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就在此刻，萧雨慧身体四周，忽然出现了一道嗡鸣。
    她原本紧闭的眼眸，在此刻蓦然睁开。
    睁开的刹那，两道极为浓郁的红光蓦然喷发而出，那红光之浓，就像是由鲜血所凝聚，摄人心魄。
    广场上的凤凰宗弟子，在看到这红光之时，不禁后退一步，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们能够感受到，那两道红光已经彻底的干扰了他们的心神，甚至有那么一瞬，他们心中都暴涌出了强烈的杀机！
    “姐姐怎么了？”萧雨然轻蹙眉头道。
    “这只是开始。”
    苏寒深吸了口气，轻声道。
    他所说的没错，这真的只是开始。
    “轰！”
    下一瞬，萧雨慧手掌忽然朝着虚空挥去，有可怕的轰鸣声在虚空当中炸开，其四周百米的天空，在此刻尽皆被撕裂。
    撕裂的刹那，这虚空立刻开始了修复，但萧雨慧的脸上却是露出一抹疯狂。
    就好像那虚空对她来说，是一个人，一个她极为憎恨的人！
    每当虚空修复，萧雨慧便会再次挥手，有磅礴的龙力轰鸣而出，将那片空间摧毁的，修复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到最后，终于达到了一个节点，再也没有恢复。
    “哈哈哈哈……”
    萧雨慧长发飘摇，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在其大笑之时，不光是眼眸，其浑身上下都有着浓郁的红芒爆发开来。
    “不好！”
    见萧雨慧这幅样子，萧雨然俏脸一变，立刻就要上前。
    苏寒一把将其拉住，平静道：“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若能走得出来，那这条路便适合她，她若是走不出来，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的，你上去也无用。”
    “啊！！！”
    就在这时，萧雨慧忽然又是尖叫起来。
    那声音尖锐，极为刺耳，令广场当中的数千人都是感觉耳边生疼。
    “哈哈哈……”
    在尖叫之后，萧雨慧又是摇晃着身体，双目望天，疯狂的大笑着。
    此刻的她，就像是真的疯了一般，或是发出凄厉尖锐的叫声，或是发出似乎极为痛快的大笑声，那笑声和尖叫声相互循环，令凤凰宗所有弟子的脸色都是变了变。
    “苏寒，雨慧这是怎么了？”
    萧衡山走到苏寒面前，担忧的问道。
    “没事。”苏寒摇头。
    “可她这样子……”萧衡山欲言又止。
    “修炼毁灭法则的人，本身性格就会分裂，变成两个极端。”
    苏寒道：“尤其是修炼了毁灭法则的女人，平静的时候会极为温柔，堪称贤妻良母，能全天下的男子都极为爱慕。但愤怒的时候，便会疯狂的可怕，就如现在这般，像是疯了一样，那时的她们，能让全天下的男子都感到恐惧。”
    “有那么多的法则不选，她怎么偏偏就选了这条啊！”萧衡山恨恨的道。
    萧雨慧毕竟是他的女儿，看着萧雨慧此刻的这幅模样，他怎么可能不担忧？
    时间推移，傍晚降临。
    那虚空之上，萧雨慧依旧是在尖叫或者大笑，她这幅模样，已经持续了足足五个时辰。
    不过此刻的她，那大笑声和尖叫声的间隔时间，已经越来越长。
    整个广场上面，唯有苏寒一人还站在此地。
    其他人，苏寒已经让他们离去了。
    按照苏寒的猜测，到深夜之时，萧雨慧便会彻底的冷静下来。
    到了那时，若萧雨慧没有出什么大问题，那这毁灭法则，她便修炼成功了一大半。
    “啊！！！”
    就在此刻，萧雨慧又是尖叫了起来。
    苏寒皱着眉头，那刺耳的尖叫令他有些心疼，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并不能出手。
    一旦出手，萧雨慧的突破之路将会彻底的断绝，甚至日后的她，将于毁灭法则再也无缘！
    苏寒说不适合，只是现在不适合，而非日后。
    毁灭法则，毕竟是上等法则，且主攻击之力，若单论攻击力的话，甚至有的终极法则都比不上。
    听着萧雨慧那刺耳的尖叫，苏寒原本不打算理会，但就在此刻，他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有一抹灰色的雾气从萧雨慧身上散发了出来。
    “嗯？”
    苏寒蓦然抬头，看向萧雨慧。
    在其目光之下，有大量的灰色雾气开始散发，从萧雨慧的七窍，亦或者是脸庞，手臂……
    但凡有毛孔的地方，都在散发。
    “这是……纯阴之雾？！”
    苏寒愣了一下，旋即神色一变，咬牙道：“混蛋，既然是纯阴之体，为何不跟我说！！！”
    在说话之时，苏寒脚步一踏地面，身影立刻冲向虚空，一把将萧雨慧揽在怀里。
    “苏寒，要我……”
    萧雨慧比苏寒抱住的一瞬，那纯阴之雾，竟不再扩散，反而迅速的收拢回了萧雨慧的体内。
    “要我……”
    萧雨慧抓着苏寒，其俏丽白皙的脸庞在此刻有些发黑。
    苏寒脸色阴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修炼当中，自然也有禁忌。
    纯阴之体，不能修炼毁灭法则，这就是禁忌之一！
    苏寒怎么也没有想到，萧雨慧，竟然是纯阴之体！
    纯阴之体，唯有女子才能出现，且若她不说，别人根本不知道。
    就算是苏寒此刻的修为，乃是上一世的主宰境，也依旧不会察觉。
    如这种体质，放眼整个圣域，也是千万年不会出现一个。
    可以说，若真的了论起攻击力，不是毁灭法则最强，也不是终极法则最强。
    这天下间，攻击力最强的，便是纯阴之体！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纯阴之体，排斥一切增加攻击力的法则，尤其是像毁灭法则这种，堪比终极法则的攻击力法则！
    “怎么办……”
    纵然以苏寒的心境，此刻也是有些慌乱了起来。
    他知道有一种方法能够解开萧雨慧此刻的处境，但那种方法，苏寒不愿意去做，也可以说，他还没有做好要去做的准备。
    “啊！！！”
    萧雨慧凄厉的惨叫在耳边响起，令苏寒心中不断的抽搐，一阵阵刺痛不由得升起。
    “你怎能这样！！”
    苏寒咬牙切齿，看着面前那原本俏丽动人的女子，有浓郁的纠结在心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