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此时此刻想吟诗一首,啊,大海啊,全是水,夏天啊,全是腿……咳咳,走错片场了。
总之,任何词语都形容不出王朗此时此刻的心情。
“难道是错觉?”
王朗看着城外没有变化的牧场和农田,仰头看看正午十分高照的太阳,嗯……自己没做梦。
但是为什么感觉城池的城墙好像向外推了好远呢?
王朗顶着城墙上士兵和耕作、放牧的居民看傻子一样的眼光,一遍又一遍的认真的靠脚步丈量了一下。
“肯定是向外了,但是农田和牧场距离城池的距离怎么没变呢?”
在王朗的思维里,能种出粮食的地就算是沃土了,怎么可能昨天插的秧,今天拔出来换个地方插还能活呢?
幸好,农田一天一熟,要不然肯定有破绽。
就在王朗头脑风暴的时候,李德真从远处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拉着王朗说道:“景兴兄弟,你可算是来了。”
李德真:你咋来这么早?我们掩饰的工作还没做完呢!
是的,李德真为了完成李荨昆交给他的任务,从早上忙活到了现在。
不但提前告知了城池里的居民不要“乱说话”,而且还把军队以要塞中心为界限,北面向王朗开放,南面则是暂时不对王朗开放。
马场、酒厂、大量“凭空”出现的农田、牧场和庶民,这足以让王朗当场嘎嘣就死。
如今乱世帷幕尚未拉开,大汉王朝余威犹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荨昆可不敢整什么君权神授,虽然这里没有不可控因素,但是能够避免麻烦还是避免一下麻烦吧。
李荨昆可不是没事找事的人。
李荨昆可没觉得自己有粮有人就能怼天怼地,那特么是玄幻、仙侠。
有人有粮又能怎么样?没有军械全是扯犊子!军队硬杠这里被系统把握的死死的。
什么?你说不靠系统培养,自己动手?
哥,有那两三年的训练时间军械都够了好吧?
“德真,主公他?”
李德真心虚的说道:“主公现在正在忙着招募士兵,现在可战之兵区区一千五百之数,实在是太少了。”
王朗点点头,严肃的说道:“德真,如今主公麾下守城力量充足,而且占据着地利,如今差的的确就是可战之兵了。”
李德真点点头,说道:“没错,主公还下令派出两曲民军去保护你们的村子。”
王朗眼睛多贼啊,哪怕李德真忙着弄了一上午,也不可能掩盖的那么详细。
应招兵数量的激增和从未出现的猎弓手开始了巡逻,这肯定是李荨昆先招募了这些守军。
嗯……守军。
在汉代,正规军、郡兵、县兵,这就是汉代让人所无语的地方。
各个地方的守备体系各有统属,这是极其不方便和不正确的。
比如甲县和乙县,两个县城离得特别近,但是甲县县兵不能够增援乙县,这是何等的卧槽?
应招兵和猎弓手,也就说县兵的层次了,当然了,是其中中等偏下的级别,好一点的县兵甚至能够硬杠郡兵。
王朗看着城墙上的密密麻麻的猎弓手和应招兵,再看看守卫在农田和牧场旁的应招兵和猎弓手,感慨道:“主公不愧是仁义之主,贤明之君,治下领民永远是主公心中的第一位啊。”
李德真笑着称是,之后又闲聊了几句,隐晦的表达出来南城是李荨昆秘密训练士兵的地方,王朗也是聪明人,当即就表示自己不会去干涉主公。
王朗明确的指出,自己学的是黄老之治,涉及的是稳定发展的领域,俗称种田,不会去干预李荨昆争霸的计划,并且表了一波忠心。
换句话说,王朗志在萧何之位,而非韩信、张良。
李德真趁着王朗挨家挨户的观察铁匠铺、木匠铺、蜡烛工坊和酒肆以及酒楼居所的时候,找了一个应招兵,让其转告李荨昆今日王朗的表现。
正在南城外看着三曲战士训练的李荨昆,得知王朗的消息后,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简直是开局送我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啊。”
如果单单靠李德真,城池的经济体系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但是也绝对不会有所进步。
而有了王朗,自然有了上升进步的空间,就连李荨昆这个历史系的,半吊子学过政治经济的,都也知道系统的经济体系还有进一步完善的地方。
经济发展,说白了就是各经济部门的地位、发展特点及其相互关系。
以家庭为单位、农业与个体手工业相结合的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这是中国古代社会的经济基础。
而手工业与商业始终是农业的补充,其发展方向与规模一直被历代王朝控制着。
在古代社会经济中,首先是农业的恢复和发展,在此基础上手工业发展起来。
随着农业、手工业的发展,城市、商业和对外贸易得到发展。
而城市、商业和对外贸易的发展又反过来促进了农业、手工业的进一步发。
用公式来讲,就是经济背景=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结构+经济格局
生产力、生产关系和经济结构已经没有任何毛病了,但是经济格局……
李荨昆表示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就交给专业人士吧!
