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开没开始对于这一群刚毕业不久的下忍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刚刚完成的c级任务也成了昙花一现,接过了c级任务的四十一班每天仍然过着接取d级任务的忍者生活,除草、找宠物、带孩子,猿飞西哲如同往常一样的抱怨着d级任务的繁多,小野杉木也仍然是做任务的主力军,宇智波银又开始了规律的生活,五点起床早练,六点钟四十一班集合训练,下午接任务,晚上再接着自己加练。
只是却又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了,表现在d级任务的时候再难看到新之助老师的影子,他总是突然出现,查看大家的任务进度,指导三名弟子的修炼,然后又突然消失,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带着一脸的颓唐,眼睛眯眯着只留一条缝隙,脸上的黑胡子也越来越长,在和三名弟子对练的时候,猿飞西哲会像发现了新目标一样的盯着新之助的胡子不放,银的苦无也会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奔猿飞新之助的胡子,直到他下次记得剃了胡子再来。
警备队的宇智波们几乎忙得脚不沾地,老族长也越来越多的出现在警备队的会议室,每天强调着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宇智波银在完成了小组任务之后也都会再被警备队的忍鹰紧急调回队中,跟着同族的宇智波精英一起巡视村子,时不时的也会参加进对于某个可疑人物的监视以及调查。
摇曳的烛火舔舐着黑暗,黑色的铁牢整齐排列在两侧,一个个手掌伸出铁栏外,尽量的伸展,不甘的哀嚎声充斥着昏暗的监狱。
影子在烛光下随着脚步不断的拉长,缩短,拉长,一个身穿绿色马甲制服的女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她后背黑鞘忍者短刀,面对着栅栏内看不清面貌的呼喊视而不见,满脸冷漠的穿过长廊,在一个个手掌延伸的方向渐渐隐匿在黑暗的尽头。
打开厚重的铁门,屋内的忍者循着拉开的门缝看过去,来人的脸在室内的烛光下逐渐显现,铁门“当”得一声发出声响,烛光被封闭在室内,竟然也照亮了一整间屋子,烛光之下,银白皙如玉的脸颊泛着微黄。
“是银啊,又有什么任务吗?”
银点点头,回答道:“信一队长让我来这里看看刑讯的情况。”
坐在桌子边的忍者点点头,脖颈间隐藏的小团扇随着男忍者点头的动作若隐若现,“富岳队长刚刚进去,你正好可以去旁观一下刑讯的过程。”男忍者站起身,领着银穿过屋子,光影在挂满刑讯工具的墙上翩翩舞蹈,刑具上烙印着时间的锈迹斑斑仿若是本就存在的花纹,房间的最角落,一个厚重的金属门矗立在那里,门上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是一块厚厚的金属板。
男忍者敲了敲金属板,和门板一样厚重的敲击的声音之后是一段低沉磁性的声音,“怎么了?”
“富岳队长,信一队的银奉命来旁观审讯过程。”宇智波银瞧了瞧说谎话不带打草稿的男忍者,发现这人也没有一点脸蛋通红心跳加快的迹象。
“嗯,进来吧!”
男忍者拉开门,宽厚温暖的手掌按上了银的头,“进去吧!”
昏黄的暗光顺着大开的铁门钻进了这间不带一扇窗户的刑讯室,一个衣衫篓缕的女人被细细的铁链牢牢地捆绑在柱子上,女人的对面是身穿黑色忍者服的男人,他面色冷硬,瞧过来的黑色眼睛中带着不言自明的威严,铁门“咣”的一声阖上,黑暗重新覆盖了整间屋子。
宇智波银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男人的身边,甫一站定,眼前的一切便迅速变换,无边的血红色,又让银想起了那天所看到的尸体之下蔓延的血迹,熟悉的血腥味再次萦绕在鼻尖。
这里……应该是那个男人所施展的幻术吧!
