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们这样下去都没有好结局的,不如好聚好散,还可以继续做姐妹。”
“姐妹?呵,我要的不是姐妹关系,而且……”顿了顿,丁如水脸上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已经晚了。”
感情,如果说抽身就能抽身,又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渴望世界上真有一瓶忘川水来忘却一切呢?
她承认她现在爱的偏激,但是……真的无法接受失去。
若是不爱,她放了丁如润也便罢了,可是……两人是相爱的,不是丁如水她一个人单相思。她不甘、不愿,仅凭一个凭空出现的非亲血缘,而且还未真正的证实,就要断送本是甜蜜的感情,让她怎么接受的了?
“一切,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我意已决,我们分手了。”
“凭什么一切都是要由你说了算?”丁如水蹙眉不已,怒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们才刚有甜蜜的开始,你一句‘我意已决’就想要断送一切?我呢?我一个人要承受多少痛苦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有多在乎你多喜欢你,你也不知道吗?从小开始我就最听你的话,难道在这件事上你就不能退让一步听我的?我说过血缘什么的我不在乎,它也不重要,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其他的什么!”
“分手吧,这对你,对我,对丁家,都好。”
丁如水说了许多,丁如润却不为所动,依旧固执己见,这让丁如水大发雷霆,“我不好!”
咆哮过后,一室寂静,同一件事上发生了分歧的二人互不相让,空气沉重地如凝固了一般。
深深吸了一口气,丁如水调整好心绪,拿了棉被盖在她身上后,稍稍平静地说:“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医院照看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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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澜清在持续几日联系丁家无果之后,直接翻出了存放着的丁家钥匙前往她们的住宅去寻人。
“如水,如润姐——有人在家吗?”
她边寻边四处张望,看着客厅茶几上杂乱的摆放皱了皱眉。她的印象里,无论是丁如水还是丁如润都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切不可能任由茶几这么杂乱也置之不理。
眉头愈皱愈紧,路澜清在一楼寻找无果之后直奔二楼,丁如润敞开的房门成了她第一个目标。
“如润姐。”路澜清笑吟吟地小跑到丁如润身边蹲下,扫了眼躺椅,眨眨眼,“怎么躺这?睡床上不是更舒服吗?”
说罢,她发现丁如润脸上仍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泪痕,紧张道:“怎么哭过了,谁欺负你了吗?如水呢?”
“没事,她在医院照看爸妈。”
从丁如润略带沙哑的声音中,路澜清很明显地听出了问题,伸手要扶她起来,“来,去洗一把脸,躺床上休息,躺椅太……”
话还未说完,路澜清便被自己掀开棉被之后的场景震得愣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皱起眉道:“这怎么回事?!”
等了半晌,她见丁如润没有为自己解答的意愿,隐约猜到了什么,径自起身拿了把剪刀打算剪绳子。
“别剪……”
听着丁如润的制止,路澜清心底更为恼火,“这样绑着像什么话!还有没有人性和理智了,她脑子真的欠打了,你还护着她为她着想!”
“这种事,都有错,不能怪她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哇,这么鬼畜的水水,肯定不是我亲生女儿。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么?”
丁如水刚换上拖鞋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理了理情绪,没事人一样,“你来看望我们么?如润呢?”
“你还好意思提如润姐?你也不看看你对她做了什么?”路澜清从未见过丁如水做过这般出格的事情,哪怕是以前留下来的记忆,也不曾有过。
“S|M而且嘛,以前在网上看过,一时兴起就玩了一下。”
“你在骗谁,说,到底怎么回事。”路澜清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往楼上走,解释道,“她刚睡下没多久,别上去刺激她了。”
“她想断送,我想继续。”
“那也不能这样对待她,她是你姐,更是你的爱人。”
“她只想做我姐,还打算跟男的在一起,你让我怎么接受?”
“整件事情本该是你有理,”路澜清拉着她坐下,尽量保持低音量,以免惊扰了楼上正休憩的人儿,“但是你现在这样处理,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丁如水皱起眉,不满路澜清这一次不跟她站一个阵营的同时带着些许忿然道:“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耍点手段又怎么样,总比失去要好。”
“谬论!”
“这是我们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丁如水摆摆手,不耐烦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明天晚上去我新居,跟怡然她们一起聚一聚,很久没见面了。”
“行,知道了。”
“还有,一定要带上如润姐,不许再对她做这样的事情了,她已经对你很包容、忍让了。”
“我知道。”丁如水站起身,沉声道,“没事了吧?没事你就回去吧,我上楼了。”
路澜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出声将她拦下,她们二人感情的事,她这一个外人哪能插得上手,最多只能是提点罢了。
更何况……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丁如水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在床边坐下,把手中的塑料袋轻轻地放下,尽可能地避免发出太大的动静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
看着棉被有些下滑,丁如水担心她着凉便伸手提着棉被往上拉了拉,却不料将丁如润惊醒,她柔下嗓音道:“吵醒你了,困的话继续睡。”
丁如润躲避着她为自己捋头发的手,摇摇头,不言不语。
丁如水毫不介意地收回手,低腰提起塑料袋,伸手在里面捣鼓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余光瞥到丁如润的退缩,丁如水转头,看见她眼中透着的排斥与惊恐,心下一阵抽痛。果然……真的做得太过了……丁如润一定是以为她真的买了新的绳子来捆绑她……
然而她整个下午其实都在自责中度过,怪自己太过冲动、鲁莽竟对丁如润施暴,回来的路上她一面心急如焚,一面愧疚万分地直奔药店买了擦伤药。
“不是绳子,是药,给你消炎用的。”说着,丁如水从棉被中牵出她的一只手,一圈清晰的红痕灼了丁如水的心,“对不起……”
丁如水用医用棉签蘸了药水轻轻点在她手腕的伤口上,见她不住地因疼而下意识地抽回手,丁如水心中的自责更甚,最终不住地道歉,“对不起……”
那一晚,丁如润没跟丁如水说过半个字,那一晚,丁如水没对丁如润做过任何越轨的事情。
第二天丁如水带着丁如润到路澜清新居的时候,刚被顾怀瑾领进门就听到屋内的调侃。
“小家伙,你瘦了对吧,别以为你穿得这么肥圆我就看不出你瘦了。你以前下巴虽然也尖,但也不至于尖到可以钻地的地步。”
叶怡然捧着路澜清双颊好一阵心疼,然后嚷嚷着待会出去要给路澜清买好多好多牛奶补身子……
可……牛奶补身子?真正的用意为何,也许就她自己最清楚。
原本只是被捧着脸端详,谁知逐渐演变成了被蹂|躏,路澜清口齿不清地抗拒道:“怡然,再捏就只剩成皮了。”
“别瞎说,就一层皮不就成了皮包骨,多可怕。”叶怡然意犹未尽地多捏了几把才停手,余光瞅见顾怀瑾的身影转头恶人先告状,“小瑾,你们家小孩子讲恐怖话题吓我……”
闻言,路澜清霎时间瘪下嘴,可怜兮兮向顾怀瑾求助,在自家女王大人招招手之下,立马屁颠屁颠地站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
“乖。”带着奖励与夸奖意味地点了下她俏挺的鼻尖,顾怀瑾就这样牵着路澜清领丁家俩姐妹入座,“都是熟人,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这不有个生人么。”说着,叶怡然用下巴点了点安分地坐在沙发上扮演乖宝宝的陆谷。
“我?生人?”陆谷指了指自己,目光在在场的人身上各自扫了一眼,眯眼笑着,尽显狐狸样,“好吧,我是新人。你们好,我叫陆谷,大陆的陆,稻谷的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