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来到餐厅时一室的灯光都熄灭了。只有餐桌上那银色的烛台上的白色蜡烛是唯一的光源。在这空间里晕出暖暖的光泽,也释放着温馨的气息。烛台下是一束纯白的玫瑰花,点缀其间,散发出浪漫的味道。
曾经步若痕是多么希望能和季唯律一起并坐月光下,燃起温暖的烛光,一边诉说浪漫的情怀一边共进晚餐。
今天就样的浪漫晚餐摆在步若痕的面前可是她却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应该是因为人的关系吧。因为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步若痕也不可能喜欢上他。因为她不想做一个喜欢上买主的奴隶。那样的命运只能用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其二,他毁灭了她的初恋和爱人,让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今天你特别漂亮。”他是由衷的赞美。
“谢谢。”步若痕也是礼貌地回应,带着淡淡的微笑。
“学习是很费精神的,我想你已经饿了。那么快吃吧。”他这才取下了墨镜,一个浅浅的笑挂在唇角。
是的,步若痕不否认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漂亮的茶褐色眸子流离着绝世的光华,微微一笑,勾魂夺魄。优美的唇形透出粉润的光泽。他的肌肤很好很白,让人有一触其实的冲动。
不过这些都还足以让她激动成花痴。
让步若痕惊讶的是他为什么不是和她见面签下契约的男子。
那个和自己签约的人是谁?而风行歌呢?他才是她真正的买主吗?步若痕的脸色变化着。
“很惊讶,是吗?”风行歌漂亮的茶褐色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晶莹,宛若剔透的琉璃,煞是好看。
可是现在的步若痕无心欣赏这么多。
“为什么是你?”步若痕脸色一变,忽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有谁能告诉她。
步若痕更紧张了,如坐针毡。放在双膝上的双手揪着裙裾,手心里渐渐浸出细密的汗水,也慢慢地变凉。她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份答案让自己安心冷静。
“为什么不能是我?”风行歌一派得轻松自若,“虽然我去了美国但是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只是出面为我办事的人,而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我说过你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伸出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右手端起了手边已经满上红酒的水晶杯。举起来轻轻摇晃,让红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荡,在烛火的照映下折射出灿烂的星光。
他俊美无害的脸上依旧是丝丝笑意,却不像是发自内心的笑,更像是一种习惯,一种礼貌,一个面具。
而这个面具下的他一定和表面上的他截然不同。
那是让人害怕到骨子里的阴暗。
步若痕感到自己有些微微发抖,她不冷可是却如此想得到温暖:“你很得意了是不是?这你这个自私的理由你就可以不顾他人感受吗?”
“快吃吧,不要饿坏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目光落在了对面墙上的精致挂钟上。
此时的挂钟的指针正指向九点十五分。
晚餐已经迟了快三个小时而步若痕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她没有动手,只是看着他,目光很轻,不敢用力。
风行歌看出了步若痕的心思,可是他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满足她的好奇:“还在等我吗?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多么风轻云淡的话语,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割过她的心脏,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疼痛但已经蚀入心骨。
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在考验我是不是一乖乖听话的洋娃娃吗?还是他是在羞辱我,让我明白他就是我的一切主宰。我只有任鱼肉的的下场。
想着到这些的步若痕感到深深地痛恶。
她恨,这样的命运可是她又无法抗拒来自于他的帮助。
“是不合味口还是你不想吃了。”风行歌轻轻饮了一口上好的红酒,“说话,我不喜欢一个木头人。”
他的茶褐色眸子暗了暗,像是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的烛火。虽然温暖却还是有灼人的力量。
“我……我没有味口。”步若痕只好随便找一个理由,心中是怒意难平。
“会生气?”风行歌脸上的笑意加深了,露出了好看的洁白的牙齿,“看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不过接下来我们在做的事情怕你没有力气。”
接下来?步若痕轻蹙了一下秀气的蛾眉,思忖着。
他笑得有些诡异,让步若痕觉得迷糊。
“快点吃。吃过了时间也差不多该休息了。”风行歌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起身,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了步若痕的身上。
她终于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了。
接下来就是奉献自己的时候。
一想到自己就要和一个并没有感情并且让她痛恨的男子发生肌肤之亲。步若痕就觉得脸上一阵躁热,麻得让她自己都觉得难受。这一种怎样复杂的情绪,纠结着她脆弱的心脏。
步若痕得到的是天使的救赎还是魔鬼的禁锢?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也许只要今晚一过,他得到她的纯真后就两不相欠了。他用金钱只是换取了步若痕纯洁的处子之身并不是一辈子。她还有机会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在没有他的世界里重新开始生活,找回已经丢失的意气风发。
我还年轻,时光是可爱的东西,可以将很多的不愉快的记忆抹去。
步若痕如是宽心的安慰着自己。
“不要在我的面前想别的事情。那会让我觉得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风行歌已经站在她的身边低头注视着她。
那目光温柔如水,仿佛想将她沉溺一样。
风行歌伸出右手抚上步若痕的脸,手指微凉。他摩挲着她脸庞柔美的线条停在了她的尖尖的下巴上。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那目光柔得像是在欣赏他最珍爱的东西一样,醉得人生疼。
如果他还是步若痕初识那般美好,也不是她的买主也没有那样对对待季唯律那么她说不定会喜欢上他。
步若痕乖驯的点头。
“这一次原谅你的不敬,下一次绝不允许。”淡淡而迷惑的声音,像是天使的歌唱。然而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却在加深力道,“听话,吃了它。”
步若痕知道不能违他的意愿。因为结果不是她能预测的。
“我饿了。”步若痕垂下浓密的睫毛温驯启口。
如果不能真实反抗那样就佯装听话,生活总要过下去。
风行歌似乎很满意步若痕的表现,然后松开了放在她下巴上的手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准备欣赏她接下来的表现。
步若痕拿起了刀叉开始享受着她一个人的“浪漫”晚餐。
牛排已经冰冷生硬,可是步若痕却依然食之有味,并且面带笑意。
步若痕知道他喜欢完美的表现。如果她有一点不顺他的意那么他肯定又会鸡蛋里挑骨头。不好受的人永远是她步若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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