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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一夜箜篌尽 作者:寒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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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愿意想的词。

    可他还要报仇。

    想到这,那双明朗开来的眼逐渐染上霜雪,好似阴霾永远不会散开。

    箜篌声却没停,仍然是原来的曲子,却不知为何如一把剑一般,破开所有温软,反而染上几分狠绝几分锋锐。

    好似一往无前。

    又好似一无所有。

    一曲终。

    闻青面上的笑意却转眼成了残酷。

    “刚才那首曲子,弹得不错。”

    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闻青怔然,抬首看见了谢紫,面上是明朗的笑,虽艳,却是艳得英气,没半分阴柔。

    “你怎么来了?”闻青放下箜篌,走到谢紫面前,那份残酷不经意散开,又化入江南的烟水中。

    谢紫好似方才听见的不是多么戾气的曲,也不曾看见多么冷酷的笑,他似乎也不曾注意那两个看见他来了,顿了言语的歌姬。

    他只是抬眸,一双眼里的岁月韶华如锦。

    烈火烹油的日子。

    十里看不尽的繁华。

    “我只是来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做场梦?”

    谢紫压低声音,一个风流低沉的尾音,眉眼却上挑,一贯的明朗。

    看花赏月,纵情一世。

    这才是他谢紫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断念想

    “如若要做一场梦,那么便长梦不醒吧。”

    那一日,闻青是这么回答的。

    带着一往无前,眼中却是风清月朗。

    谢紫撑着头低声笑了起来,眼中风月似也化入一场温柔里。

    “你笑什么呢?”谢书看着自家儿子坐在那傻笑,心中却轻松不起来。“没什么。”绷起嘴角,却掩不住满眼的明艳,谢紫眼波递向窗外浓郁的碧色,长睫微颤,眼中一片流华。

    谢书叹了口气,儒雅素净的面上却氤氲开一片浅淡的忧愁:“你和摄政王最近怎么了?”谢家近日不顺,这件事已闹得满城皆知。

    这几日谢书上朝,明里暗里没少被几个同僚挤兑。

    果真世态炎凉。

    谢紫微微蹙起眉头,眼中风月转凉,却仍旧气定神闲:“我也不知师兄是怎么了,那一日不过因着那个人顶撞了他几句,这几日便与我生这样的气。”

    谢书端起茶盏,心中微有几分发寒,他总觉得,君归闲此举来的莫名,分明是有什么内情。

    而且,

    最近小皇帝动作恁地大了些,连他都看出了不妥,却从不见那高深莫测的摄政王殿下有什么动静。究竟是一切尽在掌中,执子落定胸有成竹,还是,刻意放纵?

    “你近日还是上点心,想想你怎么得罪殿下了。长此以往,这可对谢家不利。对你也没好处。”谢书叹了口气,其实照他原本的打算,估摸着这几年谢家有君归闲帮衬,也不求个多飞黄腾达,风光无比,安稳之中取荣华便罢了。

    原本一切安好。只等着自己推了兵部职务,交了兵权,让谢紫在兵部挂个不低不高的职,由君归闲照应着,自己也好歇下来安心过吟风颂月的日子。

    谁知就在这样打算着的时候,君归闲对谢家的态度却转然变了风向,还偏生是在小皇帝折腾的当口。

    这一回,还不知是否能安安稳稳渡过这条船。

    想到这,谢书也叹了口气。

    也许当初,本不该选入仕之道。

    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扬州瘦西湖边,一片长堤春柳,那样的日子,似乎也一去不复返了。

    其实闻青是猜错了的。

    谢紫的娘亲虽说是京城官府的千金,但他的父亲却是江南人,扬州府下辖。

    故那一片眉间的浓丽,是取了扬州三分明月得来。

    长乐王摄政府内,

    一片寂静。

    书房中,君归闲提笔蘸墨,一条条,一笔笔,写着什么。

    眉宇间,一片清寒。

    他下笔很稳。

    笔在他手中如游龙,写出的字端正温和,勾连间却藏了锋。

    只依稀见得纸上写着:

    “嘉定元年,谋划策乱,勾结乱党……”

    君归闲的眼神很奇怪,他看着笔下那一行行的字,就像在看一次彻底的诀别。那样冷,又那样绝。

    “王爷,闻先生求见。”

    家奴忽然在门外禀报。

    君归闲顿笔,因着闻青是他救的,这些年闻青有空倒也会来坐坐,君归闲自然是不介意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闻青求见,为着什么,他自然清楚。

    无非是谢紫。

    想起这个师弟,君归闲又看了一眼那写满了的墨宣,淡然道:“请他进来吧。”然后不动声色的,拿了卷书,将墨宣盖上。

    故闻青进来时,并未瞧见那桌上的墨宣。

    书房门被家奴推开,闻青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光影沉浮间的君归闲。

    那个男人,似乎再也不穿白衣了。

    看着君归闲身上端肃而冷厉的黑袍,闻青觉得有些可惜。毕竟,他第一次被君归闲所救时,还是深记得他一身白衣,眉目如画,温柔低笑的样子。

    总不似现在,做什么都没什么生气。

    “闻青,许久不见。”君归闲的五官生得冷厉,但笑起来却是十分温柔的,而他现在不笑时,便显得冷峻而锋锐,一如他寒星一样的眸。

    “君公子,多年不见前来叨扰,还望见谅。”闻青依着江湖规矩行了一礼,他从不称呼君归闲为“摄政王”,提起时,也大多以君公子三个字代称。

    君归闲示意他坐在一旁,抬眼问道;“你找我,是为了小紫?”

    闻青见自己用意已被识破,却没半分羞恼,只淡然问道:“是又如何?”

    君归闲此刻却有了几分笑意:“你们倒是情深,总不似……”后头的话他没说下去。

    总不似,什么呢?

    君归闲未说,闻青自然不明。谢紫若在场,便听得出来君归闲后半句话的意思。

    总不似,我和君雁雪。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黑色河流望支持

    ☆、寒星落

    最后自然是没什么结果。

    闻青被送出长乐王府时,看着王府门匾上金字书写的张扬“长乐”二字。

    竟像个笑话。

    他站在重重朱门处回身看身后玄衣的男人。

    却只看见那张苍白面上虚无缥缈的笑,好似最后一个春日里迸发的春华。

    看得人恁地心惊。

    闻青觉着是自己看错了,再定神,君归闲唇边只余一片幽凉。

    抬袖遮住太过刺眼的日光,青色的衣袖垂落下幽柔,闻青缓缓步入喧嚣的集市中。

    人们的吆喝声带着鲜活的人间气,将长乐王府中的死寂驱逐开来。闻青立在集市中,再度回身看长乐王府那庄严的府门,威风凛凛的两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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