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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二世祖日常 作者:七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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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沈家宅子是不缺的,那校尉随意把她安置在一所环境清雅的小院里,外面命人看管着,半个字也不多说,自己就躬身告辞了。

    沈琼楼本来还想探问几句,但见他如此,也没再开口,找了张床坐下,边思索起现在的情势来。

    想着想着却不由得跑偏了,她昨日还担心自己和殷卓雍的事儿,但那些儿女情长和今日的抄家灭族之祸比起来,只能说是小事了。

    沈琼楼急急思索着现下谁还能拉拔沈家一把,她自己积攒的人脉不多,大都是跟沈家官位爵位差不多的,仔细想完就剩下殷卓雍,太子和几位太傅了,但问题是该怎么出去呢?

    她两辈子别说这种事儿了,连小偷都没遇到过,连个参考都没有,思考起来犹如脑袋短路,过了半晌才眼睛一亮,走过去轻轻敲着窗棂。

    外头看管的番子立刻走过来,不耐道:“做什么?”

    沈琼楼在里头叹了口气:“大人能不能给我个蜡烛,我这人有个毛病,夜里跟瞎子一样,不点火就什么都看不清。”

    古代人得这种病的并不少,番子一听就知道了,虽不耐烦,但想到厂督的吩咐,还是取了个小蜡烛给她,又递了个简易的火折子过去:“就这么一个,用完了就再没了。”

    沈琼楼应了声是,接过东西小心翼翼地掖到袖子里。

    就这么关了一天半,她心急想探听些消息,偏外头人嘴巴严得很,半个字都不往外吐露,她心急如焚,故意在屋里砸了个茶杯,屋外头的锦衣卫连忙探头进来查看,见没什么大事儿,又悻悻地缩回去了。

    她循序渐进,不是打翻茶杯,就是人从椅子上摔下去,再不就是在屋里骂骂咧咧,一次两次还有人来查看,次数多了外头人也懒得管了,只道这位贵女骄纵惯了,也不分分场合就打人骂狗的。

    第三天天才泛起鱼肚白,关闭许久的屋门呀吱一声被推开,沈琼楼抬头去看,就见苏沅步履悠然地迈了进来。

    她眯起眼,冷冷地看着他:“是你干的。”

    苏沅笑了笑:“你猜。”他倾身坐下来,彷如在极好的友人家做客一般,熟稔道:“你近来过得如何?”

    沈琼楼捏碎了个茶杯,将一块碎瓷捏在自己手里:“过的好得很啊,全家都不知道死绝了没。”她也没问苏沅为何要如此,想想他为谁所用就知道了。

    苏沅明知道她在探问,仍旧照实答了:“你放心,沈家人上下现在都好着呢,不过前些日子晚上又在沈家院子里搜出兵器来,这可是意图犯上的铁证,就是以后会如何…那就看天命了。”

    沈木并无反叛之心,自然不可能在家里藏这个,是谁栽赃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西厂和锦衣卫的人别的不行,干这个却最熟练不过。

    沈琼楼漠然地看着他:“提督特意来找我,只怕不单只是为叙叙旧吧?”

    苏沅浅笑:“姑娘聪慧。”

    他微顿了顿,似乎想起些往事,目光凝落在她的脸上,笑容温和的让人不敢置信:“实不相瞒,我对姑娘倾慕已久,若你愿意一直陪着我…沈家人的性命至少可以保下。“沈琼楼自然明白他说的陪着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一怔,觉得他简直是匪夷所思,皱眉道:“我这人说话直,提督别介意,你不是太监吗?让我陪着有什么意思?这算什么,假凤虚凰?”

    好吧其实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就是被苏沅笑的恶心,忍不住出声刺了他一句。

    苏沅:“…”他的表情罕见地僵了一瞬,顿了半晌才缓缓道:“逞口舌之快又有何意义呢?”

    沈琼楼淡淡道:“好奇罢了。”她往后仰了仰头:“提督若说的是这个,那就请回吧。”

    苏沅也没指望一次就能驯服这头桀骜的小狮子,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逼她低头,于是起身喟叹一声:“看来长史是没把家里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了?”

    沈琼楼对他已经嫌恶之极:“与你何干?”

    还是跟前世一样,两人总没个好结果,苏沅浅笑不变:“是无关,不过皇上最近已经准备下旨,太子也已经被禁足,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来,可就不是这个价码了。”

    他风度绝佳地拱了拱手,撩起袍袂出了门,昨日那个校尉赶来问话,先是请了个好,又问道:“厂督,那个沈成志见天儿地问我他什么时候能承爵…现在把他怎么办?”

    苏沅道:“你糊涂了不成?那种数典忘祖的东西…”他做了个单掌下切的手势,校尉低声应了。

    苏沅没想到人还没回西厂,沈家那边就传来了走水的消息。

    殷卓雍这几日也不眠不休的上下活动着,今日才有眉目就赶去沈家,没想到刚踏入沈家大门,就见到一束冲天而起的火光,让人拉住一个番子细问,听说是关押沈家姑娘的院子着了火,顿时连指尖都冰凉了。

    他跳下马车,也顾不得众人诧异地眼光,几个纵身就过去,见锦衣卫的番子正在救水,见到他来都面带愕然,他忍着心焦道:“狗才,去叫水龙队来!”

    一个番子转身去了,幸好沈家有自己挖的湖,水是不缺的。他看了看越来越大的火势,热气直扑面进来,锦衣卫怕烧伤了他想请他先走,他一手抢过水桶往自己头上一浇,正要冲进去,就见有个人影匍匐着爬了出来,背后是倒塌的衡量,整个房子哗啦啦倾倒了一半儿。

    沈琼楼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锦衣卫的衣裳,脸上头上满是黑灰,见到同样满身狼狈的殷卓雍先怔了怔。

    他倒是眼力好,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两人满肚子的话都堵在喉咙头,她呛了太多的烟灰,重重地咳嗽几声,整个人都栽在地上了晕过去了。

    殷卓雍也立刻把她抱起来带走,几个番子想拦住,被他一个凌厉的眼风打过去,再不敢动作,他抱住她先塞到轿子里,一连串地问话:“三位太傅,首辅次辅,几位尚书,言官,还有沈老侯爷旧部都通知到了吗?”

    三宁轻轻应了,殷卓雍瞧了眼还高高燃着的火堆,笑得森然:“皇上不是要脸吗?想法子让咱们的钉子放闲话出去,说皇上戕害忠臣,忠臣家眷不堪受辱,想要引火自尽,他要脸,那就把他的脸皮给扒拉个干净!”

    三宁微怔:“王爷,这…会不会…”太绝了些。

    殷卓雍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轿帘放下了,这意思三宁明白,挺起腰准备去了。

    他一回王府踹开门就让人请了太医过来,太医诊治了说是吸入的浓烟太多,再加上心神不稳,这才昏迷过去,又开了个烫伤的膏子,他心里这才放下。

    沈琼楼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嗓子顶的生疼,趴在床上连连咳嗽,眼睛又被烟熏得通红,勉强睁开眼只知道天黑了,她眯缝着眼睛瞧了瞧,哑着嗓子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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