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熠华见此更气愤了,挥鞭还要去打少年,正好被出来找他的凤嘉君见到,忙的扯下他手中的鞭子,气愤道:“你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鞭子很伤人吗?”
他这动不动就用鞭子抽人的性子是她最受不了的,只有牛马才要用鞭子抽,他这么做,无疑是不将人当人看!
风熠华没想到凤嘉君会突然出现,委屈道:“是他先抢了我的兔子,还让兔子跑了我才要教训这狗奴才的!”
凤嘉君这才回头看向蹲在地上已经痛得不能起身的少年,少年背影熟悉,凤嘉君赶忙蹲下去一看,正是几日不见的怜心。
见他已经疼的满天大汗,原本他的身体就不好,也不知道风熠华这一鞭子到底用力多大的力,竟让怜心整个脸色都苍白起来。
怜心听到凤嘉君的声音,微微抬眸,冲凤嘉君淡淡一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竟昏了过去,凤嘉君见此,忙将他抱在怀里。
风熠华不知怜心是凤嘉君的弟弟,还以为是一个小小的宫人,见怜心倒在凤嘉君身上,立马就炸了毛,“你你你,你快把他放下,凤嘉君,我让你把那狗奴才放下!”她怎么可以抱一个贱种?他都还没有被这么抱过!
凤嘉君冷冷的看向他,夺过他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扯,风熠华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顿时狼狈不已。
此刻听到声响的女皇和众人也赶了过来,正好见到这一幕。
风采荷忙的过去伸手将风熠华扶起来,风熠华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凤嘉君,她居然为了一个狗奴才和他动手,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无情?
女皇和其他人也是十分不悦的看向凤嘉君,尤其是燕晴,更是愤然道:“凤嘉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对熠华皇子动手,你以为你是谁!”看着心爱之人被欺辱,就算她是个草包也绝对忍不了!
凤嘉君冷冷的扫向燕晴,燕晴只觉得有一阵冷风吹过,不禁的颤抖了一下,还不待众人说些什么,凤嘉君抱起怜心就离开了,直接往清凉殿去,又吩咐小木子去找御医。
原本怜心就穿得单薄了些,一路回来,背后的衣衫已经渗到了些血迹,凤嘉君看着卧躺在床上的怜心,只觉得像是风中飘摇的落叶,忍不住的让人怜惜,御医过来后,凤嘉君忙得给御医让位。
这时曹总管挥着拂尘匆忙赶来,一见到凤嘉君忙得行礼:“我的小祖宗,奴才可算是找着你了!”
凤嘉君看了一眼曹勇,他就是不说她也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曹总管,你先回去吧,等怜心好些了,我自会见母皇。”
曹勇急了:“定安王殿下,不是小的说你,这三国围猎本就是为了缓和三国关系而举行的,那风熠华皇子更是有与您结交的美意,王爷你怎么还把人给伤了,这,这,哎!”
凤嘉君负手而立:“曹总管莫要多说,稍后我自会去给母皇请罪。”
“这……”曹勇也是一脸的为难,这定安王有是有才就是不懂得顾全大局,谁都知道,和东陵四皇子比起来,这怜心就连地上的蚂蚱都不如,她怎么就不懂得呢?
凤嘉君没再说什么,御医把完脉,又写了一张药单,在凤嘉君的许可之下下去煎药。
凤嘉君坐到床沿,此刻怜心已经换了件亵衣,也上完了药,凤嘉君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不见有发热的迹象,才松了口气。
对小木子交代了几声后就朝勤政殿去。
女皇早已在殿中等候多时,冷冷的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凤嘉君,她的性子实在是执拗了些,竟这么容易冲动,也不想再斥责她,无奈道:“东陵和北楚都是我西武远道而来的友国,为了三国友好,嘉君就多和两个使节好好相处,纵然你不想接受风熠华皇子,也不该给西武留下话柄,要是三国真乱起来,苦的还是天下苍生啊!”
凤嘉君顿了顿,才单膝而跪:“儿臣明白了,此次的确是儿臣冲动了些!”
女皇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嘉君就多抽出两天来陪陪两个使节吧,尤其是东陵四皇子。”
凤嘉君刚想辩解些什么,女皇再次开口:“今日你可伤了人家,多少嘉君是不是也要赔赔罪啊!”
这一下让凤嘉君哑言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三国眼前的形式大乱,天下好不容易安定一些,她不能成为这种祸国殃民的罪人!
女皇见她有悔改之心,这才挥手让她离开。
离开勤政殿,凤嘉君揉了揉眉心往东陵使节住的驿馆去。
自从凤嘉君决绝的离开,风熠华就一直心中不安,听说他打的那个男子是凤嘉君最疼爱的弟弟,那他怎么办?她是不是恨死他了?
越想风熠华越觉得没底,原本他也不是故意要打人的,只是一时气急罢了,却不想招来这么大的祸患。
燕晴一路跟着风采荷和风熠华他们到了北楚使节驿馆,燕晴见凤嘉君已经做得这么绝情了,风熠华还心心念念着她,心里着实不爽。
“我说熠华皇子,凤嘉君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看她今天这个样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我劝皇子还是忘了她吧,何必为了像她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伤心落泪呢!”
看着所爱之人为别的女子忧心伤神她就忍不住的想发牢骚,更何况她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像凤嘉君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就不该让熠华皇子这样的天仙美人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