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见我没有什么反应,知道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继续说道:“舍草,之所以叫舍,是因为有舍才有得,在治好你眼睛的同时,必然会损坏其他的身体部位,而这个部位也因人而异。你不是已经知道你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吗?”
“你是说我的听力会随着眼睛慢慢好转而渐渐消失?”我问道,声音平静如水。
“是的,今天早上起,你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大时,我就知道你的听力将会随着视力的好转而变坏,直到消失。”
心里竟有一丝想笑的冲动,用视力换回了命,又用听力换回视力,那么下一次又是要用什么换回听力?
“白姐姐——”小鱼迟疑地叫道,眼里闪烁着慌乱的光芒。
“我没事,这件事不要告诉沈琅,我不想他担心。”我回神道,没有注意到小鱼眼里一刹那的震惊。
“可是……”小鱼最终咽下要说的话,她不想沈琅恨她,顿了顿,又说道。“这事你要怎么瞒,迟早是要露出马脚的。”
“我会唇语。”我淡声道。
小鱼轻声离开了,心里却止不住叹息。上午被沈大哥骂走后,在海边晃荡着,等到心情平复时,去找石源,却听到沈大哥在询问石源舍草的事。沈大哥那么关注白姐姐,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她说话的声音突然增大?原以为他会暴跳如雷,要找我算账,却不想他只是淡淡嘱咐不要告诉白姐姐他知道这事。眼下,白姐姐又瞒着沈大哥,却不知沈大哥已经知晓。这样深的感情,我又怎么可能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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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楼
“忆少,这是彪子给你的文件。”沐阳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出去掩上门。
上官忆淡漠地扫了一眼文件,伸出手拆开看,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彪子做事倒也干净利索,那些提供弹药的生产商之流无一不被警察逮捕。本来那些人和他是可以相安无事的,要怪只能怪他们不该提供弹药伤害到她。
手机再次响起,这是今天第三十二次了。忆少瞥了一眼手机,依然没有准备接的意思。
这个lisa倒是锲而不舍啊!上官忆冷笑。她害得诺儿姐到现在还不肯原谅他,还不够么?他的耐心本来就不多,早被lisa的几次吃饭消磨的所剩无几。
唉,头疼,对于诺儿姐,他既不能不闻不问,又不能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更无奈的是,他根本就不会哄人,确切的说是不知道怎样去哄除飞飞以外的女人。
这些天,他不断的叫人送吃的、衣服之类的东西给她,却被诺儿姐毫不客气的退了回来,态度之决绝,令他疑惑不解。仅仅只是因为觉得他背叛了飞飞,所以诺儿姐才会有如此决绝的态度吗?
上官忆陷入了沉思,蓦然发现,每次许诺看飞飞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么,但愿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黑夜不约而至,漫天的星光点缀着夜空。
上官忆茫然地看着远处漫无边际的黑暗,心里却在呐喊:飞飞,你到底在哪里?派出去在闽江附近岛屿寻找的人,去了一批又一批,依然半点消息都没有。
“忆少,有人要找老板。”沐阳推门进来,对着背对他的上官忆,说道。
“是谁?”上官忆问道,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沐阳是不会来打扰自己的。
“他没说,但是他耳朵上有一只和老板一样的耳环。”沐阳语气平静道。“所以,我怀疑老板是不是在他们手里。”
上官忆心里微动,如果不是像沐阳所说,就只有一个可能,是他来了。
“带他进来吧。”
沐阳走了出去。
片刻,安静的办公室响起了脚步声,一个沉稳有力,一个虚浮无依。
上官忆嘴角勾起,他终是沉不住气来了!
“要见你一面,还真是难!”来人喘着气,调侃道。
“这话说反了吧?”上官忆转身,望着说话之人。
只见说话之人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俊朗的脸上却没有这个年龄的红润,而是透着一股苍白,没有一点血丝。更可怕的是,他原本高大的身体,此刻已经单薄的一阵风就可以吹跑。
而扶着他的人,一身黑色西装,五官秀气,白嫩的面庞带着一股傲慢,娇小的身子倒也可以支撑住身边单薄的男子。
上官忆心里吃惊异常,面上只是微微皱皱眉,“你怎么弄成这样?”语气虽然不带温度,却让听的人心中微微一暖。
“病了,不然我早就来了。”肖歌虚弱的一笑。
“既然这样,就应该早去阎王报道啊。”上官忆戏谑地看着肖歌,问道。
“你太过分了,怎么咒人死?大哥,他……”肖歌身边的人,怒气冲冲地质问,却被肖歌打断。
“小蝶,不要无理。”肖歌斥责道,语气却有几分宠溺。
“大哥——”小蝶娇嗔地跺了一下脚,瞪了上官忆一眼,乖巧地退了出去。
上官忆这才发现,那个叫小蝶的人原是个女人,只是女扮男装了。
“忆少不要见怪,小蝶从小在男孩堆里混,所以性子比较像男孩,她并无恶意,只是见不得我受委屈。”
“你身边从来不缺这样的衷心之人,只不过这次换回了红颜,看来艳福不浅哦!”本是调侃的话语,却被上官忆说的一本正经。
肖歌一笑,“我再有艳福,也不及你,能天天看着她,是不是很幸福?”
“你不怪我将她没照顾好?”上官忆蹙眉,问道。
“怪,我当然会怪,我当初把她交给你,就是看到你一心为她的份上。虽然这件事你无法左右,但是你保护不周是难辞其咎的。”肖歌低声道。“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她,找到那些陷害她的人,而不是你我内讧。我虽然病了,却不糊涂。”
肖歌一口气说完,重重地喘了口气,一层虚汗冒出额头。
“你是偷着回来的吧?已经病成这样,何苦还要亲自跑这一趟?”上官忆叹息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来给你打打气。即使我帮不到你,也还总有个说话的人。”肖歌缓缓道。“彪子他们还不知道我回来,你要替我保密,我不想他们担心。”
上官忆暗道:这是那个乖张霸道的肖歌吗?他的锋芒与锐气,早已消失不见。这一年来,他不仅是受病痛上的折磨,也是受相思之苦。相思是人世间最苦的事,难怪在知道她出事后,迫不及待赶来。有这样的人恋着她,是她之幸。我庆幸在以前没有我的日子里,她有他陪在身边。
“我会替你保密的,你现在住在哪里,我以后有什么消息也好告诉你。”
“我住在西郊的肖家老院子里,你不用找我了,我会找你的。”肖歌说道。“我累了,要走了。”
肖歌艰难地站了起来,上官忆欲扶他,却被他拒绝了。
“你的身子真的没事吗?”上官忆眼里划过一丝担忧。“你知道她很担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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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瓶颈了,唉,写的痛苦异常啊!郁闷中。。。。。。。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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