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嘉君摇摇晃晃的起了身,脚步虚浮的出了宫,女皇一脸的不解,得知怜心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她不是应该好受一点吗?为什么?莫非……女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凤嘉君一人坐在城墙上,手中紧握着怜心留给她的玉佩,无神的望着北楚的方向,晚风吹过,凤嘉君竟觉得刺骨,怜心,你会不会怪姐姐,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深夜,凤嘉君回了王府,知秋走了过来将一个信封递到凤嘉君面前:“主子,江公子给你来信了!”
凤嘉君一听是江无忧来信,才回过神来,接过信封,径直回了房。坐在书桌前,凤嘉君展开了信纸,江无忧只向她说了一些近日在江南发生的事情,凤嘉君知道,江无忧是想她了,只是不好说出口罢了。
可是她此刻却不敢再提爱这个字,她不知道自己如果真娶了无忧,她能不能像她之前许的诺言般去爱他……
将信封放在书桌上,凤嘉君靠在椅背,闭上眼睛,伸手去捏自己的眉心,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她已经整个人都乱了。
突然有双手帮她捏了捏肩膀,凤嘉君抬头一看,见是文墨轩,淡笑了笑,伸手拉过他捏着她肩膀的手:“墨轩怎么还没休息,很晚了。”
文墨轩淡笑着看向她:“墨轩知道王爷最近忙得厉害,特地炖了些参汤给王爷补补身子。”
说着转身帮凤嘉君端起桌上的那蛊汤药将它倒在碗里,递给凤嘉君。
凤嘉君笑着接过,喝了一口,文墨轩见凤嘉君吃了自己炖了几个时辰的参汤,也不禁喜悦起来,她近日的确是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眼眶都陷下去了!
凤嘉君意识到文墨轩怜爱的目光看着她,放下手中的碗,伸手将文墨轩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文墨轩羞涩的坐在凤嘉君的腿上,凤嘉君看着文墨轩这副样子,也不禁的晃了晃神,问道:“墨轩可曾怨恨过本王?”
文墨轩一脸茫然的看向凤嘉君:“王爷为什么会这么问?”
凤嘉君紧了紧抱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自从你和清竹嫁给本王,本王就没有好好陪你们,尤其是你,墨轩对嘉君可心生怨恨?”
文墨轩淡笑了笑,伸手怀抱住凤嘉君的腰身:“王爷是天之骄子,忙的都是国家大事,哪有那么多时间谈论儿女情长,自幼母亲就告诫我,为夫者就该尽本分,王爷已经待墨轩很好了,此生能有王爷这般的妻主,墨轩此生无怨无悔!”
凤嘉君听及此,心疼的吻住他的发心:“傻瓜,你越发懂事,本王心中越发有愧。”
顿了顿,凤嘉君又抱紧文墨轩:“墨轩你放心,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本王绝不会有负于你!”她绝不会让她身边的男子为她黯然落泪!
文墨轩含笑着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温情,嘉君,墨轩此生有你这句话,足够了……
北楚太女宫。
接受了北楚女皇封礼的怜心正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喜房等着命运的安排,攥红的手心不断的冒出冷汗,显示着他此刻的不安。
嘭!
喝高了的燕晴脚步虚华的进了喜房,侍人忙的上前欲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挥开,大喝一声,“滚!”
下人们慌慌张张的出了喜房,怜心心中猛地一颤,死死地握紧了手,燕晴踉跄着走到怜心面前,一把扯下盖在他头上的盖头,怜心颤了颤,燕晴伸手紧紧地捏住怜心精巧的下巴,加大的力度似乎要将怜心的下巴捏碎。
怜心强忍住疼痛,淡定着抬头,镇定的看着她,燕晴却是邪邪一笑,一把将怜心狠摔在地,坚硬的石板将他的膝盖撞得生疼,钻心的疼痛感席卷而来,那一刻,他似乎以为自己的膝盖已经裂了。
燕晴还不罢休,一脚将怜心的肩头踩在地上,又狠狠地多了几脚才解气,原本就体虚的怜心被她折磨得吐出血来,燕晴才一脸嫌弃的收了脚。
看着怜心苟延残喘的狼狈模样,燕晴的心中才有了丝毫的成就感,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你记得,你的存在是给凤嘉君偿债的,你只是个贱人,下等贱种,不要以为你在这里会有丝毫的地位,你听到没有?嗯?”
怜心虚弱的挣扎着,刚抬起头又被燕晴一脚踩回地板,嫌恶的甩袖离去,只留下怜心一身伤痕的躺在冰冷僵硬的地板上,身上的血迹将原本血红的嫁衣染得更妖艳了许多。
那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姐姐带着他夜游京城那晚,迷迷糊糊的。怜心含着苦涩的笑意昏沉过去……
第二日一早,凤嘉君就被女皇召进了宫。
“嘉君,你和风熠华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接着你可得好好准备一番,莫要亏待了人家!”女皇正言道。
凤嘉君点了点头:“儿臣明白。”“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为了江无忧?”
“是!”
“就不能等这件事过了再说吗?”虽然她之前是许诺了,可是这毕竟娶的是一国皇子,这一次娶两夫,是不是有点太不给人面子了?
“儿臣答应过无忧会尽快娶他进门的,所以已经不能再拖了。”
“好,朕会给你一道旨意,但是你要答应,一定要等和熠华皇子完婚后才能让江无忧进门!”
凤嘉君抬眸看了女皇一眼:“儿臣不会让熠华比无忧后进门就是了。”但是一定要一同进门!
女皇这才点了点头,下了旨意。
凤嘉君接了旨意,就吩咐人准备去江南,文墨轩和清竹听到这件事,只是淡笑了笑,接着下棋,进一个是进,进两个不也是进,他们又何必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