,尹剑并不缺,也只有人脉资源、地位、权势,才能让他对况家卑躬屈膝,甚至不惜将女儿拿出当牺牲品。
“不过,况家有的东西,我秦家也有。”
秦飞弹了弹手指,语出惊人道:“而且,他况家在我眼里,就像蝼蚁一样,我随随便便就能捏死。”
“嗯?”
况清河闻言,终于开始抬头正眼看向秦飞了。
如果说前面秦飞言语不敬,他能够看作是他年少轻狂,心爱之人被抢,才气急败坏不经大脑说出口的。
而秦飞现在这话,让他对秦飞一家人突然认真关注起来。
他况清河一生纵横西南,瞄准房地产业扎进去,最终成就西南首富,从那天起,还从来没人敢说能随随便便捏死况家。
“年轻人,之前我权当你初生牛犊不怕虎,胡言乱语我可以饶过,不过随手就能捏死我况家这句话,请你给我解释一下。”
况清河神色淡漠,靠在椅子上。众人头皮一阵发麻,知道这位大佬,终于被秦飞给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