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辕三年,夏至。
夏轻寒一行人跋涉两日来到渊漓国参加韩若樱和朗达的婚礼。
菱花镜前。夏轻寒惊叹道,“若樱,你好美哦!哈哈,你这个样子待会儿一定能把朗达那小子迷得七荤八素!”
“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韩若樱霎时红透了脸,更显娇美动人。
今天是朗达和若樱的大喜之日,外面锣鼓喧天,喜气洋洋,本该开心才对,事实上夏轻寒此刻确实很欣慰很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总觉得闷闷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知道她的预感向来很灵的。
该死的!夏轻寒低咒。
“姐姐,你怎么了?”韩若樱疑惑道。
“没什么!”眼见时辰快到就要拜堂了,夏轻寒当机立断先是迅速将自己的外衣脱掉,然后卸下她的防弹衣,其实她来之前就已经感到不安了,所以才将防弹衣穿上了。
脱下防弹衣后夏轻寒重新穿上外衣。然后三两下给韩若樱将防弹衣穿在嫁衣里面。
“姐姐,你……你这是做什么?”韩若樱惊问。
“呃,这件衣服可是我在寺庙里特意给你求来的,可以祝你和朗达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平平安安,大吉大利……总之好处多多!刚刚我穿在自己身上是给你试用一下的!呵呵,差点忘了给你!”她不希望韩若樱在她人身中如此幸福的时刻有任何阴霾。况且,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呢!
韩若樱信以为真,感激地握住了夏轻寒的手,“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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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两排的奏乐齐声响起,一对新人沿着花瓣铺成的红毯缓缓走上祭台,按照渊漓国的风俗要在祭台之上跪拜天神。
通往祭台的石梯两边是渊漓的镇国之宝,青铜鼎,上面刻着各式各样姿态的上古神兽,麒麟,铜鼎烧得火红,散发着神圣的光辉,似是在庇佑着它守护着的子民。
一切都在正常进行,可为何,她还是如此不安。
“阿轻,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冰?”
夏轻寒正要答话,却见宫辰月身后远远的高楼顶尖上,两个鬼魅般的黑影搭弓瞄准了这里,所有都没有发现那远处的危险。
她似乎听到利箭离弦的声音。
“月,小心!”几乎在她开口的瞬间,她已经抱住宫辰月的身体掉转了方向,挡住了那只箭。她的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白衣。
与此同时祭台上也有一直利箭飞来,韩若樱发疯般推开朗达,所有人一片慌乱哗然。
朗达连忙奔向中箭的韩若樱。颤抖道,“若樱,若樱,你怎么样?”
“我……我好像没事……”韩若樱惊魂未定地低喃道。
“没事?这,这怎么可能?”事实却是中箭后的韩若樱确实毫发无伤,除了火红的嫁衣破了一道口子。
“难道是因为这件衣服……不好了,姐姐……”韩若樱蓦然惊醒,向台下奔去。
台下嘈杂的人声响起,“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
紧接着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提着刀进入人群,厮杀声响起。此刻场面一片混乱。
“月!先带阿轻去疗伤!这里交给我和紫筠!”夏流风掩护着说道。
宫辰月阴鹜的双眸盛满狂风暴雨,却不得不先救怀中的人儿。这个女人!谁准许你替我挡箭的!你若是死了,你若是敢再离开我,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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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乱平息,余留帐中昏迷不醒的夏轻寒。
“宫辰月!是我朗达保护不周,让蛮国的余孽潜进来!愿听凭你处置!”朗达愧疚道。
“呜呜……姐姐……姐姐她好像早就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提前把保命的衣服给了我,姐姐怕我担心,骗我那只是她从庙里求来的佛衣……都是我害了姐姐……”韩若樱趴在夏轻寒地床前哽咽道。
“该死!全都该死!夏轻寒,你给我醒醒!我不准你有事听到没有!”宫辰月慌乱地怒吼道。此时,鬼影已经轻车熟路地去请老陆和毒娘子了。
夏轻寒吃力地睁开双眼,“月……你怎么了……不要生气……不要看你生气……”
“你这个白痴!”他轻轻的头埋在她的肩上,“求你不要离开我……”
“放心,我没事,真的没事!”她虚弱地安慰道。
只是这话说得太没有说服力,利箭横穿她的左胸心口,她没有当场毙命已是奇迹。
“月……你摸摸看!”她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右边胸口处,诡谲地笑笑。
“你的心跳,怎么会在右边?”宫辰月又惊又喜。在场所有的人都惊讶不已,很像去试探一番她是不是这么神奇,只是谁都没那个胆子。
尽管不是伤在要害之处,但是这么重的伤仍然是很危险,夏轻寒却哼都没哼一声,“笨蛋月,我不是原来的身体了!可不要小看我哦!这……只是小伤而已……”夏轻寒说完趴在床沿就吐出一口鲜血。
望着一地黑血,夏轻寒苦笑,“居然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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