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是楚皇室特有的一个进行特殊训练的地方。
它里面囚禁着各种穷凶恶极的罪犯、叛国贼、奴隶,他们唯一的用途就是和皇室选中的人进行死斗,或者杀人,或者被杀。
五个大鼎里燃起旺盛的猎猎火焰,围绕着冰冷的巨大铁笼,黑铁色栅栏散发着幽幽冷光,即使旺火也无法掩盖那种冷入骨髓的血腥杀意。
阿九与十个大汉面对面对峙着。
十个大汉,面容都极其狰狞,眼睛里散发着野兽般噬人的狂暴,身上的囚服已经黑的分不出原来的布料,又破又烂,散发着一股腐肉气味。
除此之外,在地上,有几个同样的大汉已经倒在血泊里,生机全无。
阿九抿抿干裂的唇,手轻轻一抬,“咔擦”一声很清脆的骨节扭转声响起,他接好了脱臼的手腕,这个过程,仅有短短几秒,他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仿佛那手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
坐在二楼观看的楚熙扬扬眉,唇边的笑容意味深长,常德垂眸,手不紧不慢地为楚熙捶着背。
他的身后,一个金黄色铜壶一滴滴往下滴水,滴在水盘中,水纹徐徐荡开。
大汉们大吼一声,恰似半空半空炸雷,他们冲了过来,来势汹汹,野性暴虐,带着一丝杀戮的兴奋狂暴。
阿九身子微微一晃,人不知怎地就到了大汉中间,血花飞溅,惨叫连声响起,阿九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进行一场华丽的杀戮,手一挥,一个大汉捂着鲜血喷涌的脖子倒了下去,脚一踢,一个大汉吭都没吭一声,双眼暴凸地倒下……
二楼,楚熙瞧了一眼滴下最后一滴水的铜壶,点点头,淡淡地说:“把他安排到大牢。”
“是。”常德恭敬地答应。
……
“真的死了吗?”兰仙阁雅房中,陈冲面带喜色地问。
“是的,少爷。”一个老仆回答。“一个从高处跌落下来,双腿废了;一个死了,据说是生病。魏海对外一直隐瞒这个消息。”
“生病?哈哈!”陈冲大笑,志得意满。“红罗鸠果然名不虚传,连太子都检验不出来。也不亏我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个下蛊师。”
“可是,少爷,老奴总觉得这事办的太过容易,恐怕——”
“怕什么?”陈冲不耐烦地打断。“王伯,你年纪大了,总是觉得疑心。魏海为什么要隐瞒这个消息?摆明就是做贼心虚,怕我们知道他的杀手锏已经去了十之八九,围猎大赛,他输定了!”
王伯看了一眼陈冲,少年意气风发,眼里掩不住的得意外泄,他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默然无语。
……。
“你的表现很好,殿下很满意。”常德打量着阿九,里斯慢条地说。“你之前也去偷偷看过,你弟弟的腿没有任何大碍。殿下会派人好好照顾他的。”
“奴才叩谢殿下圣恩。”阿九静静弯腰行礼。
常德淡淡一笑。“你去了那个地方,自然会有人教你怎么做。只要赢了比赛,你之前在北疆的那些事就不会出现在世上,你可以获得一个新身份,一段新生命。你是一个聪明人,该怎么做也不用我来提点了吧?”常德微笑,分外和蔼可亲。
“对了。”他离开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你弟弟,昨晚做梦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呢。”
他回眸一笑,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莹莹幽光。
阿九也很温和地笑着,门外的烛光照射进来,一半恶鬼脸明亮鲜活,一半陷在黑暗中,泠然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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