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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你会放我走吗?
    商裕尖着耳朵,听见外头声音和脚步声都远了,晓得人都走了,他不动声色地朝程娇娥那儿挪了挪,嬉笑着问:
    “你在宫里住的可还习惯?”
    “难道妾身说不习惯,陛下您能放妾身出宫去吗?”
    程娇娥反问的一句话,让商裕笑容僵住:“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你在这儿住得尽量习惯的。”
    他抓住她的手,程娇娥想要将手抽走,抽了一下,被商裕用力抓住,索性放弃,低头看向别处,岔开话题:
    “我上次出宫时,只见到了我娘,我爹他回荣城去了,我娘说,许有半月他就回来了,过些时候,我想再出宫一趟,去看望他们。”
    “没问题。”商裕把程娇娥柔弱无骨的小手抓的紧紧的,怜爱地放在手心里反复揉搓,“下回我和你一起回去。”
    程娇娥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正和他炽热的眼神对上。
    他眼睛里似乎是有火,就连手心也烫,烫得程娇娥心慌慌的,她急忙错开视线去,可商裕又挪了挪屁股,和她挨得更紧,甚至揽住她肩膀的那只手力道也加重,隐约已经将她圈紧了自己怀里。
    上辈子,程娇娥是经过男女之事的,自然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和他之间会发生什么。她心慌地急忙站起来,和商裕拉开距离,自认如此可以让商裕明白自己的态度和抗拒,殊不知自己红着脸的样子,落在他的眼睛里更加惹人怜爱。
    他把她的抗拒解读为羞涩和害怕,再次靠过来,这回直接强制性地把她抱进怀里,柔声道:
    “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话虽这样说,可他下体明显的鼓起却被程娇娥感觉到。程娇娥若是不晓事的,说不准还会误以为那是桌沿椅凳一类的,可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她脸更红。
    “你先放开我。”她轻推商裕的胸膛,“青天白日里,被人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莫说是抱着你的,哪怕是和你睡到床上去,别人又能说出什么不是来?”
    他故意贴到程娇娥耳边,轻咬她的耳朵,说暧昧不明的话。
    他并非喜好色欲之人,但面对自己的心爱之人,焉有不动情的道理?更何况昨夜他在她身边躺了一夜,早已经是欲火焚身,不过是怕惊扰她的好觉,才一直把欲望压制。
    而今俩人独处一室,并无旁人,商裕身体里的火窜出来,难免要说些轻佻的话,来逗弄他的小心肝儿。
    程娇娥的耳朵敏感极了,莫说是被轻咬了,只轻轻呵上一口热气,便能让她浑身颤抖,商裕这么一弄,她身体立马有些发软,紧紧抓住商裕的胳膊。
    她的反应,商裕看在眼里,十分喜欢,忍不住存了更多逗弄的心思。他的手一路往下,环住她的腰,嘴唇也从她的耳垂处,挪到了朱唇边。
    论模样,毫无疑问,程娇娥是十分好看的,即便未点朱砂,她的唇也粉粉的,诱人得很。
    商裕本来只想逗弄她,可当他的眼睛落在她如桃花瓣美丽的嘴唇时,还是忍不住一口咬上去。
    程娇娥被亲了个猝不及防,一瞬间的呆愣后,再反应过来,商裕的舌头已经撬开她的嘴巴,灵巧地钻进去,像是一条小蛇。
    “唔……”她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手更加卖力地推他的胸膛,躲避着他的亲吻。
    俩人像是花丛间嬉戏的蝴蝶,她躲、他便追,她柔软的香舌像是甜美的花蜜,让他吮吸不够。
    程娇娥见躲不过他,心里越发急,只怕自己在他的攻陷下被情爱冲昏头脑、失去坚持,泪水竟然一下子逼出来。
    咸湿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淌进她张开的嘴巴里,察觉到她的泪水,商裕如做错事的孩子似的,顿时慌张害怕地把她放开,连忙从怀里抽出手帕来,替她擦泪,一边擦泪一边不安地问:
    “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是我不好,是我太唐突了,你别哭,别哭……”
    他不劝倒也罢了,一劝,程娇娥不由哭得更凶,渐渐地哭出声来,哭得倒不是商裕方才的无礼,而是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积怨了。
    那些情绪,接着这一场泪,哭了个淋漓尽致,她的泪珠像断线的雨一样不挺掉下来,让商裕更加慌张和心疼。
    他劝不好、也不会劝,到最后只好再次把她抱进怀里,像是哄小孩子似的,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边轻声道歉和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不哭了啊,不哭了,乖,不哭了……”
    他一声声耐心哄着,直到程娇娥哭了个淋漓尽致,才抽噎着擦干眼泪,红着眼把他推开,商裕这回不敢再上前,只敢保证:
    “我下回绝对不再这么鲁莽了,好不好?我向你保证,在你同意之前,我绝对不会再有下回了,你莫要再哭了,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他哪里知道,程娇娥哭得并不是这个,程娇娥看着他,他此时值得信任和依靠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过去,但理智将她制止。
    她抹了好一会儿泪,终于止住情绪,嗡里嗡气地说:“是你自己说的,在我没同意之前,你绝对不会再有下回了。”
    “是我说的,我向你保证!”
    “那昨晚你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程娇娥终于借机会,把压在心里的石头问出口。
    商裕立马老实地摇头:“除了抱着你睡了一晚,清晨去上早朝时,偷偷地亲了你脸颊一下之外,我发誓,我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
    “真的?”
    “真的!”
    程娇娥松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好吧,我相信你。”
    见她确实不像是在生气了,商裕心里那口气也松下来,他再次恢复色胆,却是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
    “那你什么时候能同意呀?我真的好难受啊。”
    程娇娥听懂他的话,脸再次滚烫,嗔瞪他一眼,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