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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裙杀_高h 作者:孔翎

    裙杀_高h 作者:孔翎

    睛血红又阴郁,憔悴得骇人。

    可她还是像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奔过去拉住他的手,企图给他力量,“陆戈……陆戈你看看我,我是雀雀,你还有哪里痛吗……?”

    他的眼神动作都chi缓,看了她半晌,才想起她是谁似的。

    他伸出冰冷的手,抚摸她的面庞,“雀雀……雀雀乖。”

    她枕在他的手上,哭得声嘶力竭,“陆戈……你终于醒了,我真的好担心你……我和我们的孩子……”

    她想要跟他分享自己成为母亲后的心情,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他说说他们的孩子。

    可他却急不可耐地打断她,“雀雀,替我把客厅柜子第三个的针头和药剂拿过来!”

    孔翎蓦地止住了哭声,吸了吸鼻子看他,想要去触碰他的伤口,却怕弄疼他,“是……痛吗?你要自己注射麻药止痛吗?”

    她那天看姗姗注射过麻醉剂,自然而然以为他要麻药。

    陆戈的眼睛亮了起来,愈发爱怜地抚摸她的脸庞,手指冰冷得像蛇,嗓音嘶哑,却透着疯狂的兴奋,“对……就是麻醉剂!能解我痛苦的麻醉剂!”

    于是孔翎听话地拿了毒品,亲手递到他手里。

    陆戈在注射的过程中,表情逐渐狰狞,似痛苦又似极乐,孔翎渐渐察觉不对,吓得扑上来想要抢夺他的针头,谁料陆戈猩红着双眼一把将她推翻在地,恨声骂道,“臭婊子,你想妨碍我的好事?!”

    她下意识护着小腹,抬头大声劝阻,“陆戈,不可以……你想想我们的孩子……你别再……!”

    她的话音被他再次将床头的水杯摔碎的声音止住,转而成了失声的尖叫。

    恶魔注射完狂欢的毒液,翻转手腕,将针管一扔,开始四肢舒展着躺在床上,闭眼沉声笑了起来。

    他像是忘记了子弹被剜出身体的痛苦,一声接一声地笑,从怪异的低沉笑声,渐渐转成放肆的狂笑。

    孔翎看着他这副疯魔的样子不断落泪,她怕极了,怕他还会在不清醒中做出什么事,她不敢再次靠近他,只好在一地碎片里跪着痛哭。

    这一夜,孔翎守在神志不清的陆戈床下,几乎流干了一生的泪。

    第二天也没有迎来日出,窗外的天压抑得如同末世,她眼睁睁看着乌云密布,一场狂肆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孔翎瑟瑟发抖地关上了门窗,转头的时候,却见陆戈再次坐在了床上,又用那种阴恻恻的眼神看她。

    她在他这一眼里头皮发麻,贴着窗户不敢上前,颤声叫他,“陆戈……你……饿不饿?我叫人送点吃的来?”

    他没有回应,缓缓扫了一眼垃圾桶中满满的纸巾和玻璃碎屑,沉声开口,“你受伤了?还是哭了一夜?”

    她在他再次难得的关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只是摇头,一双眼睛泫然欲泣,看上去楚楚可怜。

    这眼神和毒品残存的药性让他止不住地性兴奋,他不再关心她的事,只是点点头,对她招手,“你过来。”

    孔翎脚下黏住了一样,根本不敢接近他,只是一味地摇头,“陆戈……你要干什么……?”

    他不回答,开始再次鼓弄毒品和注射器,“我想要你。”

    他看她的眼神像看美味的猎物,“跟我做爱,雀雀。”

    她哭了一整夜,他清醒过后的第一件事,竟还是想着占有她的身体,纾解自己的欲望。

    从始至终不顾她还怀着孩子。

    她在那一刻想起第一次和她上床的陆戈,清醒的时候,对她的眼泪百般温存的陆戈。

    她终于明白,原来男人永yuan只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去在意女人的感情。

    孔翎看着他缓缓将注射器中抽好毒品,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拼了命摇头,“不要……陆戈,你不可以这样!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这样会伤到孩子……”

    他根本听不进去,挣扎着要爬下床,举着可怖的针头企图来抓她,“雀雀,你试一次!试一次就知道这种人间极乐!你不想要是不是?没关系,注射了它,你就会变得如狼似虎,和我痛痛快快地做爱了……”

    她惊恐尖叫着夺门而逃,“不!陆戈!我不要——”

    他的手几乎就要抓到她的衣角,那一刻,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冰冷的死神离她是如此之近。

    她不想变成他那样,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满口谎话的毒品奴隶,日夜提心吊胆,在刀尖和枪口下苟且偷生。

    更不能让她的孩子受到伤害。

    身后的男人穷追不舍,那双手向前伸着,要将她拉扯下地狱,孔翎躲闪着绕过宽大的沙发,陆戈在转弯处一个踉跄,恰巧扭到了腰伤,痛得扑倒在地。

    孔翎在他落地的巨响里转头回望一眼,陆戈抬眸的神色依旧那样阴狠,好像不把她抓回来注射就不罢休一样。

    她看着他往起爬,怕得失了魂,狠下心捂着小腹,头也不回地奔出了大门。

    这一夜大雨滂沱,孔翎在雨中浑浑噩噩地躲了一夜,陆戈并没有追出来找她,不知是因为伤痛发作,还是惧怕将他的罪行曝露在他安全据点以外的地方。

    她瑟缩在一条街角的屋檐下,身上被雨水浇了个半湿,头发狼狈地贴在苍白脸颊上。

    冰冷让她的小腹剧痛,孔翎垂下头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下身随着汩汩流淌的雨水,带出一抹微弱的红。

    她落了红。

    这个认知让她在电闪雷鸣的暴雨天里,战战兢兢一夜后,终于蹲下身失声恸哭。

    她哭到伤筋动骨,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悲痛已经牵连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她痛楚到了灵魂深处。

    她哭一个无能的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无能保住。

    人说,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她在巨大的悲痛里想起陆戈那张如同鬼魅的脸,终于扶着肚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医院走。

    没人知道,她多么喜欢孩子,又要多么用力才能下定决心,放弃带这个孩子来到世界上。

    她爱她的孩子,爱到不愿让它亲眼面对自己生父那张恐怖的脸。

    这样地狱一样的生活,她独自受着就够了,何必牵连无辜。

    医院检查室的护士有张清秀漂亮的脸,干净无瑕的白衣天使让一身狼狈的孔翎自惭形秽。

    护士惊讶地站起身,扶着这个看起来随时会昏过去的女孩坐下。

    孔翎没有力气,却还是虚弱地道谢,“谢谢……”

    她说,“我想请求您,帮我做堕胎手术。”

    护士为难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嫌她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可是你……淋了雨,身体状态也不好,做手术前还需要有很多项指标的检查,你……”

    她苍白的手指死死抓住护士的衣袖,眼里忽然涌起绝望的雾气,“我求求您……我求求您了!我今天一定要做堕胎手术,否则……”

    否则陆戈清醒,将她抓回去,她不知道要面临什么。

    她面临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