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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骗了个家底朝天。

    商海艰难,遇人不淑。

    苏和是保住了,可女儿才二十二岁,纯纯净净的什么都不懂。

    苏经纶此时此刻,心疼得肝崩肾裂。晚啦!

    苏沫沫翘睫濡湿,难过到心尖。

    父亲同她说完话,就要离开,和后妈邱秀一起回国。

    苏和集团正在重大转折的关键时刻,苏经纶必须亲自打点。

    再说,婚礼嘉宾他们苏家一个都不认识。

    苏经纶也说不了洋文,难道坐那儿傻笑?

    “……沫沫,到了婆家,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咱们不管。”

    苏经纶绞尽脑汁,斟酌字眼。

    苏沫沫乖巧点头,苦笑。

    老爸真正想说的是——沫沫啊,你去了乔家,这心呐,可得大一些啊!

    邱秀从旁道:“就是,气死不值!你们两个女娃娃,一般年纪,免不得磕磕碰碰。听你爸的,乔家的东西,拼命用!乔家的钞票,拼命花!——”

    苏经纶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苏沫沫和这位市侩的后妈,一向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要不,好好的家不待,飞跃了太平洋,到头来,连哥哥苏风华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这时,乔金醉换好衣服,回来。

    邱秀第一个瞅见,眼前豁亮。

    我的妈呀,这身小裙子穿得,美极了!咋说呢……高贵,太高贵!

    邱秀和前夫有一儿一女,都带到了苏家,颇有鸠占鹊巢的意味。

    她儿子比乔金醉大一岁,也在苏和工作,可惜不姓苏,要不然……

    苏家父女正神思沉重。

    “沫沫。”

    乔金醉并没有走近,只驻步,向苏沫沫远远递出手。

    乌发飘逸,奢华水波般的抹胸连衣裙摆,在细高的足踝处绕成一团华美漩涡。

    她眉目狭长如画,卓然玉立,浓浓的少年气息,像从深海中升起的主宰。

    新娘,在等待新娘。

    作者有话要说:  码完这章,我想,舞草!后面还要什么渣男女配啊!光乔金醉一个人就可以把沫沫虐得sh过去又活过来!摔!!

    另外,看成《下流关系》的就不要告诉我了~~~

    哼哼嗯,各位自觉地去面壁一会会儿吧~~~~

    给您指路~~~( ̄︶ ̄)↗

    ☆、万丈高天挤得慌

    苏沫沫沿富丽堂皇的古典廊道,走去乔金醉面前,将手搭在她手中。

    身后,苏经纶咬牙离去。

    苏沫沫忍住没回头看。

    以后,全都得靠自己。

    乔金醉很满意。

    手中轻轻一提,将小新娘拉入怀中,另手抚在那不堪一握的小腰上。

    苏沫沫跌入怀抱,不习惯地挣动几下,眼神禁不住含怨带怒。

    “你看,我和你结个婚,容易吗?”乔金醉非要抱着。

    “我把头发都剪了,可心疼死我啦。”乔金醉又说。

    “你那是、你那是怕我远远认出你来就跑了!……”苏沫沫鼓嘴,反唇相讥。

    “哦。”小新娘出声,乔金醉好像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都不理我了呢。”

    “我、我为什么不理你!我、我又不怕你……”苏沫沫圆溜溜的杏眼,一垂。

    乔金醉“噗嗤”笑道:“哈哈,这我相信,我全家都信。”

    苏沫沫感受到来自乔金醉的深深的恶意。

    那件事情,她苏沫沫也不是故意的呀!!

    两周前。

    达美航空,纽约肯尼迪机场至杭城云水机场,jd628航班。

    苏沫沫挂上父亲的电话,随即将手机关机。

    自登机开始,这已经是苏经纶打来的不知道第几通电话,通话背景里,充斥着后妈邱秀叨叨咕咕的啰嗦,还有继兄妹二人远远的叽喳。语焉不详,但怎么听,都像在掩饰不安。

    怕我不回国吗?

    苏沫沫微觉可笑。

    到底谁更像苏家人?

    轻抿一口玻璃小杯中的纯净水,嘴里涩涩发苦。

    即使是头等舱,航空饮用水也一如既往的难喝。

    舷窗外,雨刚淅淅沥沥下过,天又晴了,非常精神的晨曦道道刺穿云层,分割虚无缥缈的空中湖泊。

    仿佛那天,苏经纶孤身一人来到美国,怀抱他从不离身的老式公文包,突然敲开她的宿舍门。

    父亲憨憨发给室友们每人几大张绿油油的零花钱,客气着打发小姑娘们出去吃早饭。

    沙发前的台几上,放着一张模糊出虚影的照片,像是从某个多层停车场上方偷偷抓拍的。

    苏经纶小心点着其中一张侧脸,说,爸爸也私下雇人调查了,这个男人,很英俊,很低调,很顾家,很温柔,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

    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样。

    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她没有开口问,没有好奇心,亦不屑去问。

    她开始听不见苏经纶在说什么。

    “好的,爸爸。”许久,苏沫沫这样回答。

    话落间,仿佛看见哥哥苏风华正和父亲肩挨肩坐在一处,他年轻的眼睛闪闪发光,意气奋发如同往常,高仰着下巴,爽朗朗笑着看她。

    ……哥哥,对不起。我那时逃走了,我现在哪儿也不去了。

    我要守着苏家,守着爸爸,守着,你留下的。

    水面覆盖到她的胸口,她觉得呼吸困难。

    海水也曾这样纠缠着哥哥吗?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太阳从东方跃出,折射过舷窗刺目。

    怎么还不起飞?

    苏沫沫抚住胸口处因回忆再次袭来的强烈压迫感,轻呔一口气,柔弱的样子像一只彷徨无助的小仓鼠,独自沐浴在金色阳光的绒絮里,惊魂未定。

    “你还好吗。”极近的声音突如其来,清澈宛如泉水。

    “我、我没事。”苏沫沫一下站起身,两只小手还正自相互交握着放在胸前,没有放下。

    她对上一双狭长的女人的眼睛。

    朝阳照射进去。

    苏沫沫蓦地发现那一双眼,有一只眼珠的瞳色是黑麓麓的漆黑,像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而另一只眼瞳,色泽明显浅了。相对右眼纯正的黑,左眼的黑也许可以称之为浅灰,如迷失的雾气,亮透透的,很迷人。

    “啊,被发现了。”那年轻女孩一肘倚在行李架上,微微俯着身,使得一头如水的黑长直发瀑布般倾斜过肩头,“其实都是黑色的呢。”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对、对不起!……”苏沫沫收回目光,脸梢泛上一抹绯红。

    盯着别人看了这么久,太不礼貌啦。她这是怎么了?

    “唔,可以理解。”那女孩漫不经心大度道,“你的身材很好,练过舞蹈吗?还没有男朋友,或是什么别的交往的对象吧。你看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