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没有那个人的号码,心里委屈到了谷底。她拨通了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可听到的是机械式的提示音。
“真可笑,说走就走,还真是绝情,为什么连电话都不能打给我……”她盯着手机屏幕好久,一个人难过地自言自语,明明才分开一天,仿佛看见简墨是上个世纪久远的事情,真是要疯了。
深夜,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停靠在酒店附近的隐蔽处,停靠了很久,最终她还是悄无声息地房门口,她在门口沉默了片刻,最终戴着手套的手按住门把,她生怕消磁卡提示音惊醒那个人,所以她只是拉开一道细微的门缝,然后才慢慢打开房门,轻轻关上。
房间内只有一盏台灯亮着,这个人怕黑,如果她不在身边的话,总是将灯开到天明。她将脚步放的很轻,向着床上沉睡的女子靠近一点,又靠近一些,她想仔细看一看对方睡着时的表情,可是当她看见床上的女子不安地蜷缩成一团,睫毛濡湿地垂在眼睑上,她微微皱眉,想要伸手触碰的时候,又艰难地收回了手。
她知道她此刻不该惊醒她,尽管她此刻多么想拥抱对方。
她站在离对方不远的位置,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然后安静地与床上的人道了一声:“晚安,小树。”
她的声音很轻,连带着离开的脚步声都像是午夜幽灵般悄无声息。
☆、第65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小天使的等待qwq(狂奔在暴风雨中
65
这一天晨光照进的很早, 左树颐接连几天都早早醒来, 便再无睡意。她总是起来之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内很久才有了动静。
她默默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她总觉得那个人曾经来过这里,但事实证明并不是。她曾派韩淼询问酒店的经理,他们顿时用事实证明凯斯酒店的安保设施是至上安全的, 为了打消左树颐的顾虑甚至可以免费升级豪华顶层套房, 但都被她摆手谢意了。她要的倒是希望看到那个人的到来罢了。
轻叹了一声, 偌大的房间内就她一个人, 明明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却有点不习惯。左树颐低低地笑着,渐渐眼睛模糊了一些,在忍不住掉落之前迅速抽出一张纸巾抹了抹眼睛。
“还真是狠心, 这么多天都不联系……”
她盯着手机屏幕好久, 明明知道结果但很不甘心地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又是那该死的提示音。她失望地扔下电话, 扯了扯有点干枯凌乱的头发, 光着脚去开门,因为她已经听到助理在门外喊了好几声了。
“来了来了, 就知道嚷嚷。”
一边责怪着一边不情不愿地开门, 韩淼和唐景便看到了一个面色过于苍白,嘴唇干裂到毫无血色的女人赤着脚倚在了墙边。
左树颐看见他们站在门口死盯着自己,有点不自在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女孩子都知道打扮打扮自己,更何况还是明星的她。左树颐用手遮了遮脸,窜进了隔壁卫生间,“我还没洗脸,别在意啊。”
韩淼皱了皱眉,刚想上去接话,就被一旁的唐景拉住,摇了摇示意别说,又指了指左树颐的脚,韩淼立马进屋找了一双拖鞋递了过来。
“老大你赶紧把拖鞋穿上。”
“等会儿穿。”左树颐没回头,撩了撩水洗了把脸。
韩淼叹了一口气,只能拿出杀手锏,“你再不穿,冻着了等大神回来了就要心疼了。”
左树颐听后先是一愣,嘴里嘟嚷着丧气话,但最后还是乖乖将拖鞋穿上了。
趁着左树颐洗脸的空隙,唐景走进里屋看了一眼,发现房间除了床上动过,其他几乎没碰,也就是说,韩淼吩咐对方吃甲状腺的药片又没吃,唐景无奈地扶额,倒了杯水,将药拆开放在桌子上。
“小树,到时候《美人簪》的发布会,导演决定你坐在c位。”唐景一边说着,一边测了测水温,将水杯递过去。
“啊?我不是说不参加了吗,怎么又让我?”左树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皱着眉接过对方递给自己的药片,吞了下去。
“简单的说,裴导和金编剧商量后,觉得还是你撑得起台面。”
“呵,这样临时换人,邵昕言还能没意见?”左树颐哼笑一声,她可不想和那个家伙抢,一开始发布会现场安排坐在最中间的是邵昕言,作为主演的左树颐当天因为临时有事就不参加了,这样也好,不会引起矛盾,大家对邵昕言每次都想成为被关注焦点的事情心知肚明。没想到这裴导还真是喜欢折磨人。
“唐景,你没告诉裴导我那天有事?”
