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欣慰的笑。
她的婚姻,终究,还是得她自己来做主。
虽说长兄如父,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去干涉。
“哥,我们走吧。”
钟灵撩起裙子,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幸福的笑。
小的时候,每当自己遭受欺负,这个男人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就像刚才,让所有欺负自己的人,都付出代价。
看,还是跟以前一样。
而,闫勇却瘫坐在了地上,双眼空洞。
这婚,不结了?
眼看,这身份显赫,巍峨磅礴的大靠山,就要收入囊中了。
最终,却倒在了最后关头?
那可是,让世界上最负盛名的珠宝商,都不顾一切想要巴结,身边能组建私人武装的大人物啊。
毫不客气的说,即使是新北四大本土家族,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倘若,今天这场婚礼得到了对方的祝福,他闫勇,以及整个闫家,也得到了对方的认可。
那么,从此飞黄腾达,凌驾于九霄之上,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即使是新北的金家,也无需放在眼里。
结果呢?
已经到了嘴边的鸭子,就这么眼睁睁的飞了。
不单单只是闫勇,闫丽以及整个闫家人,都满心悔恨,失魂落魄。
明明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甚至是步入顶尖豪门,却这么的失之交臂,成为了镜中花,水中月。
“想好了?”陈长生问道。
钟灵重重的点头,“之前是我魔怔了,是我瞎了眼。”
“走。”
钟灵满心欢喜的,跟在陈长生的后面。
这一幕,再一次让她想起了以前。
小时候,不也是这样,跟在他后面吗?
像个跟屁虫。
如今。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一辈子在后面做一个跟屁虫。
闫勇潸然泪下,伸出手,想要抓住。
他真正想要抓住的,并不是钟灵这个人,而是,他十辈子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得到的顶尖豪门之路。
气急攻心之下,一头栽倒在了台上。
偌大的场上,众人面面相觑,五味杂陈。
这闫家,也是自己作。
钟灵这孩子,除了出身差一点,其他都很好,若是全心全意对她,岂会发生这等事情?
所以啊。
做人,一定要厚道,一定要凭良心。
经过这样一番闹腾,婚礼只能草草了结。
回拈花湾的车上。
钟严并没有太大的心情变化,淡淡的说道:“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否则的话,真嫁过去了,灵儿会被糟践死。”
“哎,谁能想到,这闫家,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黎芸摇头叹息,“既然看不起我们家,为何又要在一起呢?”
“不说了。”
钟严摆手,“长生啊,我们就不在这里待了,回去收拾一下,你直接送我们回小西街吧。”
“不再多住两天?”陈长生笑道。
“不了,住不惯。”
陈长生只能点头应允。
“对了,小艺那丫头,你可得好好对待人家,要让我发现,你三心二意,或者不打算娶她过门,我轻饶不了你。”
钟严话锋一转,瞪着一双大眼,盯着陈长生警告道。
陈长生:“……”
“长生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黎芸赶紧维护,回瞪钟严,嫌弃他话说的太重。
“我教出的人,我当然知道。”
钟严收回目光,幽幽的说道:“怕就怕,这孩子有钱就变坏,把女人当成衣物喽。”
有钱就变坏,这在很多人的眼里,似乎成了一条铁律。
黎芸也用疑虑的目光,盯着陈长生。
“你们放心吧,我哥才不是那样的人。”钟灵抱着陈长生的胳膊,“哥,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给妹妹瞧一瞧?”
“呃……”
陈长生捏了捏下巴,“她本来今天也会来的,可,临时有事,就没来。”
“她还给我打电话了呢,一个劲的赔不是。这丫头,是真不错。”
黎芸接过话头,又是一顿猛夸。
“瞧瞧?啧啧……”
钟灵故作不爽道:“怎么没见你,这么夸过我呢?”
在一路欢声笑语中,一行人回到了拈花湾。
陈长生亲自下厨,一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略微歇息了一会,把他们送回了小西街。
钟灵也跟着回去了,说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送完他们。
陈长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来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里面都是小洋房和独栋别墅。
杨国豪的腿伤,在做完手术之后,陈璐把他们一家,安置在了这里。
车行至其中一栋别墅前。
刚下车,恰逢杨婷走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杨婷明显一愣,随后有些不自在的笑道:“长生哥,你来了。”
“你是要去上班?”见她一身工装,手里拎个包,陈长生不由得问道。
杨婷点头,“我哥成立了一家公司,我是出纳兼前台呢。”
“这么厉害?”
“哈哈。”
杨婷笑道:“快进去吧,我哥在里面呢。”
“好。”
“对了。”
刚走没几步的杨婷,突然转身,“长生哥,谢谢你。”
几乎可以说,没有陈长生,就没有杨家的东山再起。
这种恩情,定当铭记在心。
听到动静的杨虎,扶着已经可以下地的杨国豪,走了出来。
“出来干嘛,我进去就是了。”
陈长生连忙向前,在另一边扶着杨国豪。
“刘医生说,再过半个月,我爸就能彻底恢复了。”杨虎掩不住脸上的喜悦,笑道。
“那就好。”
杨国豪抓住陈长生的手,“长生啊,有些话,我知道你不喜欢听,但我还是要说。”
“谢谢你。”
杨国豪由衷的说道。
从五年前倒下之后,他就没想过,自己还有站起来的一天。
不但他站起来了,整个杨家,也要站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长生。
“杨叔,真要说谢谢,那以前你对我,以及对我家里人的关照,又该如何算呢?”
陈长生笑道:“你是我亲叔,杨虎是我亲兄弟,一家人之间,无需说这些。”
杨国豪哑口无言,只能把这些,深深地记在心底。
闲聊了一会儿,杨国豪去休息。
院子里。
陈长生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问道:“杨虎,我想知道,杨叔的腿,是被谁打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