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冰棺立于地上,寒气四溢,冰寒彻骨。
棺中,一个英武男子安静沉睡。
他剑眉星目,面若冠玉,虽然已经没了生息,但却风姿犹在,英武不凡。
这让凌仙面色一变,风行也变了颜色。
要知道,那些丹药与法宝可是都消散了,这意味着,时间少说也过去了上万年。然而,此人却肉身不坏,这是何等的惊人?
虽然大部分要归功于冰棺,但也足以证明,此人生前必定是超级强者。
“好强悍的肉身,绝对超越了第七境。”凌仙目露惊叹,也有几分戒备。
虽然此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难保不会留有后手,他自然是要小心一点。
“看来,此人便是宫殿之主了。”风行眉头皱起,道:“这等肉身,估计已经达到了第境。”
“是啊,不到第境,绝对无法让肉身长存万年。”凌仙感慨,眼角余光瞥见了男子的左手。
那里放着一枚金灿灿的钥匙。
这让凌仙星眸一亮,之后,便陷入了犹豫。
很显然,这枚钥匙可以开启法室,但却在冰棺之中。也就是说,他若是想拿钥匙,就必须开棺。
这对棺中之人,无疑是大不敬。
不过,风行却不在乎。
他一见钥匙,便二话不说地推动棺盖,打算将其取出。
而就在棺盖被推到一半时,三枚银针突然杀出,森然凛冽,尽显锋芒。
这让风行面色大变,仓促之间,只能靠法力屏障来抵挡。
结果,瞬间便被洞穿了。
三枚银针趋势不减,威能不减,直逼风行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凌仙出手,凝成大道三花,横在了风行身前。
结果,也是瞬间便被打穿了。
银针太强了,绝对是无坚不摧,强悍得让人发指!
幸好,风行与凌仙都不是弱手,再打出数道神通后$↗yl_;,终于抵消了银针的威能。
“呼,太危险了。”风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长舒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这口气便再次提到嗓子眼。
一道银光无声浮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风行眉心。
顿时,风行如遭雷击,不仅身体僵硬,双目也无神了。
“这是…夺舍!”
凌仙面色一变,眉心发光,明道中期的神魂呼啸而出,也跟着涌入了风行体内。
若是换做平时,他自然是没这个能力,但此刻的风行已经被控制住,自然是不会反抗。
之后,凌仙的元婴在风行识海凝聚,结印间宝光灿灿,神威滔天。
“蝼蚁之辈,也敢阻我?”
一道冰冷声音陡然响起,随即,识海升腾黑气,凝结成人形。就像是燃烧的黑色火焰,诡异而又可怕。
“你是何人?”凌仙皱眉,在风行识海沉浮,如一尊神祗,傲世天宇。
“此地就一具尸体,你说我是谁?”诡异生灵戏谑。
“你当我是傻子么?若你是棺中之人,何必夺舍?”凌仙摇头失笑。
“哈哈,不错,我的确不是他。”诡异生灵放声大笑,道:“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而我还活着。”
“明白了,你是他的对手,与他双双陨落。”凌仙恍然。
“是他陨落了,我可没死,只要摧毁这小家伙的灵魂,我便能复生。”诡异生灵纠正。
“你没这个机会,最终的结果,仍是死。”凌仙眸绽冷电。
“死?你太高看自己了。”诡异生灵冷笑,黑气升腾,凶威弥漫。
“我不想与你废话,赶紧离开我朋友的身体,否则,要你灰飞烟灭。”凌仙双眼眯起,寒芒迸发。
“可笑,你知道棺中是谁么?”
“在我们那个年代,他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神皇的天之骄子,结果,还不是死在了我手上?”
“就凭你也想让我神魂俱灭?真是自不量力。”
诡异生灵不屑一顾,根本没把凌仙放在眼里。
“难怪能让肉身万年不朽,果然大有来头。”
凌仙感慨,神情转冷道:“那个时代的你,的确不是我能抗衡的,可如今的你,只是丧家之犬罢了。”
“你说什么?!”诡异生灵怒了,黑气如大浪,怒卷十方。
下一瞬,他强势出手,掀起灵魂风暴,震得凌仙一阵眩晕。
不过很快,他便挣脱出来,结印间神光灿灿,照亮了整个识海。
这是神魂的对决,无声无息,却是凶险万分,稍有差错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故而,凌仙不敢大意,全力催动神魂。
“哼,若非冰棺消磨了我九成力量,杀你易如反掌!”诡异生灵冷哼。
“没有如果,所以你的结局,注定是魂飞魄散!”凌仙眸绽冷电,不愿与此人多说废话。
当下,他让元婴睁眼,爆发出了极端恐怖的力量。
顿时,诡异生灵落入下风,气的他仰天大吼,却是无可奈何。
他虽然击败了棺中之人,但灵魂却被冰棺封印了。万年来,他的力量消磨殆尽,仅凭的那一点,根本不足以对抗凌仙。
“早就该死的人,去死吧!”凌仙大喝,元婴再次睁眼。
顿时,神魂之力暴涨,让诡异生灵魂飞魄散。
“呼,太凶险了,幸好自己结成了七彩元婴,要不然,可无法抗衡此人。”
凌仙长长松了口气,而后便离开了风行的识海。
之后,风行醒来,朝着凌仙深鞠一躬,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举手之劳,我总不能看着你被夺舍吧。”凌仙摆手。
“太凶险了,幸好有你。”风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不是失去了灵魂,只是被暂时镇压。
因此,他看到了全过程,自然是心有余悸。
“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等待我们的便不是危机,而是宝物。”凌仙淡淡一笑,扬了扬手上的钥匙。
见状,风行放声大笑:“太让人期待了,此人既然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神皇的天之骄子,想来所修之法,绝不会差。”
“去看看就知道了。”凌仙淡笑,将棺盖合上,又冲着男子拱了拱手,而后来到了法室前方。
接着,他将钥匙插入孔洞,打开了尘封已久、期待万分的法室。
只见此地异常空旷,唯有三座石碑屹立,任凭岁月流逝,自是巍峨不动。
左边那座铭刻古字,右边那座铭刻图案,最中间那座则是一片空白。
三座石碑屹立,皆是道韵流转,古朴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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