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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忘,喜儿与角色融为一体,仿佛杜丽娘在园中,不经意,也命中注定般遇见心爱之人,从此跌入洪流飘摇般的佳梦。

    姚友桃作为电影的特约顾问,专门由女儿陪同,来到剧组。

    苏沫沫本身有专业舞蹈功底,演得像,没有问题,演得好,就要高人点拨。

    昆曲都快没人接班了,姚老太太对这部电影非常看重,来到横店,给她安排的酒店,不愿意去,非要直接前来剧组,比年轻人还激动。

    乔金醉:“姚老师好!姚老师好!——呀!姚老师保养得真好啊!咦?这位小姐是?……哦!是您的孙女呀!姚小姐好!姚小姐好!——呀!姚小姐真是美人呀!额,你母亲没来吗?……哦!姚阿姨要多注意身体啊!姚小姐你真是辛苦了,来来来,你的包,我来拿!”

    郁夏:“……”面带微笑,从牙缝中挤道,“我看乔金醉一个人搞接待就可以了……”

    前来迎接的剧组众人,一起刷刷刷点头。

    艾玛丽:“我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也说我是美人呢!”

    翻个大白眼。

    后面有人说:“切,第一次看见我也是。”

    “我也是。”

    “看见我也是。”

    “还有我。”

    “算我一个。”

    “我。”

    “我。”

    “妈的,也算老娘一个!还叫人家小可爱!!”

    ……

    艾玛丽:“……”

    一呼百应的技能,get!

    郁夏:“咳咳。我也是。”

    所有人都看向苏沫沫。

    苏沫沫:“……”

    我特么还能说什么?!!

    “我们……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飞机上,她、她就要我……和她交往……”苏沫沫老老实实道。

    众人:“……”

    妈咧,这个大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  (///▽///)

    ☆、立功

    上到八十,下到十八,乔金醉都能哄得服服帖帖。

    郁夏发自肺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众人内心附和:,too!

    此时,苏沫沫正由姚友桃老太太指导着,在片场一方青石井台边,扮了杜丽娘的戏相。

    “良辰美景奈何天……”

    杜丽娘本就是东方古典曲目中,最可爱的少女形象之一。如今,苏沫沫引聘簪花,娇美的鹅蛋小脸,扑妆个眉眼轻霞,粉黛白萱,俏生生的惹人疼。

    《流年》剧组上下,看得痴痴呆呆。

    姚友桃老太太,亲自举了朱色木珈,替苏沫沫打出清脆润亮的拍子。

    唯有乔金醉,将姚老太太的孙女,姚小姐,拉去一旁,轻言曼语,不时逗得少女浅浅欢笑。

    艾玛丽抱臂,斜眼怒视:“还好沫沫瞧不见!我看乔金醉大限已到!”

    郁夏听见,鼻孔出气,然后说:“对了,你表现很好,以后跟我,我带你!哼!”

    艾玛丽:“……”

    这是一个diss乔金醉就能平步青云的剧组。

    苏沫沫将《游园》的折子唱完,姚友桃老太太喜上眉梢,招手唤过郁夏、曲艺指导、美术指导等等,慢声慢气道:“下过功夫的。韵有之,神有之。要是……唉!不说也罢……沫沫,明天我们再过一遍,你一定扮得好,扮得佳!……”

    郁夏和曲艺指导对视一下,没有说什么,只乐呵呵一起接话了许多寒暄溢美之词,姚老太太更加欢喜,起身扶着苏沫沫的小手,轻唱几出选段。

    苏沫沫用心观察,殊不知庭院另侧,乔金醉长眼儿一闪一闪,菲薄唇角,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这天晚上,剧组回到驻地宾馆休息。

    苏沫沫作为第一主演,陪郁夏等电影核心编创人员,在姚友桃老师下榻的酒店,为姚老太太接风。一同作陪的,还有横店当地政/府一些领导。毕竟,姚家班源远流长,若追溯起先人来,其时,汤显祖还未及笔《牡丹亭》,正在文人荟萃的南京适官。每日与同好切磋唱和,姚家班出入来去,俨然是行堂唱会的首要戏班。待风雨百年,传至“友”字辈,故人多老去,姚友桃老太太,称之国宝,也不为过。可惜,曲艺终是小众了,昆曲也面临后继无人的境地,能有一些影像记录,已感庆幸至极。

    觥筹交错间,大家谈兴愈浓。正巧横店领导在和姚老太太攀谈一些文化界的事情,郁夏和曲艺指导抽空起身,走到一边,低声交流道:“我看老太太也不愿意说,这事……怕要黄了。”

    曲艺指导招手,叫来美术组负责人,说:“导演,还是这样,我们自己想办法制作。能再打听打听……打听出来,那好;打听不出来,遗憾是遗憾,但也没有办法。”

    艾玛丽拉着苏沫沫,从郁夏身后探出脑袋,好奇问:“制作?制作什么?”

    艾玛丽靠职业打击乔金醉,已经成为郁夏身边的红人,有事没事都得跟着导演,完全是导演助理的差事了。

    郁夏不情不愿,缓缓点着头,叹气道:“姚家班有一件凤霞彩金大氅,压箱底的宝贝。传闻,那凤凰的眼睛,是姚家班先人捧着,请汤显祖亲自开红,刺上的金缕几点。后来,这凤霞彩金大氅,便成了姚家班的传班之宝。”她倏然压低声音,“到了‘友’字辈的时候,不知怎么,这宝贝竟是传给了最小的师妹。后来,小师妹出走海外,音讯全无,宝贝肯定也是随之出了国门,从此再没人见过……”

    苏沫沫、艾玛丽:“……”

    仿佛脑补出一场恩怨情仇的大戏是怎么回事!

    艾玛丽:“这种八卦,你们哪儿来的?”

    郁夏说:“这件大氅在昆曲史上意义非凡,我做梦都想把它用到电影里!”

    艾玛丽说:“乖乖不得了!”

    苏沫沫道:“……一定是非常美丽的。”

    曲艺指导和美术指导齐齐激动起来:“美!美得惊天动地!要是能找到衣服,找到人,那真是曲艺界的大事了!我们《流年》这部电影的底蕴,也不得了啦!!!”

    艾玛丽:“你们知道人在哪儿吗?”

    众人:“不知道。”

    苏沫沫:“……”

    曲艺指导轻道:“如果知道,那也只有姚老师一个人知道……姚老师和她小师妹,当年关系是最好的,人尽皆知啊!……”

    “唉!……我瞧姚老师,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美术指导拍拍额头。

    郁夏:“要不……我们明天再试试?我都暗示好几遍了,姚老师要烦我的……”

    乔金醉一颗脑袋探下来:“你们鬼鬼祟祟,在聊什么呀?”

    众人:“!!!”

    鬼啊!!!

    郁夏捂着狂乱的心口:“你、你下次先打个招呼!……”

    乔金醉长眼儿飘飘,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