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影后有点烦[GL] 作者:雁过吾痕
这个影后有点烦[GL] 作者:雁过吾痕
夏清夜再傻,也该明白这不是什么制作人或者投资商的车,而是影后聂竹影的保姆车,眼前这人更是聂竹影的经纪人周玲。
她不动声色,淡定的笑着解释了一句,“过来找洗手间的,这就走。”
夏清夜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刚才还在激励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想必聂竹影和荀导也发现她的存在了。
她快速离开,一路都在思索刚才不小心偷听到的信息,之前听湘姐说荀光大导演邀请了影帝和影后,以为仅仅是传闻,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邀请到了陆宇和聂竹影这两位国际影后和影帝来参加这部剧,更为有利的是,聂竹影似乎因为档期调不开,亲自上门负荆请罪来了。
也就是说,她还有机会。
海选进行的如火如荼,夏清夜拿到剧本第二天就和卫湘红说了,报名也算是报的比较早的一批,所以卫湘红说中了,她被安排到了下午,接近傍晚。
这厢,聂竹影和荀光总算将这事给就这么掰过去了,一进到车内,助理姚薇飞快的递了一杯绿豆汤过来,“聂姐,刚才你和荀光导演说话的时候注意到没,那小姑娘一直站在那。”
“嗯。”聂竹影听到周玲的声音,就探出来看了一眼,只囫囵的看到了一个侧脸和背影,她眯起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什么人?”
“暂时不清楚,不过玲姐拍了照了。”姚薇飞快的将手机掏出来,“之前有几个人来这边上厕所,我们都留意了下,就她从车尾那边绕了过去,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后来发现她在你们谈话的拐角处站了一会,玲姐以为是狗仔队,就亲自下车看了。”
聂竹影抿了抿嘴角的水,眼角不笑的时候,特别的严肃,她从姚薇手中接过手机,飞快的扫了一眼那几张照片,有侧身照,背影,“生面孔。”
“玲姐呢?”
“她说她看到一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如果聂姐你累了就先补觉,让赵大哥先送你回去。”
聂竹影往专用椅一趟,双腿很没形象的交叠着翘在前面的座椅上,伸手,姚薇飞快的将IPAD给递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聂姐,需不需要公关部那边留意一下?”
聂竹影快速登陆了自己的微小号,手指在屏幕上刷刷的拉着最新的头条,半响,嗤笑了声,“跳梁小丑。”
姚薇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对着之前那女人说的,她伸长脖子偷偷的瞄了一眼,发现ipad的页面上停留在一条仲影后在米兰时尚走秀的发布照,她看着对方戳进去,一张张的翻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聂姐是仲影后的粉丝,实际上,据她所了解,两人之间恐怕‘有仇’。
果不出然,不出三秒,车内的冷哼声不断,末了,还听到一句聂影后的评价,“太丑,这群人什么眼光,要我说,这都一大把年纪的女人了,还非要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样充嫩,你看看她这脸上的细纹是不是都能看出来了。”
姚薇哭笑不得,只能连连点头应是。
其实三十五岁的仲影后保养的还可以,至少比她刚出道那会漂亮多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哪里得罪过聂姐,反正自从她做了聂姐的生活助理,隔三差五,都要听见聂姐将对方埋汰下,她都有些同情这位仲影后了。
“还有,你说这衣服她穿着适合么,要气质没气质,要身材没身材,我和你说,这女人的身材开始走样了。”聂竹影幸灾乐祸。
“聂姐,这都能看出来啊?”
“当然能。”
……
聂竹影又刷新了一下,一一点评完,将ipad一丢,毛毯拉至脑门上一盖,嘀咕道,“真扫兴,不等玲姐了,开车走。”
姚薇立即给赵师傅使了个眼色,司机师傅心领神会的点头,一路上放慢速度,将车子开得四平八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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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夏姐,湘姐让我转告你,别紧张,想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反正我们就是来走走场的。”余兰一边说,一边紧张的跺脚。
夏清夜揉了揉眉心,轻笑了声。
“夏清夜,夏清夜在不在?”
“来了。”
“等我的好消息。”
余兰一脸懵,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夏清夜一进去,第一眼就找到了坐在正中间的荀光大导演,正如聂竹影刚才口无遮拦的评价一样,荀光长得十分有特色,他脑袋上的头发秃掉了一大块,锃光发亮,两边的头发不时就往中间拢,也改变不了他四十岁就秃顶的事实。
忍着笑,夏清夜朝着那一排的评委鞠躬,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来试女主白沁缨的戏。”
这话一说完,全场静默了一分钟。
在场的人几乎都心知肚明,荀导邀请了影后和影帝来,那几乎就是告诉大家,这两个角色是内定的,聪明一点的人都该明白这一点。
不过显然他们还未收到新的消息。
荀光用他的眯缝眼多看了夏清夜两眼,嗓门洪亮,“你来演一段白沁缨的哭戏。”
《双生花》看似是一部抗日剧,从内容来看,应当属于斗智的谍战片,整部戏围绕着上海被日本侵占后,连带着想将隐匿在暗处的国共情报人员一并斩草除根,尤其是负责上海整个地下工作的代号‘鹰’的情报头子,每天都有人被日本宪兵队带走,一时间,整个上海陷入了人心惶惶之地。
从日本留学归来的白沁缨,表面加入了日本特高课,实则是为□□提供了有利情报的□□间谍,她在整部戏中,就两场哭戏。
其中一场是□□情报科出现了奸细,很多同**志被牵连,哪怕是几岁的孩子都没放过。还有一场,是接到情报要杀了日本安插在□□内部的奸细,当她发现名单上的人是她的亲妹妹时,挣扎,煎熬,甚至在自己的亲情和信仰之间产生过动摇,最后想起那些曾经为了自己信仰而牺牲的同**志们,看着千万万同胞被日本人压迫的场面,毅然开出了那一枪。
这一枪,抛开个人身份,为信仰,为国家。
没有台词,只有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挣扎,痛苦以及悲伤,令人潸然泪下。
整个场内安静如斯,大家感同身受般,从夏清夜的眼中看到了属于白沁缨这个人的复杂情感,有儿时和妹妹被迫分离的不舍,有对辜负了母亲临终前嘱托的愧疚,有懊恼有悔恨,还有对侵略国家的恨意,以及坚定不移的信念,这些复杂的情感糅杂在一起,让人痛到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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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你,你,你怎么哭了?”余兰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哭红了眼的夏清夜。
旁边的人见了,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嗤笑,嘲笑道,“肯定是被导演骂哭了呗。”
余兰瞪了她们一眼,连忙将夏清夜拉扯到一旁,递上纸巾,笨拙的安慰着,“夏姐,别伤心,这次不行,我们就多试几次,总有可行的。”
夏清夜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笑了下,“走吧。”
余兰回去后,还把夏清夜被导演骂哭的事和卫湘红打电话说了,“湘姐,你都不知道那天夏姐哭的多伤心,回来后眼睛都肿了的。”
卫湘红早就猜到这次试戏夏清夜要碰壁的,安抚了几句,打算等夏清夜情绪平复一点的时候,再帮对方挑个简单一点的剧本。
谁知几天后,喜从天降。
夏清夜一大早被门铃吵醒的,这几日她因为揣摩白沁缨的情感,包括每一场戏对应的人该出的情绪和反应,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她觉得她自己离白沁缨这个角色人物还差了点什么,就为了这一点,经常忘了时间,生物钟也就跟着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