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瀚被秦飞的目光一惊,只觉得脊背发凉,刚想挥动的右手猛地止住了。
苏优璇松开严思敏,后者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狼狈地大吼着:“苏优璇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你再多嘴,看谁杀了谁!”
苏优璇冷冷地望着她,眼中杀气毕露,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而是一条露出凶狠獠牙的美女蛇。
徐浩瀚扶起严思敏,对秦飞冷冷道:“你们牛逼,我徐浩瀚今天服气,有本事报上姓名住址,我们走着瞧。”
“金爵酒店707房间,秦飞,随时恭候大驾。”
秦飞淡淡地吐出一句,然后便是带着苏优璇离开了小吃街。
周围一圈游客都是望着这纷乱的一幕,徐浩瀚也觉得十分丢人,女朋友被打自己竟然没敢还手,想想都窝囊。
“浩瀚!你为什么不帮我打那个女人!”严思敏坐在地上委屈地要哭出来。
“起来,走了!”
徐浩瀚沉声低喝道,自顾自地往反方向离开,严思敏被他吓了一跳,只能憋屈地闭上嘴,爬起来跟了上去。
回到居住的酒店,徐浩瀚一脚踹开了挡事的沙发,脱下西装外套,倒了一杯红酒灌了下去。
“秦飞是吧,老子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有的人是你惹不起的,他妈的狗东西!”
他狠狠地将杯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把严思敏吓得浑身一抖。
“浩瀚,你在干什么?”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名高大男子,身后跟着一名唐装马褂的老者。
徐浩瀚一愣,喊了一声:“爸,我正好找你有事呢。”
这个高大男人,竟然就是天河市唯一能和正宏集团丁正民分庭抗礼的人物,徐东来。
“徐叔叔好。”严思敏一见到徐东来,立刻收敛起脸色,弯腰喊了一声。
徐东来瞥了她一眼,没理她,只是道:“浩瀚,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严思敏立刻会意,拿起包包赶忙离开了房间。
徐东来皱了皱眉:“浩瀚,你怎么还跟这女的混在一起,天河那边女人少了吗?”
“嘿嘿老爸,你不知道,这女人浪蹄子一个,比那些清心寡欲的女人有意思多了,而且我本来就只是跟她玩玩儿而已。”徐浩瀚躺在沙发上,腆着脸说道。
徐东来一侧身,指着身后的那个马褂老人道:“这是南阳市东山道观的王亭大师,过来打个招呼。”
“小少爷好。”王大师朝徐浩瀚微微点头。
徐浩瀚也点头回应,问道:“老爸,有什么事吗?你这次不就是过来参加个旅游节,至于脸色这么差吗?”
“没那么简单。”
徐东来闻言,表情立刻严峻起来,皱眉道:“这次来之前,我就听说遂林的谢文汉找了个武林高手,想要震慑府南地区的大佬,准备一统府南。”
“哈哈,武林高手,一统府南?老爸你是在拍什么电影吗?”
徐浩瀚不屑地笑道,要不是看到徐东来眉头紧锁,他差点以为自己老爸是不是提早犯老年痴呆了。
这时,王大师走了过来,伸手在房间中的浴室玻璃上一按,顿时只听‘啵’地一声响,磨砂玻璃上出现一个拇指大的圆洞。
“这?”徐浩瀚愕然。
这家酒店中的浴室玻璃都是经过防弹处理的钢化玻璃,就算用一个铁锤猛砸也不见得会碎裂。
然而这个王大师却直接将之按出一个洞,由此可见他的指力有多强。
“这就是武术,不,准确地说应该为武道,术法另有一脉,小少爷不了解没事。”
王大师收回手指,手负在身后。
“这次谢文汉请来的那个人,应该和王大师差不多,所以我才去请他下来帮我们镇镇场子。”
徐东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次的旅游节,他有预感,要出大事儿。
徐浩瀚可算是开了一番眼界,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说道:“爸,等你参加完谢文汉的宴席,能不能把王大师借给我用用?有个小子招惹到我,不收拾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随便你,只要别闹大了就行,我徐东来的儿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徐东来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徐浩瀚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目光,心中不知道在计划些什么。
回到金爵酒店,苏优璇对秦飞小声认错道:“师尊对不起,今天因为我打了那个严思敏,她男朋友是徐东来的儿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飞摆摆手道:“无妨,我秦天玄的弟子,也不能任人欺凌,我不会怪你。”
什么徐东来的儿子,就算是徐东来亲自上门,在秦飞面前也得敬茶倒酒,他的身份甚至比不上渝州的纪宁,又有什么资格来责问自己。
“你可以跟我说说,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秦飞倒是颇有些兴趣。
苏优璇一怔,将自己高中时所受过的折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飞。
其中的遭遇,悲惨程度和秦飞落魄时相差无几,那种被人踩在脚底凌辱的感觉,引起了秦飞的共鸣。
“你虽然是我的弟子,但是做什么都由你自己的意志,我不会多加干涉,懂吗?”
秦飞喝了一口水,微微笑道。
苏优璇当然明白,于是重重地点头:“我明白,师尊!”
“嗯。”
接下来两天时间,秦飞都待在房间当中,直到旅游节开幕。
按照惯例,谢文汉和其他两市的旅游集团剪彩之后,要宴请宾客会餐,纪宁告诉秦飞,恐怕谢文汉就要在宴席的现场发难了。
秦飞和苏优璇坐车来到了宴席所在地,一家市郊的高级农家乐,这里人烟稀少,面积巨大,甚至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
宴席是露天的,在所有宴席的前方,摆起了一个巨大的舞台,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等所有人都落座之后,谢文汉出现在了舞台上面,他面带笑容,拿起话筒说道:“感谢诸位来到我遂林旅游节捧场,我谢文汉先敬大家一杯。”
“谢总客气。”
“恭喜谢总,这个旅游节越办越好,只怕文教集团的股价又得翻倍啊。”
“恭喜谢总啦!”
众人纷纷举杯敬酒,只有纪宁和阎丹生这一桌人没有动静。阎丹生绑着马尾小辫,还是那身白西装,脸上带着阴翳地笑容,道:“谢文汉,笑面虎这一套就不用摆出来了,你当我们不知道你今天摆的,是一桌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