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祭 作者:SK夏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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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长天
第16章 绝世舞姬
五年后
“主子，听过宫里来了一个绝色的舞姬，你若有兴致，小的可以请到府里来为王爷跳一曲”说话的人是晋王的贴身侍从，见自家主子在几年前偶遇一个白衣女子至今深陷其美艳中无法自拔，四处打听也无法查到那女子来历，只得作罢。
晋王轻叹一声，“这世间再也没有那样的人了”。
“王爷何必苦恼，皇上派人传来口信，说是后天皇后寿辰，要宴请群臣”
“既是母后寿辰就推脱不了，你去替本王备一份寿礼吧”
“是，小的这就去办”。
晋王又恢复以往懒散模样，从炉上取下热酒，自斟一杯，便喝个通透。
“本王可还能再遇你一次”说罢，便醉意上头，扑在梨花木精雕的长案上。
王后寿辰当天，文武百官，各地藩王，都纷纷入宫，京城一时热闹非凡。
“儿臣祝母后万寿无疆，青春永驻”晋王躬身，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修儿怎还像长不大的孩子，油嘴滑舌”皇后宠溺的嗔怪道。
“罢了罢了，皇儿如今成年，父皇有意替你安排婚事，你可乐意”
皇帝打断母子的谈话，晋王的婚事是皇后和皇上心头一块石头。前些年替他安排的朝中官宦世家女子都入不了这孩子的眼，着实让他们着急。
“儿臣不要，儿臣要自觅良人，父皇和母后不必替儿臣操心”
然后退到自己的酒案前，生怕两人再唠叨。
寿辰排场极大，少不了一些戏曲，舞曲，声乐的表演。整个庆祝仪式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晋王赵允的耐心快被耗尽，打算开溜。就见一个嗓音尖细的公公道“舞姬上殿”。
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期待最后一个节目早点落幕。只见一个女子身着红色长纱裙，裙摆拖于地面几尺。在大家的目光中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她赤脚而立，肤如凝脂，轻纱遮面，面纱下的容貌让人遐想。眉间一点朱砂透出几分妖媚，深蓝色瞳孔好似万丈冰湖，清冷中不含世俗杂念。黑丝披肩，垂至腰际。光是背影都让人销魂，浮想翩翩。
正当大家惊愕她的美貌，乐声响起，那女子跃起，一甩长袖，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让人看了如痴如醉，连皇帝也深陷其中，终是在皇后的一声轻咳中回过神。
声乐渐渐低沉，女子凌空而下时带起周身空气的流动，让面纱意外的脱落，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那张绝世容颜暴露在众人的迷离眼神中。
不等大家缓过神，她轻扯起纱裙，朝殿外走去。
“是她，是她”晋王欣喜的叫出声来。
第17章 过往曾经
晋王跟着她的背影追出宫，“姑娘，请留步”
女子装作没听见，依旧加快步子往前走，等来到街市的一家酒楼，便停下步子，迈进店里。身旁的婢女便要了一间上房，两人预备上楼。又听到那男子的声音传来。“姑娘，别走”，酒楼里的客人被来人的声音吸引，都抬头朝他看去，只见那男子身着锦袍，雍容华贵。酒楼老板立马上前赔笑，“晋王大驾，有失远迎”。
女子被他拉住衣袖，甩了一下手，“王爷自重”。
“姑娘，曾经我们在这天云轩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你和一个白衣少年一起来此吃酒”晋王满脸诚意，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出现了，难以掩饰激动的神情。
当听到白衣少年那几个字，女子眼里闪过一丝色彩，而后淡漠的回道“王爷认错人了”便径直上楼。
晋王听她这么说，怕是她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要回避过去，就不再打扰，带着欢喜回了王府。
“小姐，用热水擦把脸吧”婢女将一条热毛巾递到她手里。她坐在铜镜前，擦去胭脂水粉，理了理头发，用手轻轻撩开自己的衣襟，一朵栩栩如生的腊梅花在她胸前绽放。
她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那人将她欺压身下，露出斑驳狰狞的脊背。整整五年都出现在她的梦里挥之不去，而她也无法知道那人是谁。
“柔儿，今天大殿上可看到有红色瞳孔的女子”
“奴婢不曾看到”
“哦，那你下去歇息吧”
等婢女走后，她走到床榻前褪去轻纱，躺倒床上，闭目养神。好一会儿，只觉心神不宁，又起身走到窗前，夜晚的凉风拂起她的发丝。牛毛雨丝落在脸眸上，冰冰凉，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感觉像是被人从身后抱住，便转身查看，空荡的房间里，只有被吹起的帘布偶尔在碰触她的腰肢。
“原来是错觉”一丝幽然升起，失神的看向无边黑夜。
小厮看到王爷满脸堆着笑容回府，就急忙迎了上去。
“王爷，是不是见着我说的那位佳人了”
“恩，见着了，本王找到她了”
“王爷终于走出来了，太好了”小厮以为他家主子移情别恋，走出阴霾，心里也乐开了花。
“你可知道，那女子和当年本王遇到的人一模一样，只是性格有些不同”
“啊，哪能这么巧，会不会仅仅是面貌相同”小厮一脸惊讶，不敢相信道。
“应该是同一个人，世间哪有那么相像的人”说罢便走进寝室。
小厮立在屋外，看到晋王恢复从前的神采，暗自感叹“如此一来，也是好事”。
第18章 物是人非
“酋长，这趟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北国需要老夫，定是义不容辞”
老者脸上爬满皱纹，双鬓染霜，眼神饱含沧桑。
“按照狼王当初的治理计划，现在北国一片欣欣向荣，酋长你功不可没”金诚恳道。
“老夫将死之人，只是，只是小女的死，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老夫心里痛疚了五年，一直盼望王能够……”老者突然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金的脸色有些沉重，但是只能掩藏悲伤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好的”。
整整五年了，再也没能听到过那人的声音。
正午的阳光刺眼，烤的地面发烫，马儿喘着粗气停在天云轩门前，金扶着酋长下车。
“这是王以前常来的酒楼，今个儿咱们就在这吃吧”
“好”
一进天云轩，小二吆喝着跑过来，“哟，爷好久没来了，那白衣公子怎么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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