银遥遥的看着对面的刑讯,女人被细细的铁链一圈圈的捆绑,男人面部冷硬,“说,你是谁?”低沉威严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女人闭着眼睛,直到细细的铁链不断勒紧,深陷入皮肤的铁链隐隐的现出丝丝红色,随即,血滴一滴滴流下,在女人脚边形成的一个个血点犹如盛开的红花,女人紧紧咬住的双唇溢出痛苦的呻/吟声。
“说吧,你是谁?不想说吗?”随着宇智波富岳低沉的声音,血红色的双眼,黑色的如蝌蚪一般的三枚勾玉迅速旋转,血红色的空间崩塌,场景瞬间变换。
高耸陡峭的岩壁,大风席卷着细小的碎石,低低的灌木从间,一个穿着粉色外套,黑色裤子的女孩趴倒在丛间,棕色的双瞳,紫色的长发,虽然和被捆绑起来的女忍者略有出入,却能一眼看出这便是那个女人小的时候。
她趴在那里,久久未动,直到一个稍大的石头顺着曲线砸到了她的头顶,“好痛!”女孩双眼泛着泪花,双手紧紧的捂着头顶,“哥哥!”女孩子朦胧的泪眼中带着气愤的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孩。
束在额间的带有两个小山形状的护额将紫色的短发堆了起来,高高的炸着,同样棕色的双眸带着坏坏的笑意,“枝子,特训可是不能够动的哦!”
“都怪哥哥,我都在这里坚持了一个上午了。”女孩噘着嘴道。
“走了,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妈妈和爸爸都在等着我们。”男孩拉住女孩的手,拽动着向前走。
起伏的高山之中,一个个红色的圆形尖顶格外惹眼。
一个矮小的老人坐在正上首,下首坐着一个同样头戴岩忍护额的中年男人,老人开口:“蜂也,我们是时候启动计划了。”
“是的。”中年男人低头阖首。
门外,女孩被男孩拉走,嘴里还嘟囔道:“哥哥,是什么计划啊?”
“小孩子不用知道这些!”
“真是的。”
纷飞的碎石,女孩看着男孩越行越远的背影,棕色的双眼中带着泪花,“妈妈,哥哥要去哪?”
母亲藏起眼睛中的担忧,将女孩揽入了怀中,“你哥哥马上就能回来。”坚定的语气像是在安慰着女孩儿,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于是,女孩的哥哥真的回来了,尸首不全,紫色的长发上沾染着血迹,棕色的双眼已然缺失,只有肩膀上的红色蜜蜂印痕依稀可以辨认出这就是那个坏坏的男孩。
“哥哥……”被铁链捆绑起来的女人眼角留下晶莹的泪珠。
女孩悲痛欲绝,晚间的时候,中年男人来到女孩的房间,“枝子,该是你为村子献出一切的时候了。”
献出一切?
女孩离开家门,伪装成孤儿被一名心地善良的医疗忍者带入了木叶,从此成为一名间谍,为村庄的人带去木叶的信息。
宇智波富岳的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的钳制住女人的下巴,“想知道你的哥哥是怎么死的吗?”
女人的眼角淌下泪珠,宇智波富岳继续道,“让我来告诉你,也是在这间屋子,你的哥哥,被活生生的挖去眼睛……”低沉的话带起一阵凉风。
眼前场景一变,同样的刑讯室,狭窄逼仄,一声声痛呼让人喘不过气来,面部冷硬的男人站在紫发青年的对面,“说,你是谁。”看着紫发青年紧闭的双唇,男人继续道,“不说吗?”手指缓缓的深入青年的眼眶,带着血丝的眼球被活生生的抠出,青年压抑的痛呼出声,“那么接下来是另一只眼睛。”
两道血痕顺着空洞洞的眼眶流下,女忍者眼角的泪水连成一道银线,血色弥漫,粉粹的血肉如雨般落下,这一幕不断循环着。
漆黑的刑讯室,宇智波富岳低沉的问道:“说吧,你是谁。”
女忍者的声音带着恍惚,“上水流枝子。”
“什么身份?”
“岩忍村间谍。”宇智波富岳问一句,女忍者就答一句。
“你们的计划。”
“……蜜蜂”
宇智波银随着宇智波富岳走出刑讯室,屋外坐在桌子旁的忍者猛地站起身来,宇智波富岳淡淡的看了一眼,命令道:“博野,帮我去叫油女一族的族长,我们和他有事相商。”目光在转向银的时候,继续道,“宇智波银,就将这里的情形如实阐述给信一吧!除此之外,其他人不得透露。”黑色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烛光带着深深的威严。
岩忍村上水流一族忍者袭村,木叶只有油女一族及时发现,并且率领族人击退了来犯的岩忍忍者,虽然油女一族损伤惨重,但另一方面其在木叶的名门地位也进一步得到巩固。
风拂起长发,露出黑色微挑的黑色眼眸,右手扬起,劈下,格挡,白色的查克拉刀卷起绿叶,刀刃所过之处,绿叶纷纷粉碎,刀风尽头,是身着绿色马甲,扎着银色马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