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长歌掩着口鼻的手朝着阳光的方向伸去,眯起的凤眸里氤氲着细碎的波光,她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纤细的双手,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地上跪着的相国大人,对于那人战战兢兢浑身都在发抖的样子似乎极为感兴趣,漫不经心道:“辅政大人这是什么话?”
刘相国闻言心肝都要被吓得活森森跳粗来了好嘛,当即就五体投地磕头如捣蒜,嘴里还不住的认错求饶:
“陛下,臣该死,臣枉为相国,不仅没有感恩圣券为陛下分忧解劳,反而生出了不该生的心思,多得陛下不辞劳苦与臣提点,这才使得臣没有头脑发昏,酿成大错。”
“呵呵。”
一串轻铃清脆的笑声自女帝陛下的朱唇里溢出,带着这个年纪应有的狡黠无邪。
一听到这笑声,王淮安莫名的就觉得牙好酸,陛下您实在不适合这个调调好吗?明明应该是可爱无邪的笑声被你笑来——嘤,好冷!
刘相国同样的感到了不安,在无形中似乎被这个在夺储大战中唯一活下来的少年女帝握住了最脆弱的脖颈,她的手冰冷刺骨,一寸一寸正慢慢地收紧。
思及之前他自以为慢慢渗入朝堂,与太后联手逐步架空她的权利的完美计划,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在自己的一切都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时候,他居然还在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算计着别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东风国至高无上的女帝陛下,这和携家带口的把脖子送到屠刀下还嫌不够,甚至还要再拉一群人好一次性让对方砍个够砍的爽的傻逼二缺有什么区别?
“相国大人是聪明人,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相国大人还是朕亲封的辅政大臣对吗?”止住笑容,独孤长歌眯眼无害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漫声开口。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是帝王的必修课。而东风国也需要一些浑水摸鱼的人,当然这个水的浑浊度要靠自己把握。
“是,是是是,臣谢陛下宽宥,谢陛下天恩,臣此生定当为陛下效尽犬马之劳。”若说这一刻前的刘忠良刘大相国还处于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之中,那么此刻的相国大人满心都是死里逃生的后怕和庆幸。
如果他真的胆大包天的私自处理了这些攸关国祚的折子,只怕陛下今日不做理会来日也会查抄相国府,诛灭九族。刘忠良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此刻是真的臣服了。
他在东风的地位崇高无上是不假,可那份崇高无上只是在世人的眼里,在独孤长歌的眼底却不足一看;拿到三国之中,也不过是蝼蚁而已。
刘相国忽而明白,独孤长歌虽然制约着他,但只要他不越线,把握好这个界限,他还是那个崇高的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
“相国大人,跪安吧,陛下不喜打搅。”王淮安见女帝陛下一脸不想再谈此事的样子,便拉着刘相国低声提点道。
“陛下,臣刘忠良代表我刘氏一族立誓,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刘相国再一次的,真心实意的朝着独孤长歌跪下,这一跪代表着他的妥协。
独孤长歌随意的挥了挥手,脸上涌现出一股不耐烦,她第一次感觉到修为增进得太快也不是好事,因为公仪墨竟然还没有搞定殿外那只该死的奇葩!
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玄武殿外,被生拉硬扯连威胁带恐吓的拉到这里的公仪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就在两刻钟前他还在沐浴的时候,南羽倾城破门而入不说,还不停地对他进行各种难以言明的精神折磨,什么‘你不让我见陛下我就告诉父皇抄你的家’,‘你拖延时间分明就是想破坏我跟陛下的姻缘好取而代之’,‘敢和本公主抢陛下你死定了’,公仪墨只觉得额角抽痛,他真不知道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公主到底是怎么看粗来他在破坏她和那个蛇蝎女人的姻缘的?两个女人有个狗屁的姻缘?取而代之个鬼啊?
“公主殿下,臣听闻东风国陛下向来喜静,您这般吵闹会影响您在她心里的温婉形象的。”公仪墨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天知道刚刚就亲眼看着三公主将独孤长歌粗鲁的扑倒在地上的画面,就说出这种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的话,他真的觉得好心虚,温婉什么的跟公主真心没缘分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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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个其实原本是昨天的,可是因为发生了点事,所以没来得及发粗来,真是醉了,心灰意冷赛,真是啊,坦蛋蛋的疼啊,美人们都让倒霉的阿琉亲一口吧,让我沾沾你们的喜气,这日子过得实在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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