李荨昆看着眼前的一千五百人,长叹道:“唉,这七个月是让人劳心劳力的一年啊。”
不但要搞定诸葛家,而且还要尽最大可能搞定自己身边的泰山贼臧霸、昌豨两个大佬。
而且还要绘制徐州的地图,虽然李荨昆还记得一些华夏地图,但是和这个年代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189年,中平六年,还有一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曹老板假拟圣旨,当然……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全天下的诸侯都需要这么一个引子出兵。
师出有名,占据大义,这才是天下诸侯所在意的,贱民贱民的叫着,但是谁也离不开这些贱民。
而李荨昆虽然没有缺人的苦恼,但是他还有另一层羁绊困扰着他。
他知道,华夏神州自被鸦片战争之前,打的再凶残那也是内战!最终消耗的,也不过是内部的力量罢了。
如果可以,李荨昆会尽最大的可能,收留这个时代的人民,给他们划出地区生活。
而冷血一点的说,他会让“来历不明”的系统居民保持着生产与战斗的角色。
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像是活生生的人,而且对他忠心耿耿,哪怕是让其去死也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臧霸和昌豨,明显昌豨最要命。”
反复无常、屡次叛乱,这两个词足以说明昌豨是多么让人头疼了。
曹操曾经评价道“豨降不诣吾而归禁,岂非命耶!”
而唐朝初年经学家、训诂学家、历史学家,名儒颜之推之孙、颜思鲁之子颜师古也说过“吕布之败,太山诸屯帅皆降于曹操,独豨反侧于其间。盖自恃其才略,过于臧霸之徒也。”这样的话。
幸亏他武力值不高,要不然就是第二个“三姓家奴”。
吕某:喵喵喵?杂碎莫非翘起我吕某人?
“昌豨必须死。”
在李荨昆这里,昌豨已经被定下了死亡的宣告。
反观臧霸……
其父名叫臧戒,有二子臧艾与臧舜,臧霸年少时曾召集数人将获罪的父亲救出,此后四处流亡。
孝,肯定是有了。
居巢破孙权、逢龙败韩当,这两大战绩也足以证明其有勇有谋。
生前官居镇东将军、假节、执金吾,封爵良成侯,死后追封谥号威侯,这已经是大多数人一生不可及的成就了。
陈寿曾经说过:“李通、臧霸、文聘、吕虔镇卫州郡,并着威惠。”
李景星称臧霸为“气节之士”。
“臧霸,也不是不能够试着收服,此人并非墙头草,聚众起兵、落草为寇也只是为了在吃人的乱世里,更好的活下去罢了。”
臧霸五千可战之兵,加上孙观、尹礼、吴敦三人一万一的军士,加上其总部的老弱妇孺,怎么着不得大几万人吧?
李荨昆想到这里,又有些头疼了。
那些人肯定是不能够进要塞的,这是独属于自己的秘密。
让他们去刘勋那里,成立一个城池的卫城?
嗯……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着,李荨昆忽然自嘲一笑:“呵呵,脑子真的是秀逗了,八字没一撇呢,居然都开始想起以后了。”
李荨昆看着自己眼前的三曲士兵,一开始的豪迈之情也没有了。
“再有十天,老子的粮食消耗大户们就能够出来了。”
李荨昆看向三个马场,里面来来回回的有人骑着清一色的枣红色鬃马,手里拿着长枪,腰挂环首刀,身披红色皮甲,仿佛是一片流动的火焰。
这些马,就是李荨昆口中的消耗大户了,一天的训练,吃李荨昆个三四石粮草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李荨昆看着不再往上增长,而是维持不动,甚至还会下降的的的粮食一栏,安慰道:“这都是值得的。”
成立了正规军之后,农田,势必还要在扩大。
“十八路诸侯,必须要变成十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