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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思空用枪尖将那孩子脸上的面纱挑了下来,那面纱下出现的是一张稚嫩的脸孔。除了赤红的瞳孔,这就是一个粉雕玉砌般的女孩。
“难怪行踪隐匿地如此之好,原来是天狐幻化。”窦思空看着那孩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天狐是修真界最具有灵气的物种,修炼幻化后最为善于隐匿自己的行踪。不过许多天狐在能够幻化后就投入了妖族几大势力当中,轻易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杨骏见这孩子缩成了一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上前蹲在了他的身前,微笑着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杨骏问完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不过这孩子只是咬着嘴唇,把头埋到了双膝之间。
“不逼上一逼,这背后的人物看来不会轻易出现!”正说着,苍龙裂骨大枪的枪尖已经汇集了一道灵力,丝丝电光在枪头上不断地发出“嗤嗤”的响声。
那孩子似乎对这电光极为恐惧,听着那响声,再也绷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哭声尖利,让杨骏和窦思空都不得不捂住了耳朵。窦思空一时恼怒,便要下手。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个柔和并带有威势的声音,“窦三公子!枪下留人!”
杨骏和窦思空抬头一看,只见月影之中一个文士的身影缓缓而来。见幕后的人出现,窦思空便收起了苍龙裂骨大枪,从后颈的衣领处又取出了那把铁扇,咵得一声展开,略显烦躁地扇了起来。
杨骏也收起了雷焰,静静地看着那文士来到了身前。
“须镰真人门下,田婴见过窦三公子!”
田婴一露面便对窦思空抱拳行礼,显得极是尊重。
窦思空此时也收起了先前的情绪,抱拳还礼,“原来是须镰七子中的点沧子,失敬!”
杨骏还在疑惑之时,窦思空便传念过来。须镰真人是得道已经过三万年的上仙,向来独来独往,三千年以前他突然回到了凤麟洲的须镰山洞,收下了七名弟子。这七名弟子被合称为须镰七子,点沧子田婴在须镰七子之中排行第七,不过为人性情乖张,虽然修为深厚却迟迟不愿渡劫飞升,只在修真界四处游侠。
须镰真人自不必说,须镰七子中也已经有四人渡劫飞升进入仙界,剩下的三人个个实力雄厚,任谁都不敢轻视。
杨骏听了这些,倒觉得这田婴和窦思空有几分相像。须镰真人在启阳子的记忆中也有不少记载,虽与启阳子谈不上有什么深交,但也切磋过几回,启阳子未尝败绩。
知道了这段往事,杨骏对田婴便也有了大概的认识,名师亲传,天赋异禀,性情古怪,行事诡异。
此时,坐在地上的那孩子突然站起身来,跑向了田婴,一把扑到了田婴的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田婴也显得很是尴尬,忙蹲下身子,拿袖子帮他拭去了眼泪,一边还连声安慰,“小鱼乖,不哭不哭,待会就带你钓鱼去!”
一听“钓鱼”,那孩子立即破涕为笑,“说好啦,不许赖的,我要坐小浪梭到河里钓大鱼!”
“行行行!只要小鱼乖,师兄都答应你!”
安抚完了这个叫做小鱼的孩子,田婴才站起身来,这才发现杨骏和窦思空的脸上更为尴尬。
“原来这是须镰真人新收的弟子,思空失礼了!”窦思空说着便略带歉意地拱了拱手。
不过小鱼却并不买账,白了窦思空一眼便又躲回到了田婴身后。田婴也是颇为无奈地摆了摆手,“这是我的小师弟,师父最近才收的弟子,牧月子,安小鱼。”
听罢,杨骏和窦思空也都向着躲在田婴身后的安小鱼见礼。
“不过还是不知道田兄今日来找我们究竟所为何事?”窦思空心中的戒备并未放下,虽然知道田婴不会做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但裴港之中如今暗流颇多,不得不防备撞在哪块暗礁之上。
田婴转过身朝着杨骏,“这位是杨骏,杨道友吧!”
杨骏点了点头,“正是在下!”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丝毫没有防备自己的名字已经传到了别人的耳中。不过想想今日闹出的动静,似乎也合情合理。
“恭喜杨道友得了一件宝物啊,道友可知道那量天尺曾是何人所有?”田婴看了看周围并不算幽静的环境,“不如我们到江面上细谈?”
窦思空和杨骏用神念交流了一番,觉得田婴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虽然实力上乘,但窦思空自认实力全开也能抵挡一阵,便应承了下来。
田婴见二人答应,便带着安小鱼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二人面前。窦思空和杨骏也各自施展逐尘身法追了上去,过了不久,二人从码头破空而出来到了江面之上。
在江面上又行了许久,这才看到一点烛光在平静的江面上若隐若现。二人来到了近前,才发现这是一艘三丈长的小舟。小舟的后半部分是一个竹蓬,一根细长的鱼竿正从竹蓬之中探出来。小舟的前端已经放了一张小桌,小桌放着一坛酒,田婴此时也正敲着酒坛招呼着两人。
小舟上落座,杨骏见安小鱼早就拿着一根鱼竿在竹蓬里端坐,有模有样地开始钓鱼。田婴则为两人都斟满了酒,“听说二位昨日上午在百花楼一口气喝干了十坛好酒,不知有没有细细品味其中滋味?”
“让田兄见笑了,这好酒虽好,我们二人却只顾用来斗酒了。”窦思空见到这酒,立即换了一副模样,忙坐到了小桌旁端起了酒碗,还一边招呼着杨骏,“别干站着,田兄好意,不领怎么行!”
杨骏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在一旁坐下。月明星稀,四周一片静谧,只剩下不时传来波浪激荡的声响。睡眠上的月影时而凝聚时而散碎,倒反而更平添了几分清幽。
杨骏没有心思喝酒,直接问道,“田婴前辈,不知这量天尺曾经是何人所有?”
田婴一听杨骏的称呼,一口酒没憋住便喷了出来,边咳嗽边口齿不清地抱怨起来,“什么前辈,虽然我比你们都大了将近两千岁,但我自认和你们同辈啊,不嫌弃叫一声田兄就是!”
用汗巾擦拭了一番嘴边的酒渍,田婴才恢复先前的神采,“这量天尺,和那丹劫,都属于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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