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帝宫,苏寒直接拿出了展宁宗给他的那枚晶石。
“前辈可在?”
言语客气,语调却是充满了怨气。
“本座这才刚从冰霜神国离去,你就遇到麻烦了?”
展宁宗的声音,很快就从传音晶石当中响起。
“是啊,苏某遇到麻烦了,超级大的一个麻烦!”
苏寒咬着牙齿说道:“前辈可知道,地契需要先去宇宙四部公证,方才算是彻底拥有?”
“知道啊!”
“那前辈给苏某的这张地契,可是公证过的?”
“没有。”
苏寒:“……”
一肚子怒火,真的憋到了胸口,让苏寒浑身都要炸开。
也就是展宁宗已经离去了。
不然苏寒一定会将腐尸拿出来,狠狠的收拾那个老东西一顿!
“前辈既然知道需要公证,为何之前没有告诉苏某?”
“本座还以为你知道的。”
“我……”
苏寒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知道个屁!!!”
“你别骂自己啊,不就是公证嘛,何至于此。”
展宁宗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地契是楚家的,你去找楚家给你公证就行。”
“前辈说的倒是简单,敢问这地契,是如何来的?”苏寒低沉道。
“这还用说嘛,我偷天殿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偷来的,你这么问本座,是在质疑我偷天殿的偷盗能力?”
苏寒:“……”
两世为人,活了亿万年。
苏寒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语过!
你他娘的是怎么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的?
“前辈还真是诚实呢!”苏寒牙齿都要咬碎了。
“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吧!”
展宁宗道:“反正荒芜城那里也是三不管地带,楚家早已经放弃了对荒芜城的管理,你稍微给点好处,他们难道还能不给你公证?” “再说楚家失去了地契,从宇宙律法上来说,也相当于失去了荒芜城一半的拥有权,从地契落在你手里的那一刻开始,荒芜城就已经不属于楚家了,他们想要
回荒芜城的管理权,也必须要先从你手里,把地契要回去才是。”
“你想啊,楚家这么多年对荒芜城不闻不问,肯定对那里不在乎了,只要你好好跟楚家说着,楚家肯定会给你这个面子的,毕竟你可是未来的超级强者!”
苏寒感觉肺都快要气炸了!
“前辈这是拿苏某当三岁小孩儿呢?楚家若是真的不想要荒芜城了,为什么不将地契卖掉?”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地契了啊,怎么卖?”
苏寒:“……”
展宁宗说的很是有理,甚至苏寒都无法反驳。
可事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啊! “好,那咱们退一万步来说,楚家就算没有地契,也会进行调查的吧?这地契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我的手里?我该如何向楚家解释?难道就说是你偷天殿偷的,
然后送给了我?”苏寒又道。
“这样说也行,把责任都推到偷天殿身上,至少他们不会怨恨你。”展宁宗道。
“什么叫做把责任都推到偷天殿头上?本来就是你们偷的,难道还要我来担这个责任?” 苏寒低吼道:“就算是这样,楚家就不憎恨我了?万一人家想要把这张地契要回去呢?我该怎么办?况且我与楚家之间,本身也算是有点过节,我敢打一万个
赌,楚家绝对不会给我公证的!”
“那本座就没有办法了。” 展宁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口气:“要不然,你和你老丈人商量一下,让他给楚家施加点压力?反正荒芜城对楚家也没有什么用,顶多也就是收取点传送阵
的费用罢了,这点钱和楚家的财富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楚家总不可能因为一座没有用的城池,去得罪你老丈人吧?”
“我老你大爷!”
苏寒实在是忍不住,终于骂了出来。
“混账小子,目无尊长,讨打!”展宁宗冷哼道。
话虽如此,可苏寒能明显听出来,这老家伙一直在憋着笑。
“展宁宗,你现在就给我回来,我一定要让你尝尝腐尸的实力!”苏寒大声嘶吼。
“回不去了,本座还有其他事情,哪能一直在你身上耽搁。”
展宁宗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张地契本来就是本座送你的,也没有收你什么钱,你至于这么大吼大叫的?你要实在不喜欢,那本座派人去取回来?”
“做梦!”苏寒喝道。
“你看,你还是很在意的吧?”
展宁宗哼哼道:“地契这东西可不好找,不管楚家愿不愿意帮你公证,至少本座已经给了你一条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
话音落下,传音晶石的光华直接散去,这是不打算接收苏寒的传音了。
苏寒满心憋屈,却又无处发泄,只能狠狠的捶打着行宫的门帘。
他是在意这张地契不假。
但真正让他愤怒的,不是因为地契没有公证,而是因为展宁宗的欺骗!
想起在苏府之时,展宁宗那满是大义凛然的样子,苏寒真有种想要喷他一脸的冲动。
自己千谨慎万提防,终究还是没有防住这些老狐狸!
还真以为偷天殿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恶呢,原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恶!
“啊!!!”
满腔的憋屈,最终化为一声嘶吼,从行宫里面传出。
外面那些下人和侍女吓了一跳。
有人小心翼翼的道:“苏大人,我们现在……回府么?”
“调转方向,前往工部总据点!”
“是。”
……
工部总据点。
苏寒再次见到了寒王任霄。
“你怎么又来了?”
任霄上下打量着苏寒:“本王语重心长的和你们说了那么多,也没见你跟雨霜拿着东西来看望本王,反倒是每次有事,你就想起本王了。”
“侄婿修为尚浅,不知该以何物来孝敬王叔,万一惹的王叔不喜,那便是弥天大罪。”苏寒抱拳躬身。
“哼,你若真有那个心,便是拿着一只最普通的烧鸡前来,与本王饮酒一壶,本王也尚得欣慰。”任霄道。
“那侄婿下次,便带着一只烧鸡前来。” 任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