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去苏瓷家里,至少在那里,她还能舒服地洗一个澡。
好在之后赵之冉没有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帮她收拾了一阵,最后将人扶上了床,言思宁关好房门,便跟着苏瓷回去了。
在言思宁合上门的一刻,原本睡下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她看着透光的门缝忽然暗淡了下来,低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背对房门翻了一个身。
那是失望的表现,又可能已经觉悟。
有些事情,不管再怎么尝试,不是自己的,注定不会是自己的。
今晚,既然有人入眠,必然有人失眠。
……
直到准备下车之前,苏瓷才终于开了口:“上楼的时候,记得把脸洗一下。”
言思宁忙得早忘了,直到卸妆的时候,她看见自己脸颊下方的那一块淡淡的红色印记,才恍然大悟。
所以,她一直不开心的原因,是这个吗?
想到苏瓷刚才几乎冻成冰快的脸,言思宁愉快地笑了起来,心想等下向她道个歉,是不是会好一点。
等言思宁洗完了澡,再出来,发现书房的灯是亮的。
“这么晚还不休息吗?”言思宁敲了敲房门,连同话音一并传了进去。
苏瓷依言抬起了头:“等看完这份合同。”
“早点休息,反正明天也是周末,你到时候看也一样的。”她如是说着,却没有换来对方的答应。
言思宁一面心道这个女人对待工作的未免也太勤恳了,一面也注意到了那散下来的长发中,有一缕似乎挡在了对方的眼前,于是走上前帮人把那一小撮头发拨开,然后看清楚了苏瓷被电脑屏幕打得泛着亮光的眼眸。
便是这么不经意地一瞥,也足以勾起言思宁一亲芳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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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向b坦白,实在一点定力也没有,先当一条头插|进馅饼里的仰望星空派里的咸鱼好了,明天见
☆、第55章
言思宁是一个行动派,她自然不会任由念头闪过,而置之不理。
她弯下腰,才刚亲了一下……不,可能连嘴角也没有碰上,便让人推开了。
苏瓷平时的表现虽然也相当被动,但基本不会这么彻底地把自己推开,言思宁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看合同。”苏瓷说得很简单,很明白,她嗓音偏冷,带着一丝具有迷|惑性的认真。
言思宁闻言扫了一眼页码,一份十八页的合同,苏瓷现在只看到了第三页。
要真这样看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完。
“不要看了,”言思宁说着,一并拉开椅子,往苏瓷的腿上坐了上去,她勾住对方的脖子,笑眯眯地问,“难道合同有我好看吗?”
苏瓷看了她一刻,嘴上不想承认,心里确实认同了对方的话,只是也开口说了:“你不要闹。”
苏瓷的语气没有之前生硬,但也算不上是软得没有了脾气,声音里透着一丝丝的羞意,却因为听不清楚,反而有了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言思宁看着那一排被紧紧扣好的纽扣,目光来回地流连着:“你热吗。”
一贯的老套手法,虽然问得含蓄,目的再直白不过了。
“我不热。”苏瓷这样回复着。
言思宁却开始拿自己的认为来要求别人,就像冬天为了让孩子穿上秋裤而操碎了心的家长:“但我觉得你热了,你看,你的脸都红了。”
苏瓷是脸红了。脸贴得这么近,气息的交互如此明显的时候,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她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
“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做了?”
问的时候,言思宁同时在心里估摸了一遍,除了那晚的“不欢而散”,她至少有三个月没有碰过眼前这个女人了。
结果话音刚落,换来了对方一阵似羞似怪的冷目。
苏瓷抿紧了唇,如此直白的话,也只有这个人敢说出来。
苏瓷不说话,言思宁权当她默认了,很快将手伸向了那觊觎已久的纽扣上。
言思宁发现,自己最近对扣子真是特别的偏爱,尤其是她衣服上的,那一颗一颗,饱满的,细腻的,轮廓的,或晶莹,或珠光,或纯一,都在无时无刻地诱|惑着她。
就像现在这样,将它捏在指尖上,爱不释手。
苏瓷坐姿依然笔直,宛若一尊雕像,高冷又禁欲,看在眼里,只会让人又敬又怕,无从下手。
但言思宁看来,这种不可亵渎的形象只是表面,苏瓷不过是一只披着冷漠外皮的小白兔。如果你不去了解她,你根本不会知道那只看似无所不能的小白兔,私下里会有多么的害羞,多么的战战兢兢。
像现在一样,即便苏瓷再不动声色,身体的反应仍是出卖了她的内心,只见她忍不住向后仰了一点,不过,这无妨让言思宁细细品尝眼前的美味。
如果说西式餐点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品味,传统的中式面点一样能体现出源远流长的民俗。
一如具有鲜明特色的哈饼,外酥里嫩,咸鲜得宜。尽管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根韭的味道,就算馅料里还有鸡蛋的陪衬,香干的辅佐,依然会觉得它呛鼻刺人,入口味辛,但同样的,喜欢它的人,会对此情有独钟,趋之若鹜。
众口难调,自然无可挑剔,不过言思宁更倾向于这种口味,舌尖品尝时,嘴里是流连余味。
这种味道难以言明,但她有着一丝庆幸,因为这样的美味,只有自己能够享用。
滋味回甘,只是情到浓时,美味又不让自己更进一步品尝。
“怎么了。”嗓音里醮染了动情的味道,听上去,要比平时更为低沉沙哑,言思宁抽|出了一分心神,问她。
苏瓷这是第二次打断自己了,虽然也可以将它归类于小情调,但言思宁总觉得有些奇怪。
苏瓷推开了她,企图用所谓的不动声色,掩盖容易被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