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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GL]_分节阅读_84
    任性[GL] 作者:米闹闹

    任性[GL] 作者:米闹闹

    她的目光从她手中我的作业中移过来,盯着我手中的照片,愣神片刻,缓缓地在我身边蹲下来。

    “这个阿姨……”她欲言又止。

    我看着她的神色染了写哀伤,便不再往下问,但真相总容易浮出表面,不巧的是,这张照片下压着许多的信,有些在信封中,有些零散地随意放着,信头和信尾,全是爸爸和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

    多少能猜着些,那时我才二年级,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年纪,妈妈觉得我小,她把我当成了树洞。

    那个午后,我知道了许多关于他们的秘密,也知道了,顾桐这个比我小一岁的姑娘的存在。

    听妈妈说,顾桐满月时,我们一家子去喝了满月酒,也是那时,顾桐的爸爸才发现,双方家长都给自己的女儿,取了个与树相关的名字。

    说巧也巧,最后他们说,希望自己的女儿们,能同姐妹般地快乐成长。

    顾桐把电脑盖上,脸上仍旧有些吃惊,伸手想摸我的脸,可还是握住了我的手,这个我从来没把她当妹妹看待的人,此刻坐在我身边。

    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你说这个人,怎么就能让我,让我……

    我心里叹气,听她问:“你不讨厌我了?”

    我笑了笑,我反问:“我讨厌你?”

    她听着也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低声嗯。

    讨厌,她这个人,作为妹妹,存在在我的生活中。

    我的妈妈,和顾桐的妈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而顾桐的妈妈,就是,那张照片里的女人。

    她和我的爸爸,相遇,相知,相爱,最后却因为那时候的通讯关系和彼此的性格原因分开,于是暗恋我爸爸的我的妈妈,找到了机会。

    而顾桐的妈妈,最后嫁给了一直喜欢她的顾桐的爸爸。

    巧的是,她的爸爸,和我的爸爸,是发小。

    这个四角恋说出来真是狗血得很,我很难想象,我家中的这两位长辈,年轻时竟然发生了这样精彩的故事。

    父母辈的事情我也只知道这些皮毛,那时的我也只把这当作一个故事,听完就罢了。

    直到顾桐和她的妈妈,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那时的我,亲眼看见他们三个背着我们在外面的餐厅吃饭,其乐融融的像是一家子,顾桐的嘴角沾了点酱油,爸爸拿纸巾笑着亲手帮她擦去。

    多刺眼。

    原来,从小对我苛刻,说话一板一眼的父亲,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几天后,我才知道,原来餐厅里看到的这两个人,就是妈妈故事里的那个阿姨,和那个顾桐。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讨厌她。

    爸爸说:“顾桐的爸爸不在了,我们要多照顾她们母女俩。”

    我冷笑,顾桐妈妈雷厉风行做事果断,手下继承了顾桐爸爸的所有财产,需要我们照顾?

    爸爸说:“顾桐他们就住在楼上,你们年纪相仿,你多照顾照顾她。”

    爸爸说:“我认顾桐做干女儿了,顾柠,你多了一个妹妹,开心吗?”

    爸爸说:“顾桐是个乖孩子,懂事嘴巴甜,顾柠你多向妹妹学习。”

    我冷笑。

    爸爸在我面前多提一次顾桐,我对顾桐的厌恶便多一分,后来妈妈的身体渐渐不好,而我在爸爸的眼里,看不到她对我们的半点爱意。

    小时候心思极端又可怕,总觉得她们的出现,就是要回来把我们身边的一切都抢走,想让我们难堪。

    这个想法,让我离顾桐越来越远,见面了也没有好脸色。

    她叫我姐姐,让我觉得很恶心。

    如今,从前那个恶心的感觉,再也感受不到。

    顾桐看着我的样子,笑得更深,拿起我的手,吻我的手背:“我很开心你能放下这件事。”

    我摇头:“没什么放下放不下的,本来也有我的问题。”

    她瘪嘴:“我一直想告诉你,以我妈妈的为人,是不会做那种可耻的事的,纵使她对叔叔还有些留恋,那也只是喜欢从前的叔叔,她现在的事业和人脉,还有她自己的面子,都不允许她做那样的事。但是我怕我一说这些,你就生气。”

    我点头:“我知道。”

    我早就该知道了。

    我抬眼看她:“我们小辈,不应该这样揣测他们的心思,那些年,我也错了。”

    她轻笑一声摸我的头发:“怎么能是你的错呢。”她轻轻抱住我:“现实误导而已,偷偷告诉你,我都以为我妈要和叔叔怎么样呢。不过。”她拍拍我的背:“姐姐,你确实对我很差。”

    我低声笑出来:“嗯,我知道。”

    在不明真相的顾桐眼里,我大概就是那种恶人姐姐,无缘无故疏远她讨厌她,给她脸色。

    得了便宜的孩子,她满脸的笑意,扶着我的肩膀离开一点看着我:“算起来,从四年级开始,到高三。”她伸手:“45,123,123。”她地掰着数,看我一眼:“八年啊!”

    她感叹:“八年!”

    她偏头看我:“怎么赔我?”

    我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比划了个八:“赔你……”

    她蹙眉:“八年?”

    我笑:“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