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小的绝望面前终抵不过陌生人能给的温度,任鸽爱上了别人,而她则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她真的想问任鸽,既然已经不爱了,为什么还扛着为了她好的牌子行走在江湖上,她宁愿任鸽诚实的面对她。于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她浑浑噩噩的下楼,颠颠撞撞的走到地下停车场,她一定要在任鸽回来的时候逮到她,质问她。之后。。。她就再没记忆,现在的全身疼痛和棉被熟悉的香味,又让她不想睁开眼睛。
怕一睁眼,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可是逃避总不是办法,虽然心痛从和任鸽分手之后便已经开始,从撕心裂肺的尖锐到现在可以一天一夜无时无刻都能忍受的钝痛,麦苗擦了擦一不注意就叛逃的泪水,习惯性的往床边找水杯。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家,可水杯却没有因为空间的变幻而放在不一样的位置上。
这是哪里?麦苗想,这时听到门把被扭动的声音。有个人施施然却又轻手轻脚的进来。她蹲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麦苗的头发,关了灯,爬上了自己的床。
任鸽第一次上自己的床这么紧张。她怕把麦苗吵醒。如果她面对一个依旧醉得稀里糊涂的麦苗,会手足无措;可面对一个清醒的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睡着了的麦苗比较好处理,她想拥抱的时候可以偷偷拥抱,想亲吻的时候不必找大把没必要的理由。就像三十年代的默片里的镜头,任鸽刚刚开始规规矩矩的睡在床的右边,然后慢慢吞吞的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的麦苗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熟,便像一个无耻的宵小,沉默又胆小却无赖的把她静静的抱在自己怀里。闻着她的熟悉的香味,狠狠的叹了口气。
然后在心里从一百倒数,倒数到1的时候再默默的抽出自己的手,定了一会儿,又再翻过身,就好像刚刚的那一个时间段是从另一段空间偷出来的一样。
这种拙劣的伎俩让装作睡着的麦苗受不了。她反手抱住任鸽,十分暴力的扒着任鸽的睡衣。
如果任鸽是个意志力特别坚强的人,她一定会说:“夫人,我们不能这样。”然后挥一挥衣袖,扯着自己的小睡衣宁愿去睡沙发也不要和麦苗纠缠在一起。毕竟,她知道,如果这一步踏错,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可惜她不是个意志坚强的人,或许应该这么说,面对麦苗的任鸽不是一个意志力坚强的人,在麦苗的手触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她就想叩头对麦苗say:“女王。”
不过任鸽还有那么一点点羞耻之心,虽然各种迫不及待在内心深处扑腾扑腾的冒着泡泡,还是在没投降之前为了敷衍自己那一直不坚定的灵魂还是假模假式的拒绝了两句“不要这样。”
“不要爱你,还是不要爱我?”麦苗像一只夜行捕食的哺乳动物,啃咬着任鸽的脖子,双腿紧紧缠在她的腰间问:“说,是不要爱你,还是你不要爱我?”
“不要。。。”任鸽喘着粗气,受不了这刺激,禁欲这么久,鼻血都要喷了:“不要在脖子上种草莓,上次就被同事笑了整整一个星期。”
麦苗没说话,任鸽还以为她默认同意。结果这一晚麦苗折腾她的脖子就足足折腾了数个小时,又抓又挠又吻。第二天任鸽起床上班的时候,发现脖子上竟然被麦苗啃出“”型的字母,她在浴室差点暴走抓狂。这事的结果就是一直到她离开a市很久很久以后出现在颁奖典礼上,当初的同事都还会指着电视机对着自己亲戚朋友说:“你看,你看。别看这家伙现在人五人六的,当初在a市电视台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疯狂,明明都快夏天23、4度的天气了,还穿毛衣,毛衣哎。那时候我们都在猜想这家伙是不是个精神病。”不过。。。这是后话。
在此情此刻此时,当麦苗就像一只不抛弃不放弃的猫儿紧紧夹着她要抵死缠绵的时候,那些轻咬的疼痛感确实是催促她的情欲。她无助的被麦苗脱得光溜溜之后又无耻的把麦苗给脱光了。
然后她紧紧的抱着麦苗,静静的与她交缠在床上,却迟迟不愿迈入下一步。
这停顿惹得麦苗难耐的躲在任鸽怀里,终忍不住语带恼怒的开始挣扎准备起身:“你够了,到底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会停更一天,要结束了,我得把大纲理一理,各位同学能够理解吧~~~~
116第115章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做下去,就是犯法了。”任鸽吻着麦苗的耳垂,又惹出一阵沉默且紧张的细碎呼吸:“破坏别人婚姻可是大罪,幸亏吴用不是军人,我还不会落到被军法处置的地步。”
“所以你怕了?”麦苗笑得声音极为虚无:“以前我认识的那个任鸽可是特别喜欢在灰色地带游走。我都还记得那时候的她为了炒作连自己的节操都可以贩卖的样子。现在。。。的你不是怕了。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吧?是不是觉得我和吴用结婚之后就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了。”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任鸽皱着眉头淡定的问,只是她的手和嘴巴并没有和她所说的那样从容的停下来。也许太久没做爱让火热的激情掩埋住了两人之间的所有问题。之后她们便花不出时间交谈,只有啃咬和吸允,以及从嗓子眼里不甘不愿挤出的或长或短、或高或低细碎的音节。
那一夜,麦苗就像一个予取予求的女王,结束一次没有停歇立马又要下一次。她不停要,就像为了证明什么那般绷着了脚面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直到任鸽的汗多到都快流到眼睛里,手累得酸痛得快抽了筋,摊在床上再也直不起来才算完。任鸽为了表示对麦苗转型的赞许还是其他,还在喘着粗气就说:“麦苗小朋友,你这是性情大变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猛了?”
