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探戈 作者:tweimin
第335节不堪回首(10) 吕秀芝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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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节不堪回首(10)吕秀芝报到
兰姨从股市出来，就去了阁楼见吕秀芝。她一路上还在思考着资金问题。她不知道严厉让吕秀芝来香港的真正原因，她以为吕秀芝是作为给她配的助手，来报到。可是，我现在公司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呀，那里需要助手？而且是在内地拉买家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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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约定了，自然要准时见面，这是她们工作的习惯和纪律。
兰姨选中吕秀芝作助手，是因为吕秀芝是大学毕业，文化程度比荆玉高了不知道多少，崔啸天也只是没有读完高中就停课了的高中生。吕秀芝虽然比兰姨小近十岁，但是做事稳重，很能抓住关键，独立工作能力强，法律意识强，习惯在法律和政策中找各种成果的支撑点。那次石奉水案的几个要害问题，都是她追查发现的。所以兰姨一直看好她。
兰姨和吕秀芝的个人关系一般，只是经过军管会几个月的共事，两人有了默契的感觉。
但是，兰姨从来不管同事的个人家庭情况，对吕秀芝本人和她的家庭情况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兰姨到了阁楼，直接推门进去。
吕秀芝迎上举手行礼：“报告首长，吕秀芝向您报到…。”
兰姨微笑着抱住吕秀芝：“吕组长，从现在起，我们俩就不是这样的关系了。如果愿意，您叫我兰姐，我喊您秀芝好吗？”
吕秀芝笑着点头：“我一直当您是姐姐。兰姐，我先给您汇报，可以吗？”
兰姨拉吕秀芝坐下：“不急，是刚到吗？住下了吗？吃饭了吗？”
吕秀芝笑道：“住下了，等您一起吃晚饭，他们已经准备了。说是您这段时间太节约，要给您改善改善。姐，您怎么能够那样节约呀，您身体垮了，我们就………”
兰姨感慨的：“同志们真好呀。秀芝，别听他们夸大，我的身体，我知道。”
吕秀芝真诚的：“姐，很难吧？”
兰姨看着吕秀芝，拍拍她的肩膀：“还有多久吃饭？”
吕秀芝摇头：“姐，我还是先汇报吧。”
兰姨笑了：“您一向很稳重的，今天怎么急啦？”
吕秀芝笑笑，把一份文件放到兰姨面前，兰姨仔细看了一遍，疑问的看吕秀芝。
兰姨问：“这是什么？”
吕秀芝：“姐，这是我给公司拉的买家，提的货品项目清单，他们需要先询价。”
兰姨莫名其妙：“清单？询价？是啥意思，和公司是啥关系？”
吕秀芝看着兰姨的样子，更莫名其妙了：“姐，您是在办贸易公司吧？这是基本业务内容……”
兰姨笑了：“秀芝，对不起，对不起。怪我，怪我。是这样的，我确实要办贸易公司，可是我还没有资金，我现在是全部力在做资金的事情，所以，还没有成立公司，更没有想业务方面的问题。”
吕秀芝同情的看着兰姨：“原来是这样，，那是我不了解情况，做早了，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以后我按照姐的进度做事。既然这样，其他的问题就不需要向您汇报了，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去了……。”
兰姨抱歉极了：“秀芝，太对不起您了，是我能力不行。可是，您这样回去，买家不会对您…。”
吕秀芝苦笑：“他们当然会失望了，我是给他们打了包票的。不过，对我没有影响。这些货品他们本来就一直没有买到，外国人封锁我们嘛，买家知道难买…。”
兰姨突然想到房焕青说过能够买被封锁的东西，就说：“秀芝，您给我详细说说，或许我可以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吕秀芝：“姐，您不是说公司还没有成立吗？这批货如果做成了，利润是非常可观的，您不能给别人的公司赚呀，等公司成立以后，我们再做。”
