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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段时间累的要死,医院的催款单跟雪花片似的下,再不交,她继父估计连管子都没的插,就这么囫囵地给死了。  可惜她赚的太少。  又不相信自己有买彩票中大奖的命,但也没办法,只能早出晚归,忙得眼冒金星。  这突然冒出来的人,这不是开玩笑么。  她推着她的大二八,走了没几步,那个男人喊:「片酬很高。」  应昭脑子里还都是插着管子的继父和对她从没好脸色的妹妹,再这样下去,估计乔含音的补课费她也交不了了。  就这么一瞬间。  她想:「骗子就骗子吧,反正我什么都没有,赌一把算了。」  这一赌,后面的十年都不一样了。  她的感激之情这些年都未淡褪。  听到吴导这句话,她深吸一口气,说——  「想啊。」  很想很想。  那种感觉很棒,所有熬不下去的念头都被驱散,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用体验自己举步维艰的生活。  即便之前她电影演的那个人和她没什么两样,也举步维艰,甚至更惨。  但那是别人,不是自己,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棠总:吃瓜。第8章 原因  应昭这边一边浇花一边跟吴导唠嗑,而微博那边,因为她的那篇声明炸开了。  因为发布会才刚开完,热度还没减退,热搜上还挂着「乔含音发布会」「袁奕辰」,这会儿「应昭声明」扶摇直上,很快地冲上了前三。  「跟路达的合约到期?我不信!怎么说到期就到期,偏偏这个节骨眼上。」  「应昭跟路达辞职去了昕照,那不是去了对家吗,路达居然也不挽留?」  「我们含音女神知道这个事情吗?应姐不带含音女神了啊,那个夏哲东行么?我记得应昭算是金牌经纪人吧?」  「应昭口碑是很好,但她这么多年都押在乔含音身上,金牌是算不上了。」  「应姐好像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吧,前几年那个《桃花源》话剧有个采访,就有人问她是不是打算从事演艺,她好像是说在考虑的。她完全不差啊,长得也好看,怎么就不可以跳槽去别的公司了?」  「应昭都年纪这么大了!肯定不会去当演员的!!!」  「她这样就丢下乔含音!是亲姐姐吗!!!怎么可以这样!!我觉得那个男的经纪人很猥琐诶!」  「乔含音跟应昭不是亲姐妹不是早就被扒烂了么,现在还有人相信一个跟妈姓一个跟爸姓啊,求求你们含音粉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应昭把她从一个零演技的花瓶带到现在,已经很有良心了好吗?!」  「应昭狼心狗肺!」  「你们没看早上昕照那个棠总转发的微博吗!!!她头一次没把人家骂死,是不是早就私底下达成协♂议了[doge]」  发布会结束,乔含音坐在袁奕辰的车上,忍着没发脾气,如果袁奕辰不在,估计早就破口大骂了。  她看着应昭的微博,最后忍不住转头问袁奕辰:「辰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姐要去的是昕照了?」  昨天晚上应昭在袁家吃的晚饭,袁奕辰的父母也在,乔含音在对方父母面前都表现得很得体,袁母说一句她答一句,倒是特别地乖巧。  应昭是傍晚来的,她开车回去换了身衣服,看上去没中午那么随意了,衣服也不是看得出来的旧。  袁奕辰的父亲是有名的商人,母亲是剧院的副院长,应昭有一张舒服的皮相,加上从小就玲珑的性格,无论是老的还是小的,都聊得来。  应昭二十岁那年在工地上碰到了来问路的袁奕辰,她们家一直受对方资助,结对家庭,会资助她们其中一个的学费,这个名额是从她们父母去世之后街道办公室分配的,应昭成绩不是很好,高中毕业就没再念书了,一直在打工。  那段时间她刚拍完那个男人带她去拍的电影,虽然说是女主,但戏份不是特别多,也拍了几个月,不过回来的时候送外卖的零时工都招满了,她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工资还没到账,能挣一点是一点。  袁奕辰说了要去的地儿,应昭很迅速地反应过来,带对方去了自己家。  结对对象是有去结对家庭看望的要求的,不过基本上没人会来,有钱人里的忙人很多,资助就已经是一大块的善心了,再来看望,也得挤出时间来。  应昭当时说完,袁奕辰愣了一下。  「你就是乔含音?」  「我不是。」  应昭摘了安全帽,露出随随便便扎的长发,她拎着帽子,冲那边的工头说了声有事去几分钟,就对袁奕辰说:「那是我妹,里面那个就是袁夫人吗?」  她那边的女人笑了笑。  「您好,您来看含音的?」  当年出事的时候乔含音还很小,现在也不就是了,才十四岁,念初二。  义务教育,学费是不多,结对家庭资助的基本都是生活费。  虽然数额是挺多的,但对于要填补医疗费的应昭来说根本不够。  政府也会有补贴,都不高。  跟那些父母健在的小孩来比,她跟乔含音都是别人口中「苦命的人」。  苦命。  命苦。  苦的。  「是啊。」  袁夫人长得就很温婉,跟应昭那个艳丽的妈完全不一样。  柔得像春天的柳絮,所以她的儿子袁奕辰眉宇里总是带着温柔,有点像古代的贵公子。  「那车可能开不进去了,您让司机停外边,我带你们进去,含音等会就放学了。」  袁家资助的孩子其实挺多,不过很多都是那种贫困县区的孩子,在京的很少,这家还是袁家老爹的朋友,一个这个区的管辖资助的主任在吃饭的时候提起的。  说这俩小孩可怜得紧,爸妈一个死一个半死不活,又没个监护人,又死活不肯去孤儿院,实在是造孽。  袁先生索性说那帮扶一把吧。  就这么当作分配的名额,资助了五年。  应昭走在跟袁家母子前头,这是一片特别破旧的房子,水泥地都坑坑洼洼的,胡同窄得像是连自行车都过得困难,有些院子的铁门漆都掉了一般,看上去黑咕隆咚的。  现在是傍晚,有些人家在外头用蜂窝煤炒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