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在闫丽的拍板之下,闫勇买了一枚不到两万的钻戒。
没有询问,钟灵是否喜欢。
只是,象征性的通知了她一声。
就这,闫丽还有话说。
说什么,她闫家人都大方,否则的话,七八千块钱的钻戒,配她也足够了。
有种,钟灵必须感恩戴德的意味。
强势虚伪,尖酸刻薄。
一天逛下来,这是钟灵,对这个姐姐,唯一的印象。
彻底没了心情的钟灵,在随后的婚纱挑选中,不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听之任之。
既然,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为何还要,自讨没趣?
闫丽,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独断的,给钟灵挑了一身档次偏上的白色长尾婚纱。
毕竟,婚纱是人人都看得到的。
要是让客人看出来,钟灵穿一身低劣的婚纱,丢的也是她闫家的脸。
回家的路上。
“天呐,栖霞凤冠,在新北的最后一天,竟然找到了主人?”
正在翻看手机的闫勇,忍不住一声惊呼。
“你开什么玩笑?放眼整个临江省,都没有人,有资格成为栖霞凤冠的主人。”
坐在副驾的闫丽,一脸不信,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开了手机。
果真。
栖霞凤冠。
免费赠出。
神秘青年,身份惊人,莱博雅主管,毕恭毕敬,双手奉上。
同时,还配了一张现场照。
一位金发碧眼的老人,恭敬的行礼,面庞之上,充斥着一股讨好,以及谄媚。
还透着一股小心翼翼,有种,生怕得罪了那青年的感觉。
“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得莱博雅的主管,都唯唯诺诺,价值数亿的栖霞凤冠,直接免费赠送?”
图片中,除了那老者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的背影。
闫丽盯着这道背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满脸的羡慕与嫉妒。
“应该是某个大财阀家的公子吧?”
闫勇啧啧称奇,心中不由得在想,要是,自己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那该多好?
“好美。”
钟灵也打开了手机,盯着图片中的栖霞凤冠,美目流转。
这种精美的艺术品,应该,只有皇室的公主,才有资格佩戴吧?
闫勇撇了撇嘴。
何止是美?
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可,这种东西,岂是他这种层次的人,能接触到的?
要知道,就连新北四大家族,都铩羽而归。
“哼!”
闫丽冷哼一声,“别白日做梦了,像你这样的出身,能傍上我家闫勇,已经是攀上高枝变凤凰了。”
“要不是我闫家,你能带上两万的钻戒,能穿上八万的婚纱?”
这一番话。
可谓是,把尖酸刻薄,小肚鸡肠,演绎到了极致。
“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难道也不行?”钟灵气不过,反呛道。
“不行。”
钟灵低头不语,图片中的那道年轻背影,突然之间,竟有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挺拔。
巍峨。
平淡如风。
有那么,一丝相像。
转念,钟灵又自我否定了。
这八年,他的确混出了个样儿,可,莱博雅是何等高贵的珠宝商?
旋即,自嘲一笑。
……
把陈小艺送回家。
陈长生舒服的洗了一个澡,把心脏拿出来擦拭一番,见这座核反应堆的开启程度,依旧保持在百分之二。
一脸的无可奈何。
四年如一日的,修炼古法五禽戏,怎么就不见有一点动静?
他的目标,是把功率开启到百分之十。
以现如今这个速度,天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难道说,这个让自己起死回生的心脏,也将成为自己的桎梏?
头疼。
陈长生按了脑袋,这才把心脏重新放了回去。
泡上,倒也很快忘却了烦恼。
不多时。
陈璐走来,面色有些难看,还有些许恐慌。
“少,少爷。”捧着平板,立身在陈长生一侧,道。
陈长生微微抬头,“怎么了?”
“那群人,还在作怪。”
说着,把手中的平板,递到了陈长生面前。
是一则新闻的截图。
七八个来自各个领域的男人,跳出来爆料称,自己跟陈小艺有关系。
纷纷保证,那是一个浪荡不堪的女人,眼里只有钱,根本没有任何底线可言。
他们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唯一,通过今天的新闻才发现,原来,一直在跟人共享,头顶草原很多年。
啪!
平板在陈长生的手中,陡然爆碎。
“少爷,我……”
陈璐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总是要在作死的边沿,疯狂试探,这让她,如何交代?
“既然如此。”
陈长生丢下,已经变成铁疙瘩的平板,幽幽的说道:“那么,挖个坑,一起埋了?”
“明白。”陈璐点头。
“我的意思是,一个不留。”
有道是,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一而再的冒犯,岂还有,让你活下去的道理?
陈璐遍体生寒,这么多年来,很少见到,陈长生这般动怒。
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下保证,这才转身离去。
没了喝茶看书的心情。
干脆起身,走出院子,行走在拈花湾。
这里,独有的这种寂静,宛如拥有某种魔力,能轻而易举的,抚平心里的负面情绪。
一圈走下来,陈长生的心底,倒也平静了几分。
然。
哒哒哒。
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很简单暴力的,击碎了这里寂静。
一个女子,径直走来。
“本以为,需要花上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你。”
许馨月身穿一条黑色长裙,外裹羊绒大衣,下身加厚的黑色袜,手里把玩着车钥匙,拦在陈长生面前,笑道:
“陈先生,武子卿在发布会现场所接的电话,是你打的?”
开门见山,倒也不拖沓。
可见,这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主儿。
“是我。”
陈长生并不认知这个女人,不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许馨月微微诧异,而后笑道:
“武子卿是我的摇钱树,一年能给我带来不少收益,可你,却砍了他一刀,让他有了随时枯死的风险。”
“那又如何?”陈长生背负双手,不急不缓。
“如何?”
许馨月摇头笑道:“常言道,世间三大恨,杀人父,夺人妻,砸人碗。你砸了我的饭碗,你说我要如何?”
陈长生笑而不语。
上门要说法?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吧?
与此同时。
两辆车,朝着这边驶来。
当车子停在不远处时,许馨月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却见。
一个又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从车上丢下。
这其中。
有齐宏,有苏香,以及那一众高管。
许馨月如坠冰窟,浑身彻寒,整张脸,瞬间变的毫无血色。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