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安夏只睡了不到六小时,就被许美凤温柔地叫醒,说实在的,许美凤突然这么温柔,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只不过,许美凤脸色不太好,有些强颜欢笑似的。
安夏挑挑眉,“婶婶,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夏夏,你现在就去找秦厂长吧,去他家里找,一会儿他上班走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安夏揉揉眼睛,“好,那我现在起来。”
“那你赶快去,先去说了,我在家等你,对了这两块钱你拿上,先别过早,先把正事办了,回来的时候自己买点吃的。”
对于钱,安夏再也不想用林家的,省得以后翻脸吵架,这种事还被他们挖出来说。
“婶婶,不用了,我早上不想吃东西,我先办正事。”
安夏洗漱很快,梳好头发,十分钟后就走了,许美凤看着安夏离开,长呼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她没敢告诉娇娇安夏回来了,早上她去姑娘卧室想跟姑娘谈谈,谁知道娇娇大发脾气,要不是她捂着姑娘的嘴巴,肯定要被林荣伟听到。
丈夫现在正不顺,安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此刻就是两人最疼爱的林月娇也不能对安夏犯冲,可即便是这样,林月娇也是又哭又闹,说她根本不疼自己,为什么要把安夏找回来。
安夏在早上七点半来到秦忠和家,敲了敲门,没动静,又敲了敲门,没人。
想来秦忠和已经上班了,她干脆在菜市场的早餐摊子上,坐着吃了一碗素粉外加一个茶叶蛋,然后才晃晃悠悠回去。
“婶婶,秦厂长家里没人,应该是上班去了。”
许美凤暗暗后悔自己起晚了,“那咱们中午去,今天你要不要去上学?”
“先把这件事情办了,明天我再去学校。”
许美凤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会儿女儿要过来洗脸,她小声道:“夏夏,娇娇那孩子脾气不太好,被我们娇惯得厉害,她刚才才知道你回来了,可能有些闹情绪,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婶婶,你放心,我知道妹妹小,不会跟她起冲突的。”
安夏冷笑,许美凤说白了还是哄着自己,想让自己吃亏,也不能让女儿吃亏。
不一会儿,林月娇到火房洗脸,一进门她就狠狠剜了一眼坐在床上看书的安夏。
安夏也感觉到一股带着恨意的目光扫在自己脸上,抬头一看她有些受吓,林月娇的右脸,留下了好深一条疤痕,而且歪歪扭扭像个细长的蜈蚣,泛着紫红色,以前的痂已经掉了,这岂不是跟毁容一般。
安夏目光在林月娇脸上扫过,林月娇敏感地发现,安夏再看她的脸,她又恨又气,“看什么看,要不是你,我的脸不会这样,我恨不得划花你的脸。”
安夏懒得纠正林月娇了,她一直这样想,昧着良心地不讲理,是没法评理的,林月娇是疤痕体质,不然疤痕不会长得凹凸不平的厉害,可惜了,她这辈子算是破相了,也许自己空间的药可以帮她抚平疤痕,尤其是刚刚生成的新生疤痕,效果明显,不过安夏可不会给林月娇用自己的东西。
而且她在以后,一定会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她自己当时是可以帮她的,因为她的愚蠢和无理,错失了这样的机缘,她要看着林月娇后悔。
“婶婶,有没有去疤痕的特效药,娇娇的脸……”
“已经托人买了,应该快到了。”
“希望娇娇的脸用了药能好起来。”
“滚,我不要你假好人,要不是你躲开,我的脸根本不会破!”
“娇娇!”许美凤厉喝,“你再这样不讲道理,我就不管你了。”
林月娇委屈地要哭了,安夏见刺激地差不多了,她可不想在这听林月娇说难听话,“婶婶,我去徐奶奶家看看果果。”
许美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
安夏来到隔壁徐奶奶家,昨她看到徐奶奶几次在门口晃悠,只是那时候她不便出去,徐奶奶看到安夏来了,喜出望外。
“夏夏,快过来坐,你这孩子,怎么能离家出走,我跟你徐爷爷担心死了,就怕你一个大姑娘在外面出事,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
走了几日,果果盯盯望着安夏,都不认她了,不过倒是抗拒安夏抱她,当安夏给他浑身按摩的时候,他立刻咧着牙花子笑了起来,舒服地眯着小眼睛,笑得像个小弥罗佛。
“夏夏,吃点心,你走了之后,我给你徐爷爷生怕点心放坏了,每天都打开看看,好在这些日子天气凉快了不少,一点没坏,尝尝。”
安夏道了声谢,吃了一块黄油枣泥,一会儿徐爷爷打牛奶回来,看到安夏也是很高兴,两个老人都留安夏在家里多坐一会儿,直到中午安夏才回到林家。
看到桌子上已经做好的饭菜,她稍稍有些惊讶,今天午饭做的挺早啊。
“夏夏,你看客厅我已经收拾出来了。”许美凤喊安夏到上房。
安夏发现沙发被推到另一侧,电视柜也往外推了推,里面空出一大片空地,已经拖干净了。
许美凤见安夏嘴角含笑,就知道她应该挺满意,“到时候挨着墙摆一张床,床位给你摆个写字台和椅子,不过衣柜没地方放了,到时候让你爸买个五斗橱吧。这里我已经订了两根钉子了,明我去扯块布给你做个帘子,这样白天拉开,晚上拉上就跟一间房子似的。”
“婶婶,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先去吃饭,吃了饭你赶快去找秦厂长。”
原来在这等自己呢,看来许美凤跟林荣伟是真急了,不然不会这样催自己。
“婶婶,我吃饭,秦叔叔也要吃饭,放心吧我一会儿肯定去,但是要给别人留一个时间,吃完饭了人心情放松,也好说话。”
许美凤见安夏考虑得这般仔细,放心不少。
安夏等林荣伟下班,众人一起吃饭,林月娇不肯出来,她的饭是许美凤送进去的,林荣伟不满地说了两句,今天他又无聊地坐了一上午,有种越做越心慌的感觉,所以他在饭桌上也迫不及待地问安夏,什么时候去找秦厂长。
安夏不急不缓地吃完饭,看着焦急地二人,心里暗暗冷笑,在二人期盼的目光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