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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凄厉可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庭院,一道道黑影从那瓷瓶中飘荡而出,环绕在魏陶的元婴周围,将他不断向着那个身影逼了过去。
元婴的眼中露出了极端恐惧的神色,看着月光下显得高高在上的身影,膝下一软,顿时跪倒在地,“大公子,看在我为魏家卖命多年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
那个身影发出了一阵冷笑,随即拂面将脸上的雾气尽数散去,“既然被认出来了,那就没办法了。不过这摄魂瓶还真是好用,如果吸收了你的元婴,正好凑成八十一个。”
说完,他的脸上的杀气更甚,抬手便打出一道寒光,紧接着就拿起了那个摄魂瓶不断地念动心决。寒光打入元婴体内,魏陶立即感到一阵眩晕,他知道一旦入了摄魂瓶,从此就只是一道让人驱使的恶灵而已,“魏大威,你修炼此等邪术,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数十道黑影就将他的元婴擒住,被吸入了摄魂瓶之中。
“死无葬身之地?笑话,只要老头子这次成功了,修真界难道还有敌手?”魏大威说着就用软塞将瓷瓶盖住,一道道灵气顺着软塞不断地注入到了瓷瓶之中,抖动的瓷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魏大威上前踩在了魏陶的尸首之上,“时间越来越近了,这些还远远不够啊!”
片刻之后,附近之人只看到这座硕大的庭院燃起了熊熊大火。
……
海氏珍宝行,正厅,四个人正坐在厅中愁眉苦脸。
“师叔,不好了,那三个人打上门来了,说是要让我们散了阵法……”一名道童慌张地跑入了正厅,向端坐其中的一名身着银边白袍的中年男子报告起来。
那男子名为海望,刚刚从回括苍派的师兄手中接手了这片产业,却立即面临了灭顶之灾。他咽了一口口水,左右看了看,“你们看,怎么办啊……”
“依我看,和他们拼了!”另一名年纪看起来刚刚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立即跳了起来。
一旁的一名长相丑陋的男子听了,当即挥手,一个耳光就把那少年抽翻在地,“不要命了?三十多个教头还有魏陶管家都被他们杀了,你想去找死?”
少年捂着肿胀的脸颊,一时憋红了脸,“那也不能让他们随意查找我们的地方,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抢劫……”
少年名为海熏,那丑陋男子名为海骐,也是海望的胞弟,海熏的父亲。海骐一步上前,抓住了海熏的脖领,“就连秦师叔都自认拿不下窦思空,你有什么能耐去阻止他!”说着,他便松手将海熏丢在了地上,回头便对海望恳求,“二哥,为今之计只有先让窦思空搜个痛快,他日再让派中长老来作主!”
少年听了这话,大惊失色,立即尖叫了起来,“不行,绝不能让他们搜!”
少年对面还坐着一名黑衣男子,这男子一脸和祥,眼睛也一直眯着,丝毫看不清他的眼神。此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异样的冷漠,“师侄,莫非你在库房之中藏了什么不该藏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海熏。海熏一下子便愣住了,紧咬了嘴唇,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没,绝对没有!”
海望看了看那名黑衣男子,“秦杨师弟,你也不要太过责难他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把那三个瘟神打发走。要是落得个柳如意的下场……”
“他们不就是想搜么,让他们搜!”秦杨看着一脸茫然的海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先把风头避过去再说,保命要紧!”
海望听了他的话,立即点头附和,起身便往外走去。秦杨紧随其后,眼睛一斜,只见海骐和海熏正一脸怨毒地看着他。他并不以为意,对着两人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便跟了出去。
海骐看着秦杨的背影,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立即拽起了地上的海熏,“你去收拾东西,让这家伙抓住把柄恐怕他马上就会下毒手。他看重这片产业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快走,东边海港有条小船用紫色的芦席遮盖,将来一定要把这片产业夺回来!”
海熏看着海骐的脸色,一时间惊骇无比,“这么说……那我们和师叔解释清楚……”
“已经晚了!先把这条命保住再说!”海骐说着就把海熏向着后院领去,“私养凶兽,被掌门知道了也是打死的罪过……”
此时,海望已经将阵法散去,迎到了窦思空的面前,“窦三公子驾临,让老朽面上增光啊!”
窦思空见那阵法散去,几块晶石都没了光彩,便也恭谨地行了一礼,“今日已是在下失礼,只是情势所逼,还望见谅!”
“无妨,无妨!”
窦思空神念一扫,见这珍宝行中并没有找到什么女子。片刻之后便收起了神念,“海掌柜,原来你这珍宝行还做凶兽的生意吗?几头黑炎獒倒是壮硕得很啊!失礼了,告辞!”说着,便要和杨骏,官山渠一道离开。
杨骏听到这珍宝行中竟然有黑炎獒,立即上前质问,“你们是不是将黑炎獒售卖给了重公山林剑派的白千晔!”
海望听到自己的珍宝行中有黑炎獒也是惊诧不已,“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括苍派哪里会养这样的凶兽……”
秦杨在身后拉扯了海望的衣袖,附耳说道,“会不会是那两父子搞的鬼,我今日就看他们鬼鬼祟祟。”
海望细细一想,恢复了面色,“杨公子,这黑炎獒的事,老夫也不清楚,若他日查清了定给公子一个答复。这就不送了!”
杨骏见他送客,想想傅暄还下落不明,便也不敢多做耽搁,立即和窦思空一道离开了这珍宝行。
海望见他们走远,立即要找海骐和海熏,却没有发现他的后背多了一个阴笑着的黑影。秦杨眯着眼从靴筒中取出了一把五寸长的匕首,“师兄,他们不就在哪儿嘛!”
海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突然发现腰间被利刃所伤。一道道阴森的寒气顺着经脉迅速地侵入了他的体内,一边还不断地将他的经脉腐蚀。
“你……”海望的修为在秦杨之上,一股护体之气立即从周身散发出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击到了秦杨的身上,秦杨当即受到重击,摔在了墙角。
海望正要上前质问,背后却又被捅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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