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丑夫 作者:深北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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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嫂与何秀枝闻言脸色都有点僵,何秀枝内向脸小,耳朵都发烫起来,心里不乐意却也不敢回什么。还是梨花嫂性子泼辣,顶了一句:“干娘,牌匾、店招都做好了,来不及改了。我觉得这店名挺好的,三嫂,一叫一听就带着股家人味道。季氏小吃,一听就是某人家的,跟客人关联不大啊。”
季婆子气道:“这买卖本来就是自己家的,你还算红利给客人不成?满大街这么多姓氏为名的店铺,没见哪家因此客人少了?就说斜对面那家小吃店,不就叫李氏老面馆吗?听说还是这早市街里生意最好的一家呢。”
梨花嫂不想跟她抬杠,便转移话题道:“你老人家进店看看去?”
季婆子怎么察觉不出她的心思,偏还就在店外转上了,可店外左右不过就是这样子,一眼都看完了。季婆子转了两趟,重又回了大门前,仰脸看着店铺牌匾道:“这就是小沈掌柜从衢州府城里特制了给送来的那块门匾?”
桑榆见她找台阶呢,赶紧地搭梯子,回道:“是,小沈掌柜特别有心,特意找的挺有名的铺子做的呢,还带落款的,这左右的楹联也都是。这一挂上,就立刻显得咱这小吃铺也上了层次。”
没想到这话更让季婆子可惜起来,连连叹道:“唉,唉,这要是写的季氏小吃那多好,这么好的牌匾。”说完还狠狠地剜了桑榆一眼,又问道,“南山呢?”
桑榆回道:“买供奉财神的贡品和开业用的鞭炮去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娘,咱别都在店门口站着了,进去边看边等吧。”
季婆子这才抬腿进了店门。桑榆与两位嫂子对视一眼,稍松了一口气,也赶紧地跟了上去。梨花嫂边走边扯住了桑榆的衣袖子,小声跟她叽咕道:“不是都分家了吗?说好了各管各事儿,怎么你还这么由着她说东道西、指手画脚的?”
桑榆也小声抚慰她道:“这不办着办着银子花冒了嘛,今年该给人家的二十两的孝敬只凑出十五两,前阵子又借回来十两。这里头花的有人家银子,不能不让人家开口啊。好在咱们来了个先斩后奏,她嘀咕她的,咱听听就得了,也不真按她说的改动。”
何秀枝也凑上来道:“桑榆,我这些天都可有劲可高兴,她来了就找事儿,真是坏人心气儿啊。我算能体会一二你之前的处境了。”
这时候季婆子在店内又咋呼上了:“桑榆!”
桑榆赶紧地追过去:“哎,咋了娘?”
季婆子气呼呼地指着那六棵仿真树的支柱道:“这活儿,这活儿是咋干的啊?树连皮都没刨下来,连树枝子都没撺撺,就这么立这儿了?再说,谁家屋子里种树啊,这长长高了不把你的茅草顶子给掀了?再说你一个小吃店,上面树冠铺开这么大,枝枝叶叶的不长虫子啊?掉客人饭碗里你还干不干了?这,简直岂有此理!南山好歹是个木匠,也由你这么干!这还开个屁业,赶紧换了重整!”
季婆子话音刚落,桑榆三人已忍不住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也是个过渡章,第三卷首章,因为往下很多情节都是在镇上,在店里发生,故前半章着重写了一下店面,内容虽然稍平淡,但其实不好写,写挺长时间,希望大家理解、喜欢。
第七十五章 :开业大吉(上)
季婆子看到三个女人越笑越欢,简直要出离于愤怒了,她默默运气正欲再开口收拾她们,桑榆已千辛万苦地忍下了笑意,赶紧开口提点她道:“娘,冬天哪来如此翠绿的枝叶?这都是假的!”
季婆子闻言一愣,紧接着脸上有些讪讪的,心想:这树是真的,叶在房梁那儿,一打眼谁能想到是假的?但她可不会说什么软话,当即哼了一句道:“净弄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想了想又找了个理由往回拉场子,“那这树皮也说不定生虫呢!”
桑榆赶忙回道:“南山配了驱虫的药汤,都刷过好几遍了。娘,你放心吧。”
季婆子闹了个笑话,没了再参观的心情,看到左前方挂着棉门帘的角门,立刻拔腿走了过去,嘴里连声道:“不看了,背孩子走这么远,累得我腰都直不起来了,我去后面歇歇。”
桑榆几人跟过去,发现说不看了的人又停在了天井那里,一条腿已经迈上了石花坛,正伸手去摸那树上的红梅花。身后梨花嫂与何秀枝又发出了刻意忍耐地笑咳声,桑榆赶紧挡在了她俩头里。
季婆子闻声缩回手,低头又瞅了眼那装梅树的大灰缸,眼里微微带了些诧异之色,随即嘴角稍稍上翘,又带了点笑意出来,背着手慢悠悠冲后宅去了。
桑榆跟进堂屋厅里,发现季婆子已在正对门的主位落座,便抱着七七陪坐在了侧面,梨花嫂坐到另一侧,何秀枝没坐,在长木几上拿了茶壶出去给几人泡茶了。
季婆子觉出后宅很安静,问道:“孩子们呢?不是都在这儿吗?”
梨花嫂回道:“小娃们爱凑热闹,跟着她三叔去买鞭炮了。”说完又补充道,“连水兄弟回村里看家看铺子了,明儿一早再赶回来。”
季婆子又问道:“开业都邀请了哪些人来?”
桑榆回道:“在镇上咱也没什么亲朋故旧,就陈二公子说了会来捧场,另有几家附近店面的掌柜会来。到了吉时鞭炮一放,左近人家也就周知了。其实这一个月来在这儿动土动工的,也都知道这儿新开了家小吃店。咱这就是家小店,图个农闲时候能赚点银钱,也不是开在大商街,所以也没打算太过兴师动众。”
季婆子没什么想问的了,连何秀枝沏来的茶也没喝便挥挥手道:“该忙啥忙啥去吧,不用都围着我,我去里屋歇歇,等南山回来再让他来见我。”
季婆子是去那间小卧房歇的,那屋的茶炉一直点着,炕热热乎乎的。这一个来月时间,她也的确很累,桑榆和南山忙赚银子的正事儿,连春树、香草都跟着前后忙活,能干啥就干点啥。她自然也不会拖后腿,一直帮忙带着七七。这七七十六个月大了,正是走路走稳当、爱四处瞧看、到处乱翻的时候,偏偏天冷穿得厚实,走路就不很方便,季婆子怕她磕了碰了,经常跟着一转悠就是一天,那个累劲儿,比下地干一整天活计也不轻松。
要说这人也是,有山靠山,没山自立。之前不看管七七的时候,她三天两头地身子不舒服,不是头又疼了,就是腰又酸了,要么就是眼睛干涩,时常要喝点苦药汤子。可这忙起来,她头也不疼了,腿也利索了,啥病没有了,今天想着到镇上来,拿包袱皮把七七往背上一系,自己就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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