“告诉了呀,结果人家裴导特地打电话给梅姨,好说歹说给你抽了个空出来,对你太关照了。”唐景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左树颐皱了皱眉,“得,这次还真是把我和邵昕言关系闹僵了,她还不得恨死我?”左树颐说的有点夸张,但邵昕言的性格她捉摸不透,因为这种事记仇也挺难说的,毕竟那家伙在外面总是一副“与人为善”的天使面孔。
韩淼耸了耸肩,他也知晓老大不愿与人结梁子的性格,再说,邵昕言在很多方面确实是因老大而受阻,比如是之前代言的kakpa广告,以及电视剧选角,但确实是实力不够所致,这也没办法。
而此时此刻,坐落于影城北西区的西铭庄园,邵昕言穿着薄丝的连衣裙一声不吭地听闻了电话那头的传达,默默地挂下了电话,只有紧抿的薄唇透露出愠怒的情绪。女人站在座机处好久,丝毫没察觉其他人的到来。
“言言,谁打电话的?”
邵昕言慌忙转身,可见她听到男人好听的声音表现的单纯了许多。她抬起头看见那个人站在楼梯上面往下俯望。漆黑的衬衫与长裤仿佛辉映着周遭的黑暗,深蓝色的腰带与青色绢丝领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明显是刻意打扮的。
“哥,哦……是裴导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他们一会就到。”
邵昕言走过去,看着对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睛有点发愣。
“你想什么呢,到时候客人来了,你就穿这样,肆无忌惮的。”邵宇微微笑着,下楼,弹了她一下脑门。
邵昕言低头看了看自己低胸的连衣裙,她知道在家里这样穿着不得体,可是她确实是故意这样穿的,只可惜,面前的男人还是把她当做长不大的妹妹看待。“哥,你今天不是要去旧金山吗?怎么还不走?”而且,还是已经整理好衣装的样子……
“明知故问,迟一些回去也无妨,美国那边事务有人会打理,今天要见一见那个人。”说道这里,邵宇毫不掩饰对口中所念叨的人的欣赏和向往。
“是嘛,哥哥所说的是小树姐吧,她今天应该也会来。”
“那就好。”邵宇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落寞的表情,而是微笑地整理了领结。
邵昕言听后抿了抿嘴,眼神始终跟随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哥,如果……”
“嗯?”邵宇听到对方唤了自己一声,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啊,没什么,我怎么能耽误哥哥的终身大事呢。”她走上前默默地伸手帮对方扣领结,趁着对方刚要伸手自己来的时候便扣好了松开了手,默默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已渐深,四处安静。
唯有隐蔽在绿荫覆盖的西铭庄园的别墅内,灯火辉煌。一辆辆名牌轿车驶向了山后的别墅门口。这栋别墅是邵昕言的住所,虽是很少入住,但偌大的通透楼间依然是干净地不见一丝浮灰。据说,每天都会有人打扫,若是清理不合格,会立即撤出清洁人员,重新打扫,原因就是邵昕言有严重的心理洁癖。
“心理洁癖?!”
左树颐望着干净地几乎反光的扶手楼梯,有点不敢置信。这样子真的很像刚装修过的,哪里像是已经建造了十年的老房子了。
唐景立刻比出噤声的手势,他一开始确实也不相信邵昕言有严重洁癖,只是有一次,对方的御用化妆师因为有事临时离开了一小会儿,正逢对方补妆,无奈之下,唐景只好上去帮忙,结果对方因为用不惯那种已经拆封的眉粉,愣是等到御用化妆师到了才开工,对,估计就是用不得别人的任何东西。
“既然那么严重,干嘛还要主动邀请别人来别墅里庆生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左树颐嘴里嘟嚷着,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先坐下,她歪过头看着行走在大厅里与各位打招呼的邵昕言,有点同情地摇摇头。
这里相当于是一个小型的音乐宴会,裴导在与各位愉快地说辞碰杯之后,大厅里的音乐声响起,一对两对的各界人士步入了舞池正中,随着音乐缓缓开始。左树颐对于这样的交际舞没什么兴趣,她来这里赴会,纯粹是碍于之前金编剧给自己下达的“邀请”。
“老大,要不你也去跳一支舞。”
左树颐支着下巴,因为喝了几杯红酒的缘故,眼睛有些迷离地看着舞池里的人群,慢慢摇了摇头。
“唉,老大你这样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径顾着喝酒了,这样不合群可不好。”
韩淼乖巧地坐在一边,已经目睹了左树颐期间拒绝了三次上流男士的邀请,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不合群?倒是简墨最不合群吧,你看她能和谁跳支舞?”左树颐矢口反驳,话刚一出口,便察觉不对,撇了撇嘴不再看向对方。“我想出去透透气……”
“要我陪你吗?”韩淼刚要起身就被对方按下。
“不用啦,出去透透气而已,不会有什么的。”左树颐笑了笑,这样繁华的夜晚宴会明明很热闹,但她却丝毫提不起兴趣。在快步走过一位侍者身边时,对方询问自己是否还需要酒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对方手里的高脚杯。
她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