麦苗没有搭理任鸽,而就像完成了一个不太容易的任务一样起身、洗澡、再跨过还在调整呼吸的任鸽,就侧过身轰然睡着。
这和以前的每一次床上运动都不一样,让任鸽丈二摸不着头脑。想当年,她们刚刚谈恋爱那会儿,一不注意就滚到没错,但从来都是边做边交流,不管是体位、手指进入的哪个区位的舒适程度、还是或温柔或极端或下流的情话。后来越做越多,在床第之间连索尼要出一款能折叠的电子书都能涉猎。就算她上次被人下了药,也巴拉巴拉的说了挺多,为何这一次和以前就完全不一样呢。任鸽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听着麦苗渐渐安稳下来的呼吸,知道她又进了黑甜梦想,任鸽这才慢慢抬着她快折了的右手臂从床上爬起来,想推一推麦苗,呐呐的也不知道聊什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对着侧卧着的那个人腹诽:“真当我是妓女啊,做完就扔掉。”唉声叹气一小会儿,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浴室。
当任鸽把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麦苗便坐起身。咬着指甲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果不其然的任鸽说的最后一句话又踩中了她的雷区,听她说自己把她当做妓女那一刻,麦苗差点忍不住站起身质问任鸽一些无聊的、没有水准的、说出来必然会吵架的句子——比如“你是喜欢当妓女还是喜欢和妓女在一起?那么喜欢你就再去啊。”在她被任鸽压在身下,身体最私密拿出被任鸽任意亵玩的时候,在兴奋和不可自持的同时,她没办法忘记吴用给她的那张任鸽和阿莱在一起的图片。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有些心酸,为了试探任鸽到底还爱不爱自己,一向骄傲的自己居然选择了一个这么不堪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性吸引,真的就等于爱吗?她不知道,却发现自己再也没勇气和这个人讲再见,一讲,心脏就戳得疼。
麦苗咬着被角,仔细的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她觉得自己对于现在的任鸽一点都不了解。不管是她今天不经意间透露到a城是为了要扳倒吴宜之,她自己说过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情谁做谁是白痴,为何又这么执迷不悟?以及她和那个叫阿莱的女孩儿雾里看花的感情经历,是交易还是纯粹的肉体关系还是夹杂着爱情?这让麦苗的脑袋里的东西绕成了浆糊。麦苗从床上坐起,开灯,碰倒了任鸽的手机,任鸽把它捡了起来。
如果换做日常,向来有sense的麦苗一定不会仔细的研究任何人的手机,可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她面临着前女友爱上别人、或者前女友准备一边发疯一边精细的赌上身家性命就是为了救她于水火之中时,一切品格、品位都就变成了浮云。麦苗抖着手看着屏幕,输入可能的解锁密码。任鸽的生日被pass、自己的生日还是被pass。她越来越沮丧。难道这人变得那么快,连手机密码因为换了人爱所以都要换成一个新的?当她赌上自己的名字和任鸽名字缩写的时候,那傲娇的手机终于被解锁了。一时之间麦苗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了。
该喜的是任鸽从里到外都没忘记她,不管是心灵还是肉欲都想和她在一起,不然就不会在换了手机换了号码之后却还是在解锁键为麦苗的姓名留下一席之地;而让她不安的事情也有,任鸽在手机上存了大量号码,不仅有名字里有阿莱,还有蒋雨,甚至有许多在欢场上的女生才会取的名字,比如漠漠、芊芊、小缘之类的。麦苗实在看不透任鸽现在过的生活,就算她在她隔壁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可惜任鸽变得很小心,就算联系人里面有大量号码,可是其他像短信微信或者网址都被小心的删除得干干净净。逼急了的麦苗只能靠游戏来寻找蛛丝马迹。果然在天天连萌里面,以前在h城的所有朋友她都没加入,除了一个名字挺特殊,还风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