兰姨：“买家是国家的公司吧？既然国家需要，就先给他们解决难题。秀芝，您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让我也学学业务嘛。”（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吕秀芝叹了口气：“姐，您还是在为国家考虑啊，可是国家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呀。好，我给您汇报。是这样的，我们贸易公司就是买货卖货。这买货有买货的业务，卖货有卖货的业务。有的公司业务是先买来货品，然后去卖，就象商店买了盐巴，然后到居民区去卖。这样买货的时候，您必须先出钱买货，就是您说的先要资金，需要先准备好足够您买货的资金。还有一种公司业务是先找到买家，公司帮助买家把货买到，买家要先给订金，这样公司就可以用少量资金，甚至不用资金，就把货从卖家买回来…。”
兰姨：“等等，我没有听明白，怎么可以不花资金就买回来？”
吕秀芝：“是这样，我研究了有关的业务，就是可以和卖家达成协议，货到指定口岸才付货款，如果我们和买家的协议是货到指定口岸验货付款的话，买卖款就接上头了，我们收到买家的钱，立即付给卖家，我们就可以不付钱了。我们的公司就可以采用这样做法的呀，我这是听老板告诉我的，说我的任务就是负责为我们公司拉这样的买家。我现在就拉到了，因为这批货品其实难买，所以买家他们愿意给比较高的价钱。我收集的资料里有国外的价格水平，我把两个价格比较了，差价不小。”
兰姨看着吕秀芝，脱口而出：“真应该是您来做这个公司……”
吕秀芝笑了：“姐，别说这些，我知道我应该干啥。姐，您看还有啥需要说的。”
兰姨笑了：“需要您教我的是太多了，以后我会让您烦我的，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有人敲门，让去吃饭。兰姨拉了吕秀芝：“让您挨饿啦，对不起。”
吕秀芝边走边说；“我才没有挨饿，姐，您瘦多了，我心疼呀。我知道，弄资金是最难的，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单位更穷。姐办公司的资金，也不是您节省饭钱能够省出来的呀，您呀，就是责任心太强。”
饭后兰姨要跟吕秀芝去住处，吕秀芝笑道：“是不放心我住的不好吧，不放心，就去看，肯定是比您强。我才不会给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家伙省钱呢。”
兰姨没有接话，她知道吕秀芝只是帮助她作公司的事情，她还有自己的主要任务。兰姨也明白，吕秀芝一定认为她也是这样的，她当然不能去说明真实情况。互相就这样认为吧。
吕秀芝的住房有电话，兰姨在仔细问明白那份询价文件以后，问吕秀芝：“这个电话我可以用吗？我想给澳门通个电话。”
吕秀芝：“当然可以用，反正一切记帐。姐，我出去一会…。”
兰姨一把拉住吕秀芝：“不需要回避，一会我说不清楚的，还得您说呢。”
吕秀芝不情愿的：“姐，您真的要把这样大的利润给别人？就让买家等一段时间，我们公司就有这笔利润，可以做开门红呀。”
兰姨叹了口气：“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资金弄够呢，不耽误国家的需要吧，还可以不让您失信买家，让您失信买家，是我们公司的损失呀，秀芝，可以吗？”
吕秀芝无奈：“现在国家象您这样的首长已经不多了，我说了不存在我失信的问题。姐，这样，您不是缺资金吗？我现在想了个主意，生意给澳门的人做，让他们把利润分一部分给我们公司，公司不就解决了这部分资金吗？”
兰姨想想笑了：“是个办法，我争取吧，我想至少应该有中介费………”
吕秀芝：“中介费才多点呀。哎，姐，您心这样善，怎么做生意呀。无奸不商，奸就是恶是狠呀。算啦，我不影响您，您做吧。”
兰姨拨通了房焕青的电话，为了等会让吕秀芝说话有底，兰姨开了免提。兰姨才说了一句房先生，房焕青就说开了：“兰姨呀，我是天天盼您人来，盼您电话，都快20天了，您再忙也该…。兰姨，公司已经办好一切手续，完全可以运营了，您再不联系，我就准备先做几单生意………”
兰姨几次想话，不上，这时再忍不住：“房先生，您是说是我们的公司可以运营？”
房焕青听兰姨的急迫口气，以为兰姨不做了，他那个急呀，好容易靠上了兰姨，难道就这样丢了？不行，他要再努把力：“兰姨，我是真心实意愿意合作的，合作条件可以全部由您提，上次我说过，您控股，我现在说，您可以占70、80都行，投人资金也可以不按照这个比例，首期全由我出。兰姨，可以吗？我真是诚心诚意的………”（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兰姨看见吕秀芝在使劲点头，向吕秀芝笑笑，对房焕章说：“房先生，这些问题我们见面再说，您可以准备一个文件，提好您的条件。现在先不说这个，是这样的，我们在内地有一个买家，但是货品有难度，就是您上次说过的那种情况，房先生当时说是可以办的，所以，我们就接了，不知道…。”
房焕青现在那个高兴呀，他悬着的心终于定了，而且他一听是那样的货品，就自以为是的更认为兰姨办公司的目的是为她机关服务的，攀上这样的关系，他就大翻身了，办这个公司这点钱就本不算啥。他立即说：“兰姨，没有问题。不过这样的东西，电话上不方便，电报、传真不保险。您看是我们过来，还是您来公司。兰姨公司已经成立，就等您剪彩，最好是您来。”
吕秀芝听了房焕青的话，也觉得把询价内容用电话、电报、传真不保密，所以在兰姨耳朵边悄悄说：“我们去。”
兰姨明白了，对房焕青说：“行，我们明天就来澳门。”
房焕青连忙说：“谢谢，让兰姨舟车劳顿啦，不知道兰姨从哪里进澳门，我亲自来关口接。”
兰姨要低调，还要遵守严厉的要求，尽量少和吕秀芝一起在公开场合亮相。就说：“谢谢，我已经知道房先生的家了，就不劳房先生了。明天见。”
关了电话，吕秀芝就高兴的抱住兰姨：“姐，您真行，是个什么人呀，怎么这样赶着来帮您。”
兰姨想，吕秀芝现在在公司是自己的助手，和公司业务有关的事情应该让吕秀芝知道，就说：“说真的，我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这样热心。不过老板查了，说在办公司的工作中，可以利用，甚至可以信任他。其实这个人您见过，而且您比我更熟悉。就是不知道您注意他没有，还有就是，您对上号没有。那天在军管会门口，硬要给我披红的老者，他叫房焕青………”
吕秀芝：“房焕青？我当然熟悉啦，就靠他的错案，才把石奉水解决啦。他怎么是澳门人？”
兰姨：“据他说，石奉水就是想霸占他澳门的财产，才陷害他的。那一带边民，这边有财产的不少。”
吕秀芝：“他刚才的意思是您已经办好了公司的手续，怎么您又说没有？”
兰姨笑了：“是这样的，我在澳门做办公司的调查工作，偶然和他在遇见，就向他请教办公司的知识。他向我建议办这样的贸易公司，还说可以买到国内被封锁的货品。我当时还在调查阶段，纯粹是敷衍他，我以为我没有把资金投入，办公司就是空话。而且我还得给老板汇报，让老板定了才能实施呀。所以本没有把和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已经忘记这样一档事情。我刚才打电话，是想到他说他能够买那样的货品，能够解决您联系的买家的需要，所以想找他。谁知道他还当真办起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秀芝，这样行不行，明天我们去，不光是说询价业务，还请您帮助我，审查审查他弄的公司那摊事，我现在虽然大体知道办公司有关的事情，具体作，没有一点概念，我看您很熟悉………”
吕秀芝笑了：“我虽然大学是学财经，可是毕业出来就分来搞这一行，财经方面的知识一天也没有实践过。老板让我配合您做公司业务，我非常高兴，虽然只是兼做一点局部业务，总算能够做点学的专业工作。我现在也不清楚具体作有些啥，姐您找我帮忙，会让您失望的。”
兰姨笑了：“从我选上您，就依靠上您了。客气话就免了，我是想，既然房焕青现在是这样的态度，公司已经可以运营，就有现成的东西摆着，您就一样一样的审查，一个是从法律角度检查，一个是从合同关系上衡量。先把这两关键问题把住。还有，现在都是他的人在做事，看人，您也厉害，顺便注意注意，以后我们用人的时候心里有数。老板说了，荆玉崔啸天在您那预备着，也请您帮助我考虑，什么时候把他们用在什么地方。还有，如果以后还需要人，您也帮我物色。当然，我们得坚持老板的要求………”
吕秀芝点头：“我明白，老板说了，您的公司只是单纯的贸易公司，不是我们的机关，我会坚持的，不会犯这样原则错误的。”
兰姨：“还有，老板告诉我了，要我尽量少让你们三人暴光。明天我让您见房焕青实在是必须的………”
吕秀芝笑了：“我明白，没有问题，就算他认出我，也没有关系，最近我们好些同事被排挤离开，是众所周知的情况。而且，以后我还要继续联系买家，老板已经考虑到了，已经做好了安排。所以，姐，您就放心，需要拉上我，就叫我去，没有问题。老板还让我保护您的安全呢。”
兰姨忍不住，小声问：“老板他没有出事吧？”
吕秀芝神色黯然，摇头：“他把我们安排妥当以后就回总部了。我们再没有联系…。”
兰姨：“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些。秀芝，我另外说件事情，我打算以后从利润中，划一部分给您，作为业务费……”（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吕秀芝：“老板没有告诉我有这样的安排。”
兰姨认真的：“公司是我的，我可以支配，这是老板明确了的。”
吕秀芝笑了：“是，现在您是老板，您说了算。姐，我是把您当姐，要提醒您，我们俩的个人身份心知肚明，所以，您说划钱给我，一定要考虑我的身份，不能让我被人抓辫子，虽然有位大领导说他头上的辫子和维吾尔小姑娘的辫子一样多，他不怕被抓，我也不怕那些人抓辫子，但是，不能影响公司呀。确实，联系买家是需要费用的，我们要按照法律法规来处理好这个问题，不只是澳门的法律，还有国内的法律法规。”
兰姨高兴的：“我们两姐妹一起，一定能够处理好这些问题，不会有辫子问题的。”
房焕青带着人一早在拱北关口外等着兰姨，可是已经10点过了，在出关的人众里，没有看见兰姨的踪影，他对这位神秘的兰姨只有无奈，三番五次的询问下面的人是否看走了眼，会不会是兰姨化装了。
这时管家派人来报，说兰姨已经到了。房焕青连忙驱车赶回去，一路埋怨下面的人看漏眼。他本没有想到兰姨会从香港过来，他知道兰姨的机关现在叫检查站，就在边境那边，兰姨肯定从拱北过来。其实主要还是他自己昨晚听了电话太兴奋，没有查电话是那里来的，只要想查，就非常清楚。
兰姨和吕秀芝是9点过从香港坐班船到澳门，从码头打的，直接到了房宅，管家见她们到了，礼貌热情接待，同时告诉她们说老板去拱北接，怎么会错过呢。兰姨也不解释。
见房焕青到客厅门口，兰姨和吕秀芝就站了起来。
房焕青见兰姨身旁边的吕秀芝，心里因为没有接着兰姨的不愉快，全没有了，他认识吕秀芝，军管会里，兰姨的四位得力部下，房焕青都清楚，连吕秀芝在纠正他的错案中的关键作用，他都清楚。当然，房焕青是不会把这些暴露的。他现在高兴，是因为吕秀芝的出现，完全证明他对兰姨在澳门行为背景的判断。现在，房焕青要加倍小心的维护和兰姨的合作关系，他已经决定了战略：全心全意帮助兰姨和兰姨的公司；不能暴露兰姨和她的人的身份；利用兰姨的神秘形象，让自己的产业也罩上这个神秘色彩。
房焕青见吕秀芝没有表情的站在兰姨旁边，就装着不认识，只是热情的向兰姨伸出双手。
房焕青：“没有接着兰姨你们，房某不敬之处，还请海涵。”
兰姨伸手让房焕青轻握一下，收手笑道：“我说了我们自己来，还劳房先生大驾，非常过意不去。”
房焕青：“这次是我请兰姨来澳门，理当我们接待。”
兰姨不想纠缠在这些繁文缛节上，手向吕秀芝示意：“房先生，请允许我介绍我的助手吕副总经理，她以后就专门负责国内业务。”
房焕青立即恭敬的向吕秀芝伸手：“吕总也亲临舍下，让寒舍增辉，以后房某要仰仗吕总和兰姨了。”
兰姨说：“我们的一个客户有一批货品需要询价，吕总先给房先生说说。”
吕秀芝拿出清单。
房焕青连忙说；“不急不急，兰姨昨天让我先起草一个我们两方的合作协议，我想请兰姨过目，这个协议定了，业务方面才有作的依据。兰姨，您看如何。”
兰姨笑道：“我们非常信任房先生，房先生在这样短的时间，就把贸易公司筹备到了可以运营的程度，我们非常赞赏房先生的工作效率，更深刻体会到房先生的诚意。所以，我认为合作协议不会是问题。房先生，您这样有诚意，我也就说实话，我本来是想把资金落实到位，再正式谈协议，所以这段时间没有联络房先生。可是，吕总联系到了这单生意，我就想让房先生自己做………”
房焕青把兰姨说的实话完全理解反了，以为是兰姨在考验他的诚意，连忙说：“使不得，使不得，还不说是我们已经合作，就是没有合作关系，我也不会自己做这单生意的，我会把利润全部交给兰姨的。”
兰姨笑了：“所以，房先生还是依我吧，先把这个询价书搞定，吕总回了买家，我们再说公司的合作事项。”
房焕青笑了：“既然兰姨这样大度，房某照做就是了。”说着接了吕秀芝的清单，让管家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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