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前世以医入道,知道“**草”是一种极其厉害的迷幻药物,晒干后研磨成粉,只要服用一点,就会令人浑浑噩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任人摆布。
想不到在这个世界里,竟也有这种迷人心智、乱人心性的药物存在。
从三名魁梧大汉的言行举止间,方白可以想象到,一旦红裙女子被架入天宫大酒店,将会遭遇怎样的命运。
“小兔崽子,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走在最后的魁梧大汉见方白盯着红裙女子看个不停,顿时目露凶光,抬手就去推搡他。
方白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不喜欢主动惹事,但也容不得别人来招惹他,那魁梧大汉一句“小兔崽子”,把他的怒火给激了起来。
方白一怒出手。
咔吧!
一声轻响,那魁梧大汉去推搡方白的手臂断掉,然后整个人倒飞而出,直挺挺的摔落在两丈开外的地上,当场昏死过去。
架着红裙女子的两个魁梧大汉听到身后动静,齐齐扭头,眼中出现的却是一只在眼前迅速放大的拳头,然后两人的意识就被无边的痛楚和黑暗淹没。
两个魁梧大汉仰天倒地,红裙女子的身体失去依托,也向一歪旁倒。
方白及时出手,搀扶住红裙女子柔若无骨的娇躯,然后右手食指在她头、胸、腹几个部位分别用力按了几下。
哇——
红裙女子只觉胃中突然间翻江倒海,立即弯腰俯身,呕吐起来。
“感觉好点了吧?”
方白扶着红裙女子,等她吐得差不多了,这才问道。
红裙女子吐过之后,脸上潮红褪去,目光不再迷离,力气也恢复了几分,整个人明显清醒了许多。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她觉得脑袋还有些疼痛。
听到方白询问,红裙女子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
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个魁梧大汉,红裙女子怔了怔,随即就明白是方白救了自己,想要说几句话表示感谢,却被方白挥手打断。
方白向着天宫大酒店的大门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如果你不想被抓回酒店去,那就赶紧离开这里。”
他话音刚落,又有两名大汉从酒店里冲出,气势汹汹的向这边奔来。
红裙女子匆匆看了方白一眼,然后咬咬牙,转身跑到自己的红色法拉利车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在两名大汉追上来之前,跑车启动,在一阵轰鸣声中绝尘而去。
两名大汉没能追上红裙女子,气的跺脚大骂,一脸懊恼之色。
等他们回过头来时,现场只有三个倒地昏迷的同伴,却没了方白的踪影。
“又是方白!爸,这浑蛋打过我两次,这次又坏了你的好事,你能忍?”
天宫大酒店六楼“富贵厅”,一个外表颇为俊朗的青年男子站在玻璃窗前,透过窗户看着疾步离去的方白背影,目光闪烁,一脸阴沉。
“不能忍!”
站在俊朗青年男子身边的,是个大腹便便、面色红润的中年人,此刻他也在看着方白的背影,一脸怒意。
“我一定要找人狠狠教训他!妈的!一个还在读书的小兔崽子,居然敢招惹我们柳家父子,反了天了!”
儿子被打一事就先不说了,最可恨的是,如果不是那个叫做“方白”的小兔崽子多管闲事,让夏沉鱼溜掉,否则那个风情万种、身材火辣的美人儿,今晚就将成为自己的胯下玩物。
可现在,快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风流快活享受不到了,中年男子怎能不气?如何不怒?
青年男子道:“可是爸,方白会功夫,不好对付啊!你刚才也看到了,你带的那几个保镖,被他三脚两脚就放倒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身手再好,一枪撂倒!”
中年男子冷笑道:“当今世界,热兵器称王,冷兵器和功夫还有个屁用!”
青年男子惊道:“爸,你不会是准备用枪去对付方白吧?”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说道:“有那个必要吗?再说了,咱们柳家现在是正经商人,是守法公民,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他转过身,向身后的一名保镖招了招手,然后伸出食指中指,作出一个夹烟的动作。
那保镖会意,立即点上一支雪茄,恭恭敬敬的送到他手里。
“逸臣,你回头把方白的详细资料给黑豹一份。”
中年男子用力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喷吐出一团烟雾,对那个为自己点烟的保镖道:“黑豹,你找几个身手好的兄弟,抽时间去废了资料上那小子的双手双脚。”
“知道了老板。”
叫做“黑豹”的保镖躬身领命,两只小而锐利的眼睛里,放射出残忍兴奋的精芒。
“我柳元龙想上的女人,还从没失过手!夏沉鱼,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中年男子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看向远处灯火阑珊处。
他仿佛看到了红裙女子绝美的容颜、傲人的身姿、万种的风情,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饥渴而贪婪的笑意。
…………
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一对对情侣肩并肩手牵手,在和平公园的人工河畔漫步。
河畔杨柳依依,每一株杨柳下,都放置有一张排椅,有些情侣走的累了,就会坐在排椅上歇息,相互依偎,互诉情意。
人工湖北侧,隔着一道铁链护栏和一片花带,是笔直宽阔的和平大道。
此刻路灯初上,灯光照耀下的和平大道亮如白昼,车流如潮。
突然间,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不知什么原因失控,从滚滚车流中冲出,碾过路边花带,冲开人工河边的铁链护栏,坠入到河中。
人工河的河水有两米深,足以淹没一辆跑车,车中的人如果不能及时逃出,将会极其危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了河畔不少行人的惊呼和尖叫,迅速有数十人聚集到这里。
跑车坠入河中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沉去,转眼间,前半部分车身已经被河水吞没。
借着明亮的月光和路灯,河畔上的一些人看到跑车里有人在拼命拍打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