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已经快十点了。想想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许姨了,正好趁今天是周末过去看看。打定主意后,就收拾好出门。
阳光灿烂,照在身上温暖宜人,我的心情也没来由的好了起来。出了胡同,远远地看见孙哲的宝蓝色宝马停在一边。他昨晚不会没有回去吧?算了,还是不要过去打招呼了。
我朝公交站走去,一辆黑色奥迪拦住了我。车上走下一年轻男子,“你好,我们家夫人要见你。”
“谁?”又是哪路人马?
“沈帅的母亲。”
这是哪和哪啊?孙哲的爸爸才约我,沈帅的妈妈就来了。
“好,我们走。”我坐上了车,隐约看到后面孙哲开着车跟来。
车停在w城最高档的酒店——青荷大酒店门口,我随来人下车,进了酒店。
“进去吧,夫人在里面。”男子将我送到套房门口。
屋里摆设简洁典雅,窗前站着一个背对着我的女人,应该就是沈夫人了。
“你来了。”沈夫人转过身,我这才看清她的样子,一张保养得当的脸,精致的五官,
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而最为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神,明艳而犀利。
“夫人找我来是因为沈帅的事?”我不避讳地问道。
“是,也不是。”沈夫人示意我坐下,“我知道巧儿去找你了,这孩子做事一向任性妄为,还希望白小姐不要见怪。”
“那么夫人是来给她做说客的,还是另有目的?”我轻轻吹着杯中的茶,问道。
“我不是来做说客,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见见你。”沈夫人看着我,“巧儿对你说的那些话,是她自己的意思,当然也不用当真。”
“是谁的意思都不重要,我只会跟着自己的心走。”
“白小姐很随性。”
我们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说着,我渐渐糊涂了,不明白她找我来的目的。正准备要走时,听到她说道:“今天我请白小姐来,是想和你合作。”
“合作?”我皱眉,“我想不出我们哪里可以合作。”
“我们可以合作一起摧毁沈家。”
沈夫人的话一石激起三层浪,让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不露声色道:“沈帅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儿子?”沈夫人冷笑,“多么讽刺的字眼?我有儿子吗?他又把我当作母亲了吗?”沈夫人身上的忧伤迅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烈的恨意。
“他们沈家为了自己的利益,硬生生拆散我们母子,让琅儿跟我越来越疏离,甚至对我我仇视,”沈夫人攥紧我的手,问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放过沈家吗?”
“是,他是我儿子,但现在不是了,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沈夫人喃喃道。
我低下头,抽出手,“我帮不了你。”
“难道你也爱上了琅儿?连你都逃不过他的诱惑!”沈夫人语气有些颓废。
“我没有,我不爱他,所以我帮不了你。”
沈夫人斯没有听到我的话,自言自语道:“可惜你依然没有希望成为沈家的媳妇,老爷子是不会答应的。”
“是吗?”沈琅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听到他的声音,沈夫人身子一僵,脸色有些苍白,全无刚才的戾气。
“不知母亲大人来此,爷爷是否知道?”沈琅漫不经心的问道。
沈夫人明显一哆嗦,“我来看我的儿子,这样也不行吗?”
“母亲大人来看我,不应该在家里等我吗?怎么跑到酒店来了?”沈琅语气竟是讽刺。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在家里等了你七天,你可来见过我?”沈夫人声音哽咽。“琅儿,你就这么恨我吗?”
“你错了,我不恨你,恨你只会表示我还在乎你。”沈琅面无表情,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他的母亲。“在我心里,你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你……”沈夫人指着沈琅,气得说不出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盘算,听凌巧说我在乎她,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来,除了想引出我,试试她在我心里的地位,还有什么?”沈琅了然地看着我,“让我想想,是不是想让飞飞帮你整垮沈家?”
沈夫人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沈琅,那眼神陌生中带着恐惧。
“我的母亲大人看来找错对象了,飞飞是不会答应你的。”沈琅拉起我的手,把玩着,心不在焉地说道。
我看着这对奇怪的母子,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心里却对沈琅有一丝同情。也许就是这样的环境,才养成了沈浪这样的个性吧。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她是我最在乎的人,如果你敢再打她的主意,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不再看沈夫人一眼,拉着我走了出去。
出了酒店,孙哲正担忧地徘徊在酒店门口。
“别想我跟你道谢,这次飞飞是没事,如果有事,我会让孙家血债血偿。”沈琅阴狠地对孙哲说道。
“你以为我想这样?飞飞是被你母亲带走的,如果我能阻止,我绝不会惊动你。”孙哲敛眉道。
“如果不是你们孙家硬拉她下水,她会一次次陷入险境?”沈浪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昨天她……”
“沈帅,”我叫道,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我要和你谈谈,孙哲你先走吧,我没事。”
孙哲奇怪地望着我们,“飞飞,昨天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看着沈琅,“沈帅你说是不是?”
沈琅略一迟疑,“是我想多了。”
“好了,他都说没事,你快走吧,”我催促道。“回家好好睡一觉。”昨晚他在下面守了一夜吧!
孙哲来回看了看我们,想要发现点什么,却毫无收获,乖乖地走了。
沈琅开车,带我去了上次我们去的郊外。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沈琅在我身边坐下,笑道。“我会更舍不得放开你。”
我抿唇,也许是因为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位母亲,所以更能设身处地感受沈琅的痛吧。可是对于他母亲的所做,沈琅竟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是已经麻木了,还是伪装得太好了?
“要问什么就问吧。”
我回头看他,“我问的,你会告诉我事实吗?”
“我从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无论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都会告诉你。”沈浪的眼神深邃,深深射进我心。
“你知道凌巧昨天对我……”
“是。”
“听谁说的?”
“彪子。”
“你认识他?”
沈琅微皱眉头,“肖歌没有告诉你,我是他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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