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刚吐露一丝鱼肚白。
步若痕收拾了一下卧室然后将自己仅有的东西收拾好枯坐床边,心已经冷到了冰点,似乎再多的爱都无法温暖。
步若痕深吸一口气掏出了手机选择了到风行歌的号码时心却是那般的疼,像有锋利的刀子在切割着她一样,血肉模糊。
捏着手机的细白手指渐渐收紧,指节泛白发青,深咬着唇瓣不知道痛感,心湖起伏澎湃。
是她成为了东方澈的一颗棋子却伤害了风行歌,那日的生日宴会上她那样的决绝无情,让风行歌忧伤无比。而他依然那样温柔如水。
那样深情地说出:“你说过不会离开的,你忘了吗?”
看着她离开他是那样的无助,用无声的哭泣揪紧他的呼吸。她也为他如此痛过,怎么能说不点都不喜欢和在乎他。
轻轻拨通了风行歌的电话,响想了好听的音乐。可是却绷紧了神经,手心里也潮湿一片。
“喂?”他的声音沙哑慵懒,应该还是睡觉吧。
“我……”步若痕轻轻启口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若痕?你这么早就起来了?”风行歌看了一下墙上精致的挂钟才指向六点,而且今天是周末啊。
“是的,你……还在睡吗?没有打扰到你吧?”步若痕现在连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
“没有,有什么事吗?”风行歌轻轻揉发揉眼睛。
“我什么都知道了,我误会你太深了,对不起。还有我想见我妈妈和妹妹,行吗?”步若痕始终说不出我想回来。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要想太多。”风行歌轻轻一笑,“那我去接你。”
“好。”步若痕心里泛起一阵甜蜜,一丝笑意不禁爬上唇角。
原来他并不责怪她的任性和是非不分,原来她还是在他的心里占有地位。如果不是那样的相遇也不是那张契约也许他们的关系会比现在更好。
“那你等我一下,我还没有起床。”风行歌掀起了上好的纯白棉被下了床来。
“好……”步若痕轻轻答道。
“行歌,是谁这么早打电话啊?”一个轻灵动听女声清脆如铃。
这声音仿若晴天霹雳一下就将步若痕打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去思考无法言语。她就握着电话僵在了床边一动不动。
痛苦如潮水向她涌来即刻淹没了她,然后掀起了大浪转起了漩涡将她卷入了水底,完全透不过气来,像要死去一般难受。
手机就这样木然地滑落在地,脸色是青白不定。
一手揪着左胸大口大口的吸气,急促而激烈。
玉白的额头渗出丝丝冷汗,冰凉了她的身体。
这声音明明就是妹妹林惜的,这么早她怎么会在风行歌的卧室里?他们在做什么?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要想太多。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吗?就是他不再给她机会不再为他柔情?他终究选择了可爱活泼的妹妹了?还是她也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只是用来和东方澈撕杀的。
头都疼了,步若痕双手抱着头痛苦万分的揪抓着,恨不得能将这心上的苦楚一并拨离。
鼻腔里全是酸刺的感觉,眼睛也睁得泛红生疼,是止不住的泪水一颗颗砸落在地板上。
风行歌,你喜欢我吗?这就是喜欢吗?
渐渐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是冰冷的,双手孤单地圈着自己慢慢从床沿滑坐在地上,冷,是唯一温度,痛是仅有的感觉。
步若痕擦干了眼泪从容起身,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出了卧室,茫然地下了楼。
东方硕和东方澈正在餐厅用早餐,见她出现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脸上。
东方澈起身走向她,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里针刺了一下:“怎么了?”
“我要离开这里。”步若痕竖涩启口,心情极为沉重。
“为什么?”东方澈昨天离开先书房时看到了放在门边地上的茶水,今天早上一问才知道是她来过,“听到了什么?”
“多说无益,我只想离开寻求属于自己的平静安宁。”步若痕轻轻别开有些忧伤默然的目光。
“回家冷静一下也好。”东方澈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那吃了早餐我送你。”
“不用了,行歌会来接我,我到外面去等他。”步若痕转身举步而去,这样东方澈就没有理由拦她。
东方澈忧心地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心里漫上了不安与疼惜,而她的背影却是那样的坚强。
他准备举步追上时东方硕开口:“澈,不要去。”
“爸。”东方澈甚是无奈,一手捶打在了沙发背上。
步若痕走出去一直往外一直往外,天空依旧灰沉不明,仿佛会有风雨。
来到门外,回头一望这华丽的别墅心生感慨。
天空更阴沉了,已经有丝丝雨战法落下,带着冷冷的感觉刺激着肌肤。
步若痕凄凄一笑后更是坚定了步伐离开,一步一步行走在属于她的回归路上,只是已经失去了方向和温暖,也让内心一片孤寂痛苦。
一个惊天的闪电劈下伴着急风骤雨而来,被撕裂的天空怱明忽暗映照着她萧瑟的身影。
冰冷的雨水瞬间便将步若痕淋湿,一个人的雨天,没有人撑伞。
东方澈看见这瓢泼大雨也里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纠结,他拿着一把雨伞不顾父亲的劝阻狂奔出去,一下就淹没在这暴风雨里再也对不着。
东方澈刚到门口便看到了风行歌白色的兰博基尼murcielag停在了大门前。
风行歌打着伞下车和东方澈对视:“若痕呢?”
“我还要问你她在哪里?”东方澈咬着牙,压抑怒气。
“她让我来接她带她走。”风行歌没有心情和他吵架。
“她说在这里等你,怎么你没有看到她?”东方澈心一冷,这么大的雨她去什么地方?
风行歌立即转身准备上车东方澈叫住了他:“我和你一起去找她。”
“不用了,我会找到她的。”风行歌背着他冷冷道:“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关心她了。想一想从她离开我来到东方家你真的为她挡去过风雨吗?你永远只会雪上加霜!从现在起你永远没有机会了。”
“你以为你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就是最好的吗?你的任性与占有也能说是喜欢吗?”东方澈回击他,“你看她并没有等你来她说明她根本不想跟你走,不要太自以不是。”
“我没有时间和你蘑菇了。”风行歌坐上了车,调转车头离开。
步若痕,你在哪里?
一双茶褐色眸子已经灰暗